别人不敢动他,但他左亲王敢。
有老王爷发话,宁家的侍卫们纷纷上前。
宋家侍卫立马挡在自己主子面前。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放肆,本王的命令你们也敢反抗,想造反不成?”
“左弟你好大的威风啊,要不要将本公主也绑了?”
随着话落,人群再次分开,大长公主专属的护卫队出现。
他们腰间挎着宝剑,威严肃穆的排列两边,浑身带着淡淡的煞气。
大长公主盛装出现。
她不急不缓的走上前,在场的达官贵人全都变了脸,恭敬的行礼。
“见过大长公主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大长公主,皇上的亲姑姑,也是宋家的定海神针,大周辈分最高,身份最尊贵的人了。连皇上皇后见了都要行礼,老老实实听训的存在。
左亲王脸色先是一僵,然后挂着讨好的笑容,上前行礼。
“大皇姐您怎么来啦?”
说完,偷偷看了宁志一眼,不是说大长公主外出上香吗,怎么还在京城?
宁志也懵逼,他得到的消息难道是假的?
大长公主已经八十多的年纪了,头发花白,脸上也有不少皱纹,比眼前的左亲王大了十几岁。
不只是左右亲王,还有先皇这些皇子们都是在大长公主的看护下长大的,从小没少被管教,挨打也是家常便饭。
血脉压制啊,看到大皇姐,他们不自觉的就矮了一截,怂了,更不要说呛着干了。
大长公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左弟,不知本宫家的清小子怎么得罪你了?要不要本宫将人绑了送你府上去赔罪?”
左亲王立马弯腰赔笑,“没有,没有,我就是跟孩子开个玩笑,大皇姐您别往心里去啊。”
“哼,”
大长公主冷哼了一声,抬手。
左亲王变成了一张苦瓜脸,“大皇姐,这么多人看着呢,您给弟弟留点面子......”
突然发现大长公主眼皮耷拉了下来,他话没说完,赶忙将耳朵凑过来。
在他嗷嗷叫唤中,大长公主才放过他通红的耳朵,没好气的说道。
“你们一个个的不知道去陪陪我,我膝下就这么几个小家伙逗我开心,你还要将人绑了,怎么着,看我高兴你们不乐意了?”
“大皇姐冤枉,弟弟知道他们是您的开心果,哪敢真的动啊,不过是跟清小子开玩笑而已,不信你问清小子。”
左亲王一边揉着耳朵,一边给宋清使眼色,让他替自己说说好话。
“曾祖母!!”
宋清没想到曾祖母居然来了,嗷一嗓子哭着跑了过来,然后跪下扑倒老祖宗怀里。
“呜呜,曾祖母您终于来了,再晚一步,曾孙就再也看不到您啦。呜呜。”
左亲王急了,赶忙澄清,“清小子你别瞎说啊,本王可没动你。”
宋清朝他皱了皱鼻子,继续哭诉。
“左亲王让那么多侍卫抓我,还有刀,呜呜,曾孙儿好害怕啊。在我被抓的那一刻,我唯一想到的人就是曾祖母您,孙儿舍不得您啊,呜呜。”
“你瞎说,本王没有......”
大长公主一个眼刀扫过去,左亲王立马蔫了,不情愿的道歉。
“好嘛,是本王错了。大皇姐偏心,不爱护我们这些弟弟了。”
委屈,吃醋了。
“多大的人了,跟孩子争抢什么。”
大长公主没好气的拍了他一巴掌。
见大皇姐脸上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左亲王偷偷松了口气,然后扶着大长公主,乖巧的站在一旁。
至于宁家这摊子事,他不可能再管了。
天大地大,不如皇姐大,要是他将皇姐气出个好歹,那些兄弟姐妹们能将他撕吧了。
他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想多活几年呢。
大长公主一出,现场的局面立马出现了变化。
宁志的脸色很难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上前赔笑说道,“大长公主殿下,非常荣幸您能来参加小儿的婚礼,请进府上座,婚礼一会儿就开始了。”
大长公主摆了下手,“不急。”
这时有下人搬了太师椅过来,左亲王和宋柏扶着她老人家坐下。
“清小子,去吧,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她往那一坐就是强大的靠山。
“好嘞。”
宋清麻溜的爬起来,仰着头恨不能用下巴看人,一副欠揍的模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狐假虎威,那啥仗人势。
全程,宁远都面无表情,穿着新郎服呆呆地站着,好似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看了眼宁远,知道自己找他麻烦没用,所以将苗头对准他爹。
“宁相国,我有几个问题,麻烦您帮解答一下,只要得到答案,我立马让开。”
“贤侄问吧。”
“第一个问题,据我所知,宁远已经和别的女子订了亲,领了婚书,按照大周的律法,他就是有家室的人了,那今日成的哪门子亲?”
此话一出,不少人震惊了。
“宁家大少爷和别人订婚了?”“那今日算什么?纳妾吗?”“夏阳侯之女当妾?这、这是不是糟蹋啦,”
“难怪婚礼的流程简化,感情是纳妾啊。”“不对,要是纳妾怎么能八抬大轿,还从宁家正门进?这不是打原配的脸吗?”
“话说原配在哪?该不会和宋家有关吧。”“怪不得宋家少爷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感情有这内幕啊。”
众人说什么的都有,不过,都默认这次是纳妾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宁相国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
“远儿确实和别人定亲了,但这不影响他纳妾吧?”
宋清鄙视的瞅了他一眼,不过心里却想的是,如果婚事真的拦不住,起码弟妹还是正室,这是宁家主亲口承认的。
“行吧,第二个问题,就算是纳妾也应该经过正室的同意,毕竟,对方可是皇上亲封的有封地的嘉和郡主。”
宁相国心中冷笑,真以为我不知道彦妍是什么身份吗?不过是个农村寡妇罢了。
面上他却带着笑,“贤侄说的在理,不过嘉和郡主并不在京城,所以无法知会。”
宋清见招拆招,指了指自己和曾祖母,“我是宁远正妻的表哥,那我曾祖母就是对方的曾外祖母,既然嘉和郡主不在,那得到她娘家人的同意总是应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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