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郭姐起身用胶带把南歌的嘴巴给封上了,她怕自己要是再听下去的话,这颗原本就不坚定的心迟早会动摇。
郭姐离开以后,南歌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过往。
越想越觉得可疑。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薄政添的本事就那么大,这个人四年前就斗不过薄津川,凭什么四年后可以把她和薄津川两个人耍着玩。
肯定背后还有人指点。
但这人是谁呢?
南歌想破了头也没有半点思绪。
眼下,她只能希望薄津川那边可以努努力了,她能做的不多,只能保证自己不添乱。
为薄津川争取更多的时间。
……
云意庄园,后花园内。
南雅拿着剪刀修剪着玫瑰,稍不留神,就让玫瑰扎到了手。
一旁的南词见状,急忙道:“二姐,你在想什么?都已经心不在焉一上午了。”
“没什么。”南雅将手中的剪刀放到一旁。
“就是觉得有件事情很蹊跷。”
“什么事?说出来听听,让我给你分析分析。”
“也不是什么大事。”南雅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之前小九中毒的时候,我去找了师父一次,因为这种花我只在师父的后花园里见过一次。”
“后来师父让我帮他寻找一个叫做侯蕴株的老奶奶,我当时救小九心切,并没有想太多。”
“可小九好了以后,我回去细细琢磨,才觉得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南词追问道。
南雅脸色凝重,片刻,她才道:“我师父这辈子从未找过任何的对象,他一个人守着那座山过了大半辈子,我以为他这种世外高人对情情爱爱是不感兴趣的。”
“可我查到这个侯蕴株的时候才发现,她就是师父年轻时候喜欢的人,而小九中的血檵花的毒就是从她那里流传出来的。”
“所以我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盯上小九的人可能就是这个侯蕴株。”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南词追问道:“一个人想要去做一件事情,那一定是抱着特有的目的去的,就算二姐你猜的都对,他俩年轻时的确是情侣的关系,但她没有必要针对小九。”
“反倒是,她针对你很有可能,毕竟你是你师父最宠爱的徒弟,她老人家吃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南词说的很有道理,南雅只能打消自己这个想法。
不过她还是觉得小九中毒和这个叫侯蕴株的老太太脱不了干系,毕竟,血檵花这种东西除了她家师父有,剩下的就只有这个叫侯蕴株的老太太了。
“算了,想这些没有用,还是想想小九的事情吧。”
南雅说着,端起石桌上的花茶喝了一口,“薄津川现在把事情拖着不解决,这让我有点心慌,总感觉事情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般简单。”
“二姐也发现了?”南词走过来,端起花茶,没喝。
“其实事情发生之后我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只不过,薄津川和小九都没有告诉我们,那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我们也没有必要死死地揪住真相不放,这个时候能不给他们添乱,就别给他们添乱了,我相信等事情结束,他们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的也是。”南雅赞同道。
“这几天我们就安分守己的待在这里吧,反正云意庄园好东西多的是,我也可以继续在这里研究我的药理。”
“那我就不打扰二姐你了,正好有些无聊,我去看看五哥和钱满满他们。”
“去吧。”南雅挥了挥手。
南词没再说什么,将手中的花茶一仰而尽,转身离开了后花园。
此时此刻,二楼卧室。
“南歌”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而薄津川就坐在一旁的书桌前,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还是“南歌”先忍不住了。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
“等你什么时候杀了西门夜,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薄津川头也没抬道。
“南歌”有些意外。
“你既然都知道我不是真的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我的手上不染人命。”薄津川说着,缓缓的抬起头,“只要你杀了西门夜,让阿九出轨的舆论停下,我就放了你。”
“好笑。”“南歌”别过脸。
“她出轨是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事情,就算我杀了西门夜,舆论也不可能会结束,更何况你都已经知道我不是她了,还会好心的放我走吗?我虽然脑子没有你厉害,但也不至于傻到这个份上。”
“我要是真的听你的话,杀了西门夜,到时候你反手一个报警,我这辈子不就得在监狱里待着了吗。”
“就算你不听我的,你也会进监狱,不是吗?”
薄津川的反问让“南歌”说不出话来,她的目光从一开始的不在意逐渐变得有些慌乱。
“你都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薄津川把头低下去,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就连你的真实身份,我也是一清二楚。”
“不可能!”“南歌”情绪激动。
“你别想诈我!”
“没有这个必要。”薄津川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我之所以一直没有点破你的身份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我压根就不在意你是谁,这个世上除了阿九以外,其他所有的女人在我这里都没有差别。”
“就好比你,在我眼里只是一个女人,仅此而已。”
薄津川的话彻底的让床上的“南歌”破防。
为什么?
为什么两个人的名字那么像,可是经历的一切却是天差地别,凭什么她就要被人这么对待,可南歌却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如果当初,嫁给薄津川的人是她,那今天南歌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她的!
是南歌毁了她。
是南歌让她走投无路。
“薄津川,既然你都已经猜出来我是谁了,那好,我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让我成为真正的薄家少奶奶,我就帮你救出南歌。”
“不用了,我自己长手了。”
“还嘴硬。”江南歌冷笑一声,“承认吧,你待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因为你不知道你的女人正在忍受什么样的折磨,就算她还活着,但她一定过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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