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友文家的条件在村里来说属于很好。
高友文最初靠着倒买倒卖煤块赚了点钱,后来又仗着有钱当上了村长。
在村长的职务上,他更加搞起钱来得心应手,比如村里的集体林地、集体耕地的承包费以及水库的水费,以及其他一些拉电线、卖树苗等费用反正有利益的,都得经过他的点头才行,然后,集体帐的钱,逐渐就变成了他口袋里的钱。
总之,高友文的家底子厚着呢。
这都是彭士元前世离开了农村,高友文被查时同时也是他刚好那段时间病死才被大家知道的事情。
彭士元想点个烟抽一下,但重生之后可就没这条件了,这是前世养成的习惯了,思考问题必须配烟才行,得好好想一想,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如果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这样下去,那我还重生个毛线,重生就是要胆子大,脸皮厚才行。而且这事本身就是他高友文搞出来的,要说其他人无辜也还能够理解,但他高友文就是最大的坏蛋,而且这人还在村里霸道惯了。
彭家在98年之后的那几年也没少受欺负,对了,就是这一年,高友文将他爹彭大贵给打住院了。
本来是家里面的顶梁柱,日子还算过得去,自从彭大贵被高友文打伤之后,家里举债,更是贫穷,以至于彭大元的几个哥哥姐姐都没钱继续念书
嗯,这是必须要搞他的理由。”
彭大元随即一想,又处于左右为难的境地:
“高友文虽然可恶,但是高娜对自己却是真情,而且高娜后来还宁死不嫁,这样搞高友文的话,可能会伤害到高娜,这是自己最不愿意的发生的。
至于其他人,包括他爹彭大贵和宁菊花的影响什么的,到时候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想了想,彭大元摇了摇头笑了,年轻人,你是重生者,婆婆妈妈的能成什么大事?男子汉大丈夫,前怕狼后怕虎的干嘛,你现在可是少年啊
彭士元毕竟是有着前世三十多年人生经验的人,很快就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
他向着高友文家走去。
“元哥,你咋来了?”高娜正在家中发呆。
“哟,怎么着,你这个小王八蛋现在还敢直接上门,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宁菊花说着,眼睛在找趁手的东西,想趁机将彭士元打出家门。
如果说之前彭士元对宁菊花还有一丝与父亲有关系这类顾虑的话,那么现在这种顾虑荡然无存。
就凭这一口一个小王八蛋,随便就要拿着扫把打人的架势,彭士元已经在心里对宁菊花判了死刑,对死刑犯当然没有任何同情可言了,有的只是厌恶和鄙夷,还有金钱的赔偿。
彭士元并没有因为宁菊花的言语而被激怒,笑呵呵的说道:
“婶子,您也别动不动就一口一个小王八蛋,谁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你骂我是小王八蛋,那你是啥?
对了,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斗气的,我找村长有事。”
宁菊花被眼前这小小年纪,年龄仅有十三岁的小毛崽子说的话给吓住了。
不对,这就是大人一般也说不出这话来,更何况还在自己家这样说话,这胆子该有多大
随后,她又回想起彭士元说的内容来,自己骂他是小王八蛋,这是一直以来都这样骂的。
不仅骂他,就是他们全家人,宁菊花见了也是照骂不误,以前也没发现这家人敢顶嘴啊,现在细思,这是被眼前这小子给巧妙的反骂回来了,而且以后还不能再骂,再骂的话,骂他就等于骂自己啊。
“好你个穷棒子,我就骂你小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宁菊花拿着扫帚把,就往彭士元头上打去。
彭士元轻轻闪过,怒吼一声,“住手,你这个泼妇,你打死我,你全家都要劳改。”
虽然彭士元是在怒吼,但是毕竟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孩,气势上上去了,但声音未免有些稚嫩,但这并不妨碍这句话喝住了宁菊花。
旁边站着的高娜也是被惊呆了,眼前的元哥,自己好像变得不认识了。
宁菊花被那句要劳改吓住了,劳改犯啊,坏人才劳改呢,而且进了劳改所,以后就彻底没法做人了
彭士元见喝住了宁菊花,语气缓和的说道:“我说了,我找村长有事。”
刚才宁菊花就听到这句话了,但是她本能的选择不相信,你一个小屁孩,还找村长有事,你能有什么事?
但是这会再听到彭大元说找村长有事,那她肯定再不能觉得眼前这小孩是在开玩笑了。
就在这会,高友文挺着将军肚,披着衣服从门外进来了。
“咋回事,哪个杂碎在这里大呼小叫?还有没有王法了。”
高友文早就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自己家的呵斥声,问题是这呵斥声不是自己家的人发出来的。
那就是别人在呵斥自己家的人了,这是严重挑衅自己的威严,坚决不能够,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村长家里面呵斥村长家里的人。
是以,高友文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非常严厉,屋子里面都充满了声音。
“娃他爸,你可来了,这小王这小子,跑到咱们家欺负我们来了,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宁菊花立即煽风点火的说道。
高友文看了看自己妻子,这是一个在农村来说长相顶尖的人。
即使现在到了半老徐娘的年龄,但还是风韵犹存,肉乎乎的屁股,被紧紧的裤子包裹着,上面的两坨肉还是那么的圆满,这么多年了,他这头牛还是那么喜欢耕这块地。
高友文经常喝醉自诩,自己这辈子最得意的有三件事:
第一是娶了宁菊花做自己的女人。第二是自己当了这个村长。第三是自己家的闺女,非常懂事。
一看到是姓彭的,高友文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要不是自己使一点小计策的话,自己眼馋了那么多年的宁菊花,可就成了彭大贵的女人。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虽然他是以胜利者自居,但每每想起,他还会因为自己的魅力不如彭大贵而感到生气。
这种气现在已经演变成一种怨念,他后来之所以还要当一个村长,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报复一把彭大贵。
高友文连听都不想听彭士元说什么,瞪着眼睛,恶狠狠的说道:
“杂碎,滚出去。”
甚至抽出手掌来要作势欲打彭士元。
彭士元只是轻微的笑着,并没有说话。
他知道此行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和高友文两口子动气。
前世作为一个有着丰富经验,和很多人人打过交道的成年人,这样的情况他见过不少。
动口或者动手,除了当时能够爽快一点,于事情肯定没有任何好处。
何况,现在他才十三岁,就是想动手,也不是眼前这个挺着将军肚的对手。
见时机差不多了,彭士元淡淡地说道,
“你想不想听你当初能够结婚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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