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隐晦的看了一眼二大爷刘海中,默默的给刘海中记上了一笔,琢磨着以后怎么着也得让对方付出点代价。

    而这会儿跟着秦淮茹一起坐在长凳上的傻柱也开口了,他看着刘海中道,

    “二大爷,我觉得您说的话真是太对了,我就没见过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明明秦淮茹都跟她分家了,大家各自安好不行?今天是我跟秦淮茹大婚的日子,她就是见不得人好了,非要闹上这么一出,撺掇着棒梗将我那屋子给弄得乱七八糟的,连带着我买的几斤糖果糕点都给顺走了,回过头来还要讹我一顿,你说就这样的老虔婆不将他赶出咱们四合院,以后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傻柱一口气说完,似乎还觉得不得劲,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走到贾张氏面前道,

    “我说贾大妈,你就甭在地上赖着了,今儿个你想讹我,门都没有!”

    贾张氏闻言,大怒,一屁股坐在地上,扶着老腰哀嚎道,

    “哎呦,我的腰啊,可疼死我了!大伙都看看啊,哪有傻柱这么欺负人的,他之前突然跑到我家,二话不说就将我推倒在地上,  我这身子骨哪经得起摔啊,  我这老腰怕是都断了!”

    贾张氏跟院里的众人诉苦完,随后便狮子大开口看向傻柱道,

    “傻柱,今儿个彩礼钱和医药费加在一起,你不赔我个三百,我就去公安那告你!”

    傻柱也是个二愣子,当即就骂道,

    “贾大妈,你是想钱想疯了吧?你干脆去抢好了,想讹我的钱,我告诉你没门!”

    随后又注意到边上的苏诚也回来了,顿时眼睛一亮看着贾张氏道,

    “贾大妈,今儿个你也甭去叫公安了,咱们院里的苏诚可是咱厂里的保卫科科长,他就能管这事,我这就让他来评评理,看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苏诚见自己吃着瓜,  突然就被傻柱给拉到了台面上,  顿时把目光看向了上首的一大爷,  院子里的事他答应了一大爷尽量不插手,这会儿也在征询着一大爷的意见。

    而一大爷显然也注意到了苏诚的目光,他这会儿也没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事,于是便看向苏诚道,

    “诚子,让你评评理,那你就跟大伙说说你的看法吧。”

    苏诚闻言,只能站了出来,无奈的撇了一眼一大爷,又看了一眼傻柱,最后将目光看向贾张氏和胖旁边已经昏昏欲睡的棒梗道,

    “贾大妈,咱能不闹吗?明儿个大伙都还要上班呢!你还是带着棒梗快回屋睡觉吧!”

    贾张氏闻言,露出不满之色道,

    “苏诚,你这说的什么话呢?你是领导,可得讲理啊,傻柱要娶秦淮茹,我管他要彩礼怎么了?他将我推倒在地,把我的腰都给弄伤了,不得赔我医药费?”

    贾张氏的话,乍一听还真有几分道理,但其中的道理又经不起推敲,这寡妇改嫁就没见过一定要给前婆家彩礼的规矩,而贾张氏说的整伤了腰一看就是在讹人,真要伤着了,还能这么淡定的在地上卖惨?

    而苏诚自然不会顺着贾张氏的话跟她讲什么道理,他可是很清楚贾张氏的德行,你要是跟她讲道理,她理亏了就跟你胡搅蛮缠,若是胡搅蛮缠不过,她又要绕回来跟你讲道理,简直就是泼皮无赖。

    所以苏诚也懒得跟对方多哔哔,直接就道,

    “贾大妈,既然这样,那我就叫保卫科的同志过来将你们都带到厂里的审讯室吧。”

    贾张氏闻言,顿时慌了,不满的道,

    “苏诚,我犯了什么错,你有什么权利抓我走?”

    而坐在上首的一大爷也是急了,不就是院里的一点纠纷嘛,怎么就要抓人了,这传出去得多丢人啊,此时也是开口道,

    “诚子,这就是院里的一点小纠纷,你这是要干嘛呢?”

    之前一直坐在长凳上没有说话的秦淮茹此时也不得不开口了,只见她一脸委屈的看着苏诚道,

    “苏诚兄弟,就这点事,不至于要抓人吧?”

