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早些时候,傻柱做完最后一道东坡肘子送到饭桌上回厨房后,见着许大茂已经在一旁的方桌上吃上了自己提前预留出来的饭菜,可这些饭菜傻柱是想着打包回去给秦淮茹他们母女吃的,却不想便宜了许大茂。
傻柱见状顿时就不乐意了,当即就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许大茂的对面骂骂咧咧的道,
“嘿, 我说许大茂,你是属狗的吧?这是我要带回去的饭菜,竟然被你给糟蹋了。”
许大茂瞥了一眼傻柱,夹了块肉进嘴里,冷笑道,
“傻柱, 爷我还就吃了,怎么着?不服你就去找陈秘书啊,是他让我来这厨房吃饭的。”
傻柱闻言,不满的看了一眼许大茂,但许大茂拿陈秘书说事,他还真不好多计较,总不能到时候告诉陈秘书,他只想做碗面条打发许大茂,而这些饭菜他要打包带回家吧?
事已至此,傻柱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随后也给自己拿了副碗筷,像个赌气的大男孩一样,见许大茂要吃什么,他就用筷子抢先夹走,算是给自己出了一口气。
许大茂见状,顿时停下筷子,抬头瞪着傻柱道,
“傻柱, 你别没事找事啊我告诉你。”
傻柱见自己成功惹怒了许大茂,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狡辩道,
“咋了,我自己做的菜我还不能吃了?”
许大茂闻言,看着傻柱,脸色涨红,但还是忍了下来,冷冷的看了一眼对方,将跟前剩下的一点麻婆豆腐直接倒进了碗里,想默默的做个干饭人,懒得再理会傻柱。
许大茂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真要动粗,他可不是傻柱的对手,何必自取其辱呢,而且这里可是大领导家,他可不敢乱来,但许大茂心里已经决定,回头必须要阴一把傻柱出口恶气才行。
许大茂的小九九,傻柱自然不会知道,这会儿他见着不愿搭理他的许大茂,更加的得意了, 他知道许大茂就是个色厉内荏的性格, 又开始炫耀道,
“许大茂,你知道刚是谁非要让我亲自去上菜吗?”
许大茂这会儿已经是个标准的干饭人,正在扒拉着碗里的饭,只将傻柱的话当成了耳边风。
对此傻柱也不在乎,还在一旁洋洋自得的道,
“是这里的大领导点名了要见我,还夸赞我做的菜好吃呢!”
许大茂白了一眼傻柱,还是继续做起干饭人。
而傻柱见着不搭理他的许大茂,反而来了兴致,他就喜欢看许大茂气急败坏的模样,夹了一口菜后又调侃道,
“许大茂,爷也是有媳妇儿的人了,咱们来比比看谁的媳妇儿先怀孕怎么样?”
许大茂闻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下,显然傻柱这话触动了许大茂的某根神经,于是许大茂更加用力的扒拉完最后一口饭,正要放下碗筷离开这里,不愿再见着傻柱那张臭脸,却不想傻柱又作死的开口了,
“嘿,许大茂,我都忘记了,你就是个不会下蛋的公鸡,估计我儿子都有了,娄晓娥肚子也还没有动静。”
听到傻柱的话,许大茂强忍着的怒火瞬间就被点燃了,当即就将手里的碗筷摔到地上,嘴里不留情面的骂道,
“傻柱,我去你大爷的!”
而随着许大茂话语落下的,还有他的拳头。
只见许大茂就像一只发疯的饿狼,红着眼睛,越过方桌,用尽全身的力气,当即就是一拳砸在了傻柱的脸上。
傻柱也没想到许大茂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出,以往许大茂可是经常被他气得面红耳赤,但也只敢在他面前说两句狠话,然后就落荒而逃了,哪会想到许大茂竟然真的敢动手,而且还是在大领导的家里。
所以猝不及防之下,傻柱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头,人也跟着倒在了地上,等傻柱回过神来,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的剧烈疼痛以及嘴角流出的鲜红血液的咸味,也是瞬间失去了理智,当即就爬了起来,一把上前就是以牙还牙,沙包大的拳头就往许大茂身上招呼。
傻柱可是四合院的战神,一身武力哪是许大茂这个战五渣能抵抗的,很快就鼻青脸肿的被傻柱揍趴在了地上,而许大茂也是干脆,直接就躺平在了地上,任由傻柱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反抗,但嘴里却没有丝毫服软的意思,甚至还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嚷嚷道,
“傻柱,你是没吃饭吗?来,用力点,朝这打,有种就把我打死啊!”
