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警官,我可找到你了……”
周森从车上下来,看到迎面而来的苏星,有些惊讶的问道:“苏大管家,你找我做什么?”
“我们老爷让我来,给您汇报一个情况。”苏星说道。
“什么情况?”
周森眉头一皱,他是答应了苏文清会留意帮忙调查那个婉儿和孩子的来历。
但是这种事儿可不是说能查,就能查到的,而且对方这会儿一定会严防死守,不会让你有半点儿机会的。
所以,苏文清查了半个多月了,愣是啥都没查到,反而这孩子真的是冯华的证据越来越多。
要不然,他也不会求到周森头上了。
“我们在私底下调查秦雄的时候,发现他手下大将,现在太平桥赌坊的管事侯五跟姜柔小姐的师父孙庆魁私底下关系密切。”苏醒说道。
“侯五?”
“是的,孙庆魁在赌坊赌钱,输了不少,侯五不但没有逼他还债,还继续借钱给他赌,据我们私下里的了解,这孙庆魁半年来在太平桥赌坊至少输掉了这个数。”苏星一伸手道。
“五千?”
“五万!”苏星说道,“这还不算利息,若是按照赌场的规矩计算利息的话,那利滚利得多少,您应该清楚。”
“就算把孙庆魁老东西剁了卖肉也还不起这笔债!”周森语气森冷的说道。
“你们苏会长让你在这个时候来告诉我这个消息,他可真有心呀。”
“周警官,您这是……”
“好了,我知道,这件事算我领他情了,下次再有类似的消息,请他最好早一点儿告知。”周森冷哼一声,“苏管家慢走,不送了。”
苏星愣在当场,不明白周瑟这脸咋变得这么快。
……
苏星这个消息倒是及时,本来,他还没联想到秦雄,现在这个消息倒是提醒了他。
秦雄这个家伙最擅长的就是这种“阴谋诡计”,他能弄出一个婉儿来,就不会在自己身上提前布局?
直接撬自己身边的人,你难度不小,而且容易暴露,但孙庆魁这种自私自利,又贪财好赌,跟他有有些关系的,那是最容易下手了。
而孙庆魁的好赌又是最容易被利用的。
秦雄利用赌债威逼孙庆魁做出一些什么事儿的话,那是完全有可能的。而孙庆魁骨子里是很恨姜柔的,在他自私自利的眼里,姜柔是他买来的,她的一切就都应该属于自己,而现在对方不但挣脱了自己的控制,名气越来越大。
他的失落和不甘会吞噬狭隘的内心,那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歹念,那是完全有可能的。
孙庆魁的死,他是一点儿都不同情,但是,他威胁到姜柔的安全,那就罪不容诛了。
还有孙庆魁那个老婆,也是个舞女……
等等,舞女?
这个关键身份提醒了周森,那个跟冯华生了一个儿子的小婉也曾经是一个舞女。
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
回到警察厅,周森直接去找邹树勋。
“邹大队长在吗?”
“小周主任呀,我们邹队刚出去了,说是找到那个孙庆魁的老婆徐春梅了。”
“人在哪儿?”
“据说是躲在她一个老姐妹家里,今天一早她本来是打算回家的,结果回到家一看,大门被警察封了,吓了她又回去了,这不,她那姐妹知道事儿后,赶紧打电话报警了。”
“这么久才报警?”
“人家也才知道消息……”
“行,我知道,去了多久?”周森问道。
“有一会儿了,应该快回来了,她昨晚都在她那个老姐妹家里打麻将,没回家,所以,应该没有作案嫌疑。”
“有没有嫌疑,得审过才知道。”周森呵呵一声,“那我就在这里等邹大队回来。”
他有很多情况需要跟邹树勋沟通和了解,而最令他心焦的是,姜柔和秦朗都还没找到。
都快超过二十四小时了,找人的黄金时间就是二十四小时,越往后越难,发生什么,可能都无法挽回。
但是,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庆氏兄弟那边的在找车,还没有消息,而邹树勋这边也在尽力查找线索,双管齐下,就看那边能有突破了。
而家里估计也在想办法找人,白玉岚不会袖手旁观,但目前还没消息,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
邹树勋回来的并不慢。
他不但把孙庆魁的老婆给带回来了,还以后跟她一起的那几个牌搭子都请了回来。
看到周森,他并不意外。
“贤侄,这个案子只怕是难办了,根据我初步的了解,这个徐春梅昨晚一直都在她这个牌友家打牌,打了一宿,今天一早才回去的。”
“哦,那她是何时去的,这样的牌局是经常打,还是很少打?”周森道,“亦或者是她故意的留在牌友家打牌,不愿意回家呢?”
