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走多久,谢舒白便将人松开了。
谁知沈知远却一把反握住了她的手,似是触到了什么,指尖一颤,却没有松开。
男人掌心的温热让她关节生了冻疮的地方痒了起来,谢舒白感觉有些不舒服,下意识就要将手抽回。
然而沈知远却握得更紧。
谢舒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一直以来,他在她的眼中都是文弱书生的形象,没想到他的手劲竟然这么大。
就这样,夫妻二人牵着手回到了偏殿。
进了房间,沈知远这才将人松开,还未开口,身边的女人便撩开了步子,“那什么,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他立即将人拦住,“把我给我。”
谢舒白没由来地心头一跳,下意识就将手背到身后,“没什么好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知远就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那双布满冻疮的手瞬间在烛光下一览无遗。
如果所料,那张白若冠玉的脸上很快出现了愠怒之色,并且伴随着一丝失望。
她莫名有些心虚,匆忙将手收回。
这一次,身前的男人没再阻止,似乎已经对她失望透顶。
她忙解释,“冻疮膏在你那。”
说完,她又忍不住皱眉,她跟他说这个做什么。
她谢舒白做事,从来不屑解释。
“我不是让青砚拿给你了么?”他这些日子顾不上给她擦药,便让青砚还了回去。
谢舒白皱眉,“有吗?”
身后跟着的阿彪立即凑上来,“千错万错都是小的的错,小的记性不好,忘记给老大了。”
“你不早说!”谢舒白抬脚便踹了过去。
阿彪揉了揉屁股道:“姑爷放心,小的一会就将冻疮膏送到我家老大那里去。”
沈知远仍是沉着脸,没说话。
阿彪忍不住劝道:“姑爷,看在我家老大刚才救了您的份上,您就别计较了呗。”
想起刚才的事,沈知远心情又低沉了几分。
还未开口,谢舒白便抬脚出了房间,“你那冻……冻疮膏放哪了,老子亲自去取!”
“就,就在榻前的抽屉里。”
看着谢舒白匆忙离开的背影,阿彪忍不住撇嘴,“啧啧,我家老大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现在也有害怕的人了。”
一回头,对上沈知远那张紧绷着的脸,他心里顿时咯噔了两下。
而后慌忙求饶,“姑爷,都是小的的错,您就别生我家老大的气了……”
“谁说我生气了。”
阿彪:“……”生气都写在脸上了,还说没生气。
他又不瞎!
沈知远看了眼谢舒白离去的背影,抬脚迈开了步子,
阿彪立即追上去,“小的知道您为什么生气,您不就是气我家老大不爱惜自己吗?”
沈知远顿住脚步。
阿彪叹了口气,“小的实话跟您说了吧,不是我家老大不爱惜自己,是她舍不得。因为那护腕是您送的,她怕戴久了坏了,所以一直贴身收着。”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家老大的性子,她向来骄傲,怎么可能会承认这一点。”
沈知远的心弦突然一颤,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般。
他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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