    苏诚看了一眼说话的几人,随后便不紧不慢的道,

    “贾大妈不是说被傻柱整伤了腰嘛,傻柱又说她讹人,这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什么时候能有个结果?明儿个大伙都还要上班呢,我想大家都没有这么多闲工夫看你们在这扯嘴皮吧!我觉得就让保卫科的同志辛苦下,连夜审问一番,到时候该怎样就怎样,大家觉得呢?”

    这会儿大家早就过了看热闹的新鲜劲,大冷天的站在院子里受冻,总有些人心里会有不满,想着早点散了,回家躺炕上他不香吗,所以当苏诚说完,当即就有人出声附和道,

    “我赞成苏科长的决定。”

    “我也赞成!”

    苏诚见状,将目光看向一大爷道,

    “一大爷,你觉得要是没问题,我就去叫人了!”

    一大爷闻言,却是皱起了眉头,他可不希望把这事闹大,顿时活稀泥道,

    “诚子,就院里的一点小事,不至于惊动保卫科的同志。”

    苏诚听着一大爷的话,也是跟着点了点头,随后又看向贾张氏道,

    “贾大妈,现在咱能不闹了吗?你要是还要闹,就算一大爷开口了,我说不得还得叫保卫科的同志讲你们带走!”

    贾大妈闻言,看了一眼苏诚,知道自己惹不起对方,但又不想就这么放过傻柱,推测着傻柱可能会接受被讹的钱的数目,当下便道,

    “苏诚,贾大妈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今儿个让傻柱赔我一百块钱这事就算了。”

    随后又想起秦淮茹工资的事又补充道,

    “你还得让秦淮茹保证答应每个月给我贾家的十块钱不能少!可不能因为她改嫁了,就想赖掉这笔钱!”

    而傻柱听到贾张氏的话顿时就不乐意了,嚷嚷道。

    “秦淮茹答应给你的十块钱那是应该的,可我凭啥要给你一百块钱啊?我还是那句话,想讹我,门都没有!”

    一大爷见状,也觉得贾张氏过分了,同时也有想要修补跟傻柱关系的意思在里头,当即就拍板道,

    “老嫂子,你就别胡搅蛮缠了,今儿个就这么着吧,秦淮茹给你的十块钱大伙都看着呢,淮茹不敢少你的,至于那一百块,你就别讹人了。”

    贾张氏听到一大爷的话,哪肯啊,当即就拉着棒梗指桑骂槐道,

    “棒梗,瞧瞧,这就是院里的一大爷,正当着院里大伙的面欺负你奶奶呢!”

    棒梗这会儿正睡眼惺忪,被贾张氏摇醒了,一脸懵逼的道,

    “奶奶,怎么了?咱们能回去睡觉了吗?”

    贾张氏听到棒梗的话,罕见的骂起了棒梗道,

    “睡什么睡?你妈在跟人搞破鞋,你还有心思睡觉?”

    今天傻柱结婚被贾张氏这么闹腾一番已是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他听到贾张氏的话,立刻就怒发冲冠,上前就要打贾张氏,一旁的秦淮茹眼疾手快,急忙抱住了傻柱道,

    “傻柱,你干嘛呢?别冲动,冷静点!”

    傻柱被秦淮茹拉着,也是稍微冷静了下来,对着贾张氏就是怼道,

    “老虔婆,你说谁搞破鞋呢?”

    贾张氏起初还被傻柱的气势吓到了,但见着有人拦着,也是壮着胆子道,

    “傻柱,怎么着,你还想打我?我就坐在这,你有种就来打我啊!”

    一大爷看着这一幕,脸上也是罕见的动了真怒,看向贾张氏道,

    “贾张氏,你闹够了没?今儿个这事就这么着了,你若是不服,可以去街道投诉,我看谁会护着你!”

    都这么晚了,苏诚也不想跟着贾张氏瞎折腾,当即就警告道,

    “贾大妈,差不多就得了,之前我可是听说你撺掇棒梗去偷了傻柱家的喜糖,还把他的婚房给拆了,你这是犯罪明白吗?”

    贾张氏闻言,顿时慌了,弱弱的道,

    “那是傻柱活该!”