许大茂这会儿是真的想要一心求死,却不想他这副模样反而把傻柱给唬住了,毕竟傻柱可不是真傻,更不是二愣子,但这会儿他却颇有点骑虎难下了。
傻柱一阵拳头落下,这会儿看着许大茂鼻青脸肿、嘴角流血的凄惨模样,已是将之前被许大茂打了一拳的气消了,但听到许大茂那挑衅的话,傻柱又觉得不能落了面子,不继续打还不行了,怎么着也得让对方服个软吧?
也就在这个时候,早就听到厨房里有动静的陈秘书,很快就来到了厨房,他掀开帘子见着正骑在许大茂身上的傻柱,厉声喝止道,
“何师傅,还不快住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快步上前想要将傻柱拉开。
而傻柱也顺势从许大茂身上起来,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许大茂抛了句狠话道,
“许大茂,算你小子走运,不然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而许大茂也还是不肯认怂的道,
“来啊,傻柱,打死我啊,谁怂谁就是孙子!”
傻柱闻言,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见陈秘书狠狠的瞪了一眼傻柱道,
“何师傅,请你出去!”
接着又看了一眼许大茂,将对方扶在了小板凳上,看着鼻青脸肿的许大茂接着道,
“许放映员,你先在这坐会儿,我给你拿点药酒。”
跟着又出了厨房,看见这会儿已经站在门口,半边脸同样有些青肿的傻柱,也是没好气的道,
“何师傅,你可别再惹事了,我给你拿点药酒擦下。”
傻柱这会儿早就冷静下来了,知道自己闯祸了,也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讷讷的道,
“那麻烦陈秘书了。”
陈秘书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他由始至终都没问两人为何打架,他只是个秘书,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够了,该怎么处理,那是领导决定的。
所以他虽然是去给傻柱和许大茂拿药酒,但第一时间走向的位置却是领导们吃饭的房间,之前厨房里的动静,想必已经惊动了大领导,他得先跟上级汇报情况。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陈秘书已经走了进来,他迎着大领导审视的眼神,俯身在大领导耳边轻声道,
“首长,刚厨房里,何师傅跟许放映员起了冲突,双方打了一架,现在已经没事了。”
大领导闻言,皱了皱眉,随后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杨厂长道,
“小杨,你带来的人出了点问题,你让陈秘书带你过去处理一下吧。”
杨厂长坐在靠门的边上,听到大领导的话,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当下便站起身道,
“首长,我这就去。”
说完便跟着陈秘书出了门,杨厂长这会儿已经是在心里将傻柱骂了个狗血淋头,他一直坐在门边,之前厨房传来的动静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他以为就算傻柱是个二愣子,也不敢这么犯浑吧,这可是在首长家啊,怎么敢闹出这么大动静的?
杨厂长的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若是可以重来,就算傻柱厨艺再好,他也不会带对方来的。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这会儿杨厂长已经跟在了陈秘书的身边,厨房发生的事,陈秘书简短的跟杨厂长说了下,而杨厂长这会儿见陈秘书从客厅拿了个医疗箱,心里顿时就又是咯噔一声,忍不住问道,
“陈秘书,许大茂伤的不严重吧?”
陈秘书闻言,笑了笑,打趣道,
“杨厂长,你别担心,我之前看了下,应该都是皮外伤,何师傅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嘛。”
杨厂长听到陈秘书的调侃,也是露出无奈的苦笑道,
“这何雨柱啊,就是个二愣子,以前在厂里就没少给我惹事,没想到连在首长这里都敢犯浑。”
陈秘书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
“杨厂长,具体两人为什么会打架,我也没问,到时候就看你怎么处理了。”
杨厂长闻言,心里发苦,这要是处理不好,让大领导对他有意见了,就得不偿失了,跟着便开始在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很快的两人就来到了厨房门口。
杨厂长见着杵在门口的傻柱,顿时就劈头盖脸的骂道,
“傻柱,你好好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傻柱看了一眼杨厂长解释道,
“厂长,这事您可不能怪我,是许大茂先动的手!”
而一旁的陈秘书则是从医疗箱里拿出了一瓶碘伏和一小块棉花递给傻柱,随后看了一眼杨厂长笑着道,
“杨厂长,咱就别在门口站着了,都进去吧,顺便也看看许放映员有什么要说的吧?”
杨厂长点了点头,掀开了厨房的布帘子,见还在门口愣着的傻柱,没好气的道,
“傻柱,你也给我进来。”
说完,便进了门,抬头便看见坐在角落的板凳上鼻青脸肿的许大茂,又是不满的瞪了一眼傻柱,随后便走到了许大茂跟前。
许大茂之前被打的时候还不觉得疼,现在只感觉浑身都疼的厉害,见着杨厂长来了,龇着牙喊了声厂长便不再言语,反倒是跟来的陈秘书将许大茂搀扶到了厨房的方桌旁,亲自给许大茂拿了些碘伏和药酒涂抹,直疼得许大茂冒冷汗,却又不敢叫出声。
这会儿杨厂长见陈秘书已经给许大茂涂抹好了药酒,也是趁机开口道,
“许大茂,你还知道疼啊?听傻柱说还是你先动的手?”
