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瞧了一眼这上纲上线是非不分的刘海中,就这院子里的这点破事,
他还要拿捏自己一番,给闹到厂里去,当下苏诚也是冷着个脸怼了过去,
“二大爷,这院里头大家伙叫你一声二大爷,是见你是长辈,又是厂里的七级锻工,大家伙尊重你。可你要是这般是非不分,拿着鸡毛当令箭,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
刘海中见苏诚丝毫没有要服软的意思,甚至还当着周围人的面怼他,心里头就更加气愤了,当即就指着苏诚的脸道,
“我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还说不得你了?”
苏诚也是毫不留情的反讥道,
“你若是也能和一大爷一样,有做长辈的样,你说我两句我也得承着你的情。可你呢,平日里在院里端着个长辈的架子,知道的只当你是长辈,不愿与你多计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咱院里的太上皇,在这作威作福呢。”
一大爷见苏诚话说的这般重,也是忍不住开口道,
“诚子,口下留德,怎么跟你二大爷说话呢?”
随后又对着刘海中道,
“老刘,你也是,这不明摆着是贾家嫂子在胡搅蛮缠嘛,你怎么还当真了?”
地上的贾张氏听到一大爷的话不干了,恼怒道,
“易中海,你给我说清楚,谁胡搅蛮缠了?”
但此时众人都不愿搭理贾张氏这老虔婆,谁也没有理她。
而苏诚见着一大爷这双方各打五十大板的处事风格,好与坏暂且不论,
最起码现在的苏诚就不是很喜欢这种和稀泥的态度,当下便道,
“一大爷,今儿个这事是因我而起,您呐,就先别管。”
随后又看着刘海中道,
“二大爷,你说我要赔这贾张氏五块钱是吧?那我也把话撂在这,我今儿个可以给她五块钱,明儿个我也找把锁头将你们家给锁上,你要是敢开门把这锁头砸了,我也上门找你要五块钱,你看行不?”
苏诚这话直接将刘海中的谋算给堵死了,这会儿也是不知该如何替贾张氏‘主持公道’以彰显自己二大爷的能为,涨红着个脸道,
“你这是强词夺理,胡搅蛮缠!”
苏诚当即反讽道,
“那也比你这上纲上线,拿着鸡毛当令箭强吧?”
说完苏诚便兴致寥寥了,也没了继续跟他们斗嘴的意思,回头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呢,随后看了一眼地上的贾张氏道,
“贾大妈,你也甭在那撒泼耍无赖了,今儿个你若真觉得自己有理,我绝不让保卫科的人插手,你大可以直接叫公安过来,我就想看看你这侵占公家的房子还有理了?砸了你的锁,还敢狮子大开口讹我五块钱?我倒要看看你在公安面前是不是也能这般颠倒黑白!”
贾张氏一听到苏诚打算找公安来处理,也是慌了,讷讷的不敢说话。
而一大爷也看到了贾张氏的示弱,又出来和稀泥道,
“诚子,都是院子里的事,没必要闹这么大。这锁头毕竟是贾张氏买的,赔她个一块钱这事就算了。”
贾张氏见着一大爷的话,也没反驳,算是默认了只要苏诚给她一块钱,这事就揭过了。
但苏诚见一大爷又是这般处事,也有点恼了,是非是非,总得分个清楚,本来就他们占着理,
合着还得给对方赔钱了事?哪有这样的?
当下便对一大爷道,
“一大爷,我虽然不缺这一块钱,但你说我凭什么要给她?就因为她在地上撒泼滚打耍无赖?若有这么好的事情,以后大家伙都学着贾张氏这般撒泼耍赖就得了,还上什么班呢?”
“诚子,你这话说的在理。”
不知什么时候许大茂也来了,混在人群中当起了吃瓜群众,这会儿见苏诚教训起了贾张氏,心中也是大快,这群院里的人就喜欢端着长辈的架子拿捏别人,他以前可没少吃亏,此时许大茂也是忍不住开口看着地上的贾张氏道,
“长辈就该有长辈的样,贾大妈,你瞧瞧你,坐地上撒泼滚打不说,原来还想着讹人呢?”
贾张氏先是被苏诚训斥了一顿,这会儿又听见许大茂在一旁冷嘲热讽,当即就心态失衡了,干脆也不装了,爬了起来就朝着许大茂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一边挠许大茂的脸,一边说道,
“许大茂,你说什么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许大茂作为院子里的战五渣,又因为对方是长辈,躲闪不及,脸上便被挠出了两道血痕子,
众人也是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了起来,这两人都不是好东西,这场面可难得了。
一大爷这会儿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对着贾张氏怒吼道,
“贾张氏,给我住手,还嫌事不大吗,真要请公安来你才安心了?”
……
中院,贾家。
秦淮茹这会儿正在屋里头洗洗涮涮,没注意到院子里头的动静,这堆了快一个星期的杂物都等着她不用上班的时候收拾整理,贾张氏也就只会假装纳纳鞋底,看顾着几个孩子。
这会儿听到后院里的一个邻居敲响了她家房门,告诉她自己的婆婆又闹了幺蛾子,正在后院西厢的那座闲置房门前跟苏诚撒泼呢。
秦淮茹听到这话,心里顿时是咯噔一跳,只希望自家这个婆婆别又胡搅蛮缠把苏诚给得罪了,
人家这可是厂里的领导,她还指着以后苏诚能多照拂照拂她们家,这要是得罪了,以后还怎么相处啊,
说不得连他给自己表妹说亲的事都得黄了。
此时也是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出了门,火急火燎的便往后院赶,
等到了地方,便听见一大爷的怒吼,以及看到自己的婆婆正在边上追着许大茂挠脸,
赶紧上前抱住了贾张氏制止道,
“妈,你这是做什么?”
贾张氏看着抱住她的秦淮茹,顿时感觉一顿委屈,直接哭诉道,
“淮茹啊,这院里就没有一个好人,就只会欺负咱们孤儿寡母,欺负咱家没男人。”
秦淮茹此时也是头大,事情的经过她也听旁人说了个大概,知道是自家不占理,
只是这会自己的婆婆都这副模样,还哭了起来,她也不好责怪,
院里人多口杂的,保不准就被人说她虐待自家婆婆了。
随后又朝着苏诚和一大爷歉意的道,
“一大爷、苏诚兄弟,这事是我家婆婆不对,我替她给你们陪不是了。你们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伤了咱们邻里的情分。”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话,心里又是一阵不悦,嚷嚷道,
“秦淮茹,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凭什么给他们道歉?”
贾张氏在这院里本就不受待见,这会儿已经没人愿意搭理她了,
一大爷本来还有点火气的,见秦淮茹都这么说了,也朝着对方点了点头表示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但苏诚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淮茹道,
“秦姐,这人呐,该硬气的时候还是要硬气,你这婆婆平时啥事不干也就罢了,这要还时不时的给你添堵,干脆就赶回老家去算了,你反而还能更轻松些,跟什么人学什么艺,棒梗她们跟着贾大妈,可不见得能学好。”
被秦淮茹拉住的贾张氏听到苏诚排挤她的话,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跳脚道,
“苏诚,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也就在这时,隔壁屋里头的聋老太太,听着这院里乱哄哄的嘈杂声,从床上起了身,拿着拐杖开了门便听见贾张氏的话,
隔着几步路的距离便气愤的说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要撕谁的嘴?你倒是撕一个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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