    苏诚见贾张氏还有要继续闹腾的意思,也是不留情面的道,

    “贾大妈,傻柱活不活该我不知道,但你跟棒梗都犯了偷盗罪,你要还是这么胡搅蛮缠,这事传出去,棒梗说不定会因为盗窃而被抓进少管所,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苏诚的话可不是吓唬贾张氏,傻柱真要追究起来,贾张氏和棒梗说不得就得去牢里蹲几天。

    而贾张氏听着苏诚的话,也是不敢在继续作妖,从地上站了起来,那麻利的动作,哪像扭伤了腰的人?

    随后她一脸憋屈的看着苏诚道,

    “我不闹了还不成吗?”

    说完便领着棒梗回了屋。

    贾张氏走后,院里的大伙也陆陆续续散了,明天都要上班呢,早点回炕上抱媳妇儿睡觉才是正事。

    苏诚也在傻柱跟秦淮茹的道谢声中,回了后院。

    傻柱跟秦淮茹这两人今天也是惨,新婚之日,被贾张氏闹了这么一出,心里想来也不会好受,这会儿秦淮茹正在帮着傻柱收拾屋子,而傻柱也是拾掇了下心情,看着屋里头那扭动着丰腴身子的秦淮茹,一股邪火顿时就按捺不住了,当即就上前一把揽过对方的腰肢道,

    “秦淮茹,你就甭收拾了,时候也不早了,咱快到炕上睡吧!”

    秦淮茹哪能不知道傻柱在想些什么,她也是三十如虎的年龄,守寡多年,也终于放下了一直以来对男人的戒心,娇嗔道,

    “傻柱,瞧你那猴急的样!”

    说完,便转身扑入傻柱的怀抱,干柴烈火瞬间点燃,后面只能省略数千个字~

    ……

    同样的夜晚,早些时候。

    四九城东单纺织厂,何雨水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吃过晚饭回到职工宿舍的时候,已是晚上七点多,她正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发呆,平时那张总是挂着笑意的脸蛋早已不见,如今只剩下落寞。

    也就在这时,宿舍的房门被推开,一个长相文静的少女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看着正发呆的何雨水道,

    “雨水,瞧你这一副憔悴的样子,是不是又在想你对象了?”

    何雨水看了一眼宋静慈,勉强地露出一丝微笑道,

    “哪有~”

    宋静慈只当何雨水口是心非,她跟何雨水住一个宿舍,最近她发现何雨水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又联想到她上个月谈了个对象,可最近对方好像有一个星期都没来找过雨水了吧,宋静慈只当是何雨水太想念对方而郁郁寡欢,当下便笑道,

    “你啊,就别不承认了。”

    随后便打趣道,

    “雨水,你也别在这独自伤心了,你的对象来找你了,正在楼下等着呢!”

    何雨水点了点头,没有宋静慈臆想中的笑脸,反而是一副更加纠结的神情,何雨水就这样如失了魂的下了楼。

    而楼下,一个穿着军绿色警服、身材高大、面相憨厚的人正在等着,见着了走到身前的何雨水,脸上也是露出笑容道,

    “雨水,你来了!”

    何雨水看着眼前的郑爱民,勉强的笑了笑道,

    “你怎么来了?不忙吗?”

    郑爱民是一名片警,是正儿八经的公安,这年头公安人员可是非常的少,别看他就一片警,但可是经常得跟保卫科打交道,忙起来三五天都不见人影。

    郑爱民闻言,看了一眼何雨水道,

    “忙呢,本来都没空看来你的,我妈说天冷了,非要催着我给你送手套,来,你试试看合不合手!”

    郑爱民说着,便从兜里拿出一副灰色的毛线手套递给何雨水继续道,

    “我妈还说了,让我问问你,啥时候咱两家人碰个面,我们这边也好给你下彩礼。”

    何雨水看着郑爱民递过来的毛线手套,却没有接过来,而是认真的看着郑爱民问道,

    “爱民,除了阿姨交代的,你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这手套你拿好啊!”

    郑爱民不由分说的将手套塞给了何雨水,随后不明所以的道,

    “我能有啥跟你说的?雨水,你这是怎么了?”

    何雨水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最后咬咬牙道,

    “爱民,对不起,我不想和你结婚了!”

    郑爱民只觉得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何雨水道,

    “上次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要不想结婚,你早点跟我妈说啊!”

    何雨水点了点头道,

    “爱民,对不起,我会跟阿姨好好解释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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