许大茂闻言,肿胀着个脸,有点口齿不清的道,
“是傻猪先骂偶的!”
杨厂长听到这话,顿时就有点生气了,看着许大茂不满的道,
“傻柱骂你,你就要动手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许大茂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要是动静闹得再大点,指不定会有持枪的冲进来,可当时他是真的被傻柱的话给气昏了头,一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可许大茂看了一眼杨厂长,张了张嘴终是没给自己做辩解,若是以往,许大茂怎么着也得给自己据理力争的,但这次他动手的理由他自己也说不出口,总不能承认自己真的就是只不会下蛋的公**?
于是许大茂只能点了点头含糊不清的道,
“厂长,偶自道错了。”
见许大茂认错态度诚恳,而且还是一副凄惨的模样,杨厂长反而不好再多说什么,便把目光看向了傻柱骂道,
“傻柱,你这张嘴啊,再来的路上我就跟你说了别乱开工友的玩笑了,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
傻柱闻言,也是一肚子委屈,以往他也不是没少开许大茂的玩笑,哪一次还不是以许大茂认怂收场,却不知许大茂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对他爱搭不理的,不过调侃了对方几句,竟然就直接动手了,而他也是一时没忍住自己的倔脾气,尽管知道这地方不能乱来,但就是忍不住啊。
想到这,傻柱也颇为愤恨的看了一眼许大茂,被杨厂长批评倒没什么,他好不容易在大领导面前留下的好印象怕是也没了,顿时就开始犯愣道,
“厂长,这您可不能怪我啊,我说话就那样,许大茂不爱听就走开啊,谁能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动手了,我总不能站着挨打不还手吧?”
听到傻柱的诡辩,杨厂长也是被气笑了,他撇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陈秘书,思考着该怎么处理傻柱跟许大茂的事情。
其实这事说白了不过就是工友间的口角冲突发展成了肢体上的冲突,放在厂里也不是什么大事,保卫科就经常处理这类事件。
想到这,杨厂长也不纠结了,平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总不能因为是在首长家里就从重处罚吧,跟着便道,
“陈秘书,他们两人就是工友间的打架斗殴,按厂里的规章制度办,给两人各记一个小过,你觉得呢?”
陈秘书只是个秘书,他可不会干涉杨厂长的决定,他只要将杨厂长的处理结果告诉大领导就成,于是便笑着道,
“杨厂长,你看着办就行。”
闹出了这档子事,杨厂长只希望傻柱跟许大茂赶快走人,于是便道,
“陈秘书,那我就让他们两人先回去了。”
陈秘书点了点头道,
“好,我叫司机送他们出去。”
……
苏诚这边,宴席已散,时间不过六点多钟,大领导又拉着众人去了书房,这会儿又在谈论着关于工业领域上的大事,而苏诚此时坐在凳子上却是心不在焉,倒不是不关心这些,只是他知道往后的几年社会都是处于停摆状态,现在规划得再好又有什么用呢,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也就在这时,杨厂长回来了,苏诚也悄悄地问了下杨厂长发生了什么事,得知傻柱跟许大茂打了一架,现在正要回四合院,苏城也是颇为意外,没想到两人还是干上了,随后又觉得自己呆在这里也没啥意思,现在走兴许还能跟傻柱坐上同一辆车呢,于是便找了个机会对大领导道,
“首长,我跟傻柱是一个大院的,他们都回去了,我也想跟着回去,您看成吗?”
大领导闻言,看了一眼苏诚道,
“你这一副急不可耐想要离开的样子,难道对种花家的建设就这么不关心?”
苏诚看着已经都白了头还兢兢业业扑在工作岗位上的大领导,心中也是带着钦佩之心的,本来他不该多嘴的,但还是说道,
“首长,难道你没发现最近‘左’的思、想越来越严重了吗?若是任由这股风潮发展下去,谈何建设?”
大领导听到苏诚的话,若有所思,但也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毕竟现在才六六年初,种花家的经济在刘童鞋的带领下,已有欣欣向荣之相,哪会想到在年底,连首领都能被抓呢,同时‘左’的思、想也彻底席卷了种花家,虽然这时社会没有倒退,但也没什么发展,但没发展岂不就是最大的倒退?
这些大领导当然没法知道,所以这会儿只当苏诚在说胡话,脸上顿时露出不满之色,觉得苏诚思想有问题,就算苏诚不走,大领导也会赶他走,当即就不留情面的道,
“苏诚同志,你这是一派胡言,破坏组织的团结,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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