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翌日清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了晨曦。
顾君圻睁开眼睛,朝身侧看了眼,一下从榻上跳起来。
他看着榻上那个一丝不挂的女人,惊悚地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颤颤巍巍地比出一根手指,“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本殿下的榻上?”
女子被他这一声尖叫吓醒,施施然起了身,一副害羞的模样,“殿下昨晚特意叫奴家来客栈,还问奴家是谁,真是讨厌。”
“我什么时候叫你来客栈了?”顾君圻吼道。
他昨晚用过膳便犯了困,很早就睡了,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叫一个女人来客栈?梦游吗?
更何况,他都不认识这她!
“没想到殿下竟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人。”女子娇嗔一声。
“谁提起裤子不认账了?本殿下没有脱裤子睡觉的习惯!”顾君圻刚吼了声,顿时发现下身一凉,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同样浑身赤果。
他嗷了一嗓子,立即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护在身前。
慌乱之间,他抓着裤子就往身上穿,结果怎么也穿不上,他急得脸都红了。
榻上的女子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顾君圻的脸更红了,黑红黑红的,仿佛烈火熊熊燃烧。
他咬牙切齿地磨了磨牙,“不许看!再敢看本殿下就挖了你的眼睛!”
女子被他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了一跳,委屈地别开了眼。
顾君圻胡乱穿上衣服,便将地上的纱衣扔过去,“拿上你的衣服,给本殿下滚!”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翻脸不认人?”
“本殿下再次说一遍,我不认识你,更不可能跟你有什么!”
这个女人难道还要赖上他?
“殿下怎能如此绝情?”女子顿时哭了起来,“奴家已经把第一次给了您,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我……”
顾君圻还想说些什么,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刹那间,黑压压的人群顿时将小小的房间围得水泄不通,有北周迎亲的朝臣,还有东越送亲的官员。
然而,走在最前面的要数的摄政王,赫连骁。
他的身边跟着沈沉鱼。
看见那抹素白的身影,顾君圻突然心慌得厉害,恨不得找个地缝转进去。
此时的他,根本不敢抬眸看那双澄澈的眸子。
而赫连骁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一进了房间,他便抬手捂住了沈沉鱼的眼睛,似乎生怕她看到眼前的腌臜场面。
顾君圻看到被人围得水泄不通的房间,臊得脸都红了,“谁让你们进来的,都出去!”
榻上的女人看见众人,立即哭着跪了下来,“七殿下昨晚要了奴家的身子,今日一早却不肯承认,这让奴家以后还怎么活啊,求各位大人为奴家做主……”
在场的北周人皆面面相觑,眼底闪过一丝难堪。
这可是在迎娶和亲公主的路上,七皇子怎么能做出这样的荒唐事!
这让他们如何向素素小姐交代,向摄政王交代啊!
他们想着惊恐地朝那抹银白的身影看去,生怕这个活阎王一怒之下将七皇子从二楼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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