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沈沉鱼惊呼。
沈知远却异常冷静,他看也不看舒白一眼,对着四周冷冽吩咐,“放箭!”
“你可要想好了。”舒白一点点加大了手下的力道。
沈知远很快便涨红一张脸,喘不过气来,“不,不必管我……继续放箭!”
然而众人却不敢轻举妄动。
舒白纵身一跃,直接将沈知远带上马背。
正要纵马离开,身后的沈沉鱼幽幽出声,“慢着!”
“沈知远我要定了!”舒白抬眸看过去,“我答应他放你走,但你若是敢耍花招,休怪我不守承诺,对你不客气!”
“你确定能带走我大哥?”沈沉鱼嘴角的笑意有些冷,“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又下了毒?”一个小弟惊呼。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们这些天格外小心,千防万防,绝不可能再中毒!
舒白眼底闪过冷笑,“听人说,你每天做了饭就去后山喂马,这一招声东击西虽好,可惜打错了如意算盘。”
她早就让人换过了草料,她就是下毒也没用!
“我可没给马下毒。”
“什么?”舒白双眸骤缩。
再次抬眸,就见沈沉鱼开始笑眯眯地掰着手指头数数,“一、二、三……”
数到三时,眩晕感陡然袭来。
舒白身形不稳,差点从马背上掉落。
只听“扑通”一声,身后的小弟便接连坠马,倒地不醒。
“大哥!”
沈沉鱼疾呼一声,沈知远立即趁舒白不备翻身下马。
“该死!”舒白狠狠咒骂一声。
沈沉鱼送来的东西她每次都专门验了,怎么还会中毒?
她一把取过匕首,狠狠在手臂上划了一刀,痛意很快让她清醒起来。
看着不远处的兄妹二人,她狠狠眯了眼睛,“雕虫小技罢了。”
这点蒙汗药,她还不放在心上。
沈沉鱼嘴角笑意渐深,“这可不是普通的迷药,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
她一早便打算用迷药放倒沙家坝的人,只是经过上次下毒一事,寨子里的人对她十分警惕,想要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再次下毒并非易事,她去厨房帮厨不过是为了麻痹众人,她还没傻到去送死的地步。
真正的毒,被她放在了灯油内。
今晚是沙家坝的大喜日子,寨子上下灯火通明。
随着灯油燃烧,迷药挥发,今晚的大火,更是帮了她的忙。
烟火弥漫,迷药更是笼罩了整个寨子。
“妄想!”舒白冷笑一声,将匕首随手一扔,便要反抗。
只听“嗖嗖”两声,利箭破空而来,舒白还未反应过来,她身后的小弟便冲过来挡在她面前。
鲜红掠过,那人直接倒了地。
舒白嘶喊出声,“阿彪,你怎么这么傻?”
“大当家的,你的心愿还未……还未完成,你不能死……”阿彪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舒白双手成拳,看向沈知远的眼神漫出恨意。
寒光闪过,她的刀便架到了沈知远的脖子上,“我本不想伤你,这是你咎由自取!”
“大哥小心!”
在沈沉鱼的紧张声中,一颗带着万钧之势的石子飞快袭来,瞬间击中了舒白的手腕。
随着大刀哐当落地,舒白直接被击飞了出去。
而她的手腕处,已皮开肉绽。
好强大的内力!
就在这里,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切的马蹄声,有人惊呼出声,“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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