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润虽是个混蛋,可终究还是个守信的,不情不愿的跟柳如酥磨了两天后,还是唉声叹气地同意他来警视厅上班了。
柳如酥担心之余,也有一丝高兴。
他自从跟陈雨润结了婚,几乎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事业、社交,整天就是围着陈雨润转,能够重新出来工作,他觉得很幸福。
但是大老虎就不那么开心了。
别的不说,就警视厅那些人面兽心的alpha们,看着小兔子垂着两条软软的耳朵、乖巧地坐在桌子边整理文件,一双眼睛都直了,恨不得一天跟他汇报二十四回工作。
陈雨润心里极不是滋味,肉食系alpha的领地意识极强,本来只属于他的甜美蛋糕,突然多了一群人肖想,烦的大老虎头都快秃了。
终于,在鹿升像个二傻子一样笑着跟柳如酥交接完案子资料后,陈雨润冷着脸把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扔了出去,口气严厉地对小兔子命令道:“跟我进来。”
柳如酥摸不着头脑,跟着他进了休息室。
陈雨润气呼呼地抱手坐在沙发上,乜了他一眼,“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柳如酥闻言一愣,“为什么?明明是你同意我来的,怎的又说话不算话?”
陈雨润沉了脸,咬的后槽牙咯咯响,“是,我反悔了,从明天开始你不准来了,就在家里做饭等我回去。”
柳如酥也生气了,“我不要!我是你的妻子,又不是保姆,你凭什么一天到晚把我绑在家里?”
陈雨润脸霎时黑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抓住柳如酥纤细的胳膊,蛮横道:“随你怎么想,反正我就是看不惯你天天跟一群alpha厮混在一起,你看看他们看你的眼神!”
柳如酥气得小嘴巴微微翕动,“看我的眼神怎么了?”
陈雨润怒极反笑,“柳如酥,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还是说你在我身边待倦了,想换个男人?”
闻言,柳如酥浑身一震,简直想抬手给他一巴掌,可惜最终还是颤抖着攥紧了拳头,仰头怒视着他。
陈雨润比他高了太多,身形又壮硕,目光里满是锋利,刺的小兔子微微红了眼。
“陈雨润,你就是个混蛋”
陈雨润还没反应过来,柳如酥忽然撇着嘴哭了出来。
大老虎慌了神,连忙抱住他,可还是抹不开面子道歉,只是心疼地抚摸他柔软的长耳朵。
柳如酥拼命推开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你、你走开!每次都是这样,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陈雨润被他打了,还是梗着脖子不吭声,只是将他搂的更紧了些。
柳如酥对他这幅样子很来气,这个人,骨子里天生带着肉食系alpha的傲慢,明明很简单的低个头、服个软,就能把小兔子哄开心,说不定到时候真的遂了他的意,但陈雨润是个傻的,面子大过天,即使在易感期,也绝对不会放低自己的姿态。
柳如酥觉得跟他沟通真的好累。
陈雨润见小兔子哭声渐小,小脑袋伏在自己胸膛上啜泣,不由得黑了脸,极度勉强地开口道:“如果、如果你非要继续来上班,除非你能在三天内把枪击案破了,不然你就老老实实回家待着,没有我允许,你不准擅自外出。”
柳如酥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好你个陈雨润!剥夺他上班的权力不够,现在连他出门都要限制了!
陈雨润看他垂下了眼睫,似乎面有犯难之色,心里不由得高兴,枪击案错综复杂,资料繁多,且犯人早已自尽,柳如酥之前从没有在警视厅工作的经验,想在三天内把这个案子破了,简直是痴人说梦。
大老虎心里暗暗得意,要是小兔子敢应下这个挑战,那他以后可就有正当理由把人关在别墅里,除了自己能品尝到他的滋味,外面的人休想再肖想,如果他不答应,那从明天开始,柳如酥就不要想来警视厅上班了。
一箭双雕,里外不亏,多是一件美事啊。
陈雨润自以为胜券在握,谁知小兔子冲他笑了笑,露出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好啊!我答应你。不过鉴于你有前科,这次你得给我立个字据。”
陈雨润巴不得鱼上钩,一叠声答应,拿出纸笔就开始给他写保证书。
柳如酥在一旁看得眼角弯成了月牙。
正巧愁没办法接触到枪击案的资料,这可是送上来的机会。
柳如酥抱着手欣赏吭哧吭哧写的大老虎,已经开始谋划着怎么与联盟给他派的助手——0016号特工“孤勇者”联系了。
可惜陈雨润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人畜无害的小兔子会有这般心思,满心欢喜地将保证书捧到他眼前,催促着他盖个手印。
柳如酥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配合了他。
陈雨润仿佛奸计得逞,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你到时候可不许赖皮啊!”
柳如酥哼了一声,“你放心,我可不像你!”
接下了陈雨润的三天内破案的挑战,柳如酥最近勤勉了不少,一有时间就伏在书桌边查找资料、整理笔记,顺便忍受时不时来骚扰的大老虎,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陈雨润摸不着头脑,难道自家小兔子天纵奇才、判官入世,小丑竟是他自己?
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啊?他不会哭吧?
其实他的担心完全多余,柳如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天到晚都在干嘛,联盟早就已经把案件详情告诉他了,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避人耳目。
眼看着计划实施的日子越来越近,柳如酥明白自己必须尽快和“孤勇者”交接信息,避免计划出现纰漏,但陈雨润看得太紧,他一直没找到机会。
直到陈雨润被又一桩杀人案绊住了手脚。
那天下午,柳如酥照例给陈雨润泡了咖啡,正要端到他办公室,忽的听见里面传来一众嘈杂之声,他推门进去,只见陈雨润神色阴冷地坐在会议桌前,桌上摆着一份遇害者的资料。
柳如酥扫了一眼,是一只羚羊oga。
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陈雨润的肩,问道:“怎么了?”
陈雨润闻到他身上奶糖味儿的信息素,焦躁的情绪安稳了不少,叹了口气道:“又一桩草食系oga被杀害的案件,还在红灯街。”
柳如酥闻言一怔,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两排羽睫垂了下来。
陈雨润察觉到小兔子的不安,捏了捏他软软的小手,安慰道:“没事的宝宝,都过去了。”
柳如酥“嗯”了一声,看来陈雨润还是以为三年前他俩的相遇是意外,只当自己花了一千万从一群饿狼手中救出了一只小兔子,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联盟计划好的,只是柳如酥接近他的手段罢了。
但这些事又如何能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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