“这……”
“邹叔,您要是信得过我,这个赵春梅让我来审?”周森拱手一抱拳道。
“这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我也是特务科的人,而且,我跟这孙庆魁也毫无瓜葛,也不需要回避,您说呢?”周森道。
“行,我就先去问问其他人情况,找个孙徐氏就交给贤侄你了。”邹树勋想了一下,周森是特务科的人,审个犯人,也没啥,何况,他还跟案子有些关联,问起来,也比他清楚。何不做过顺水人情呢。
天大的干系都担了,这怕这点儿小事儿。
“多谢邹叔了。”
“不过规矩你懂的,不能一个人单独审。”邹树勋提醒道。
“放心吧,邹叔,我也怕出了事儿,没办法自证清白,您派个人给我当助手就是了。”
“这就没问题了!”邹树勋哈哈一笑,资料和卷宗都在这儿了,你先看一下。
“好的。”周森感激一声。
……
审讯室内。
徐春梅被带了进来,坐在了被问询者的椅子上。
对于不同人,自然要用不同的审讯方式,这个徐春梅一进来就眼神游离,有点儿畏惧紧张的样子,在加上她有点儿吊梢眉,两侧颧骨微微凸起,这就是面相中的,颧骨高,必带刀,这是克夫相。
这种女人如果棉布肌肉丰满一些,还看出来,一旦脸瘦下来,那就很明显了。
周森又不是相面师,也不会用相术来判定一个人的善恶,但观人多了,自然会产生一种感觉。
这个女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今天烟抽的有点儿多了,周森直接要人泡了一杯茶送了进来,取下盖子,吹着上面的茶叶沫儿。
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急问话,如此过了三分钟,派过来协助周森审讯的邹树勋的手下都有些不耐烦了。
这时间浪费了,可都是他们的时间,眼瞅着就快要下班了,他可不想留下来陪着周森一块儿加班。
但周森警尉,衔儿比他大,何况,他也没让他办什么为难的事情,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一起等。
“孙徐氏,你丈夫孙庆魁死了,可他欠了一屁.股债还没还呢。”一杯茶喝下一大半儿,周森终于舍得把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你们是夫妻,他死了,但债还的你来还。”
“这都说父债子还,他欠的债,凭什么我给他还,他不是有个有钱的干闺女嘛,还有好几个干儿子,你们咋不找他们要钱?”徐春梅一听到要让她还钱,瞬间炸毛了。
“干闺女,干儿子,那都不是亲生的,人家凭什么替他还,就算打官司,债主也是理亏的,而你跟他可是领着证的夫妻,他的债务,你自然逃不掉的。”周森呵呵一笑,悠然道。
“我没钱,你爱找谁找谁要去。”徐春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不还钱,那就是收房子,封铺子!”周森道。
“凭什么,那可都是我的?”
“你的,怎么孙庆魁花前买下的房子和铺子都成了你的了?”周森冷笑一声。
“那是他给我的,是娶我过门儿的彩礼。”
“孙庆魁一个爱财如命的家伙,会为了娶你把房子和店铺给你,你不会是觉得我们警察好糊弄吧?”周森一拍桌子,厉声质问,“说,孙庆魁是不是你伙同情.夫谋财害命?”
“警官,冤枉呀,我这好不容易找了个丈夫,本想着下半辈子有了着落,谁想到那个杀千刀的把人给杀了,我的命苦哟……”徐春梅立马就撒泼打滚儿起来。
“你冤枉,左邻右舍都说,你不仅不做家务,还经常在外,喝酒打牌,一回家,就跟孙庆魁吵架,还打出手,那一点儿想要过日子的女人的样子?”周森道,“昨天夜里,我们就是接到有人举报,才知道你家发生命案,等我们赶去你家的时候,你丈夫孙庆魁胸口连中三刀,躺在血泊之中,而你却不知所踪,大晚上的,丈夫惨死,妻子却跑去别家打牌,这太奇怪了吧?”
“我晚上闲着无事,找人打牌,打发一下时间,不是正常的吗?”徐春梅辩解道。
“在案发现场,我们可是发现了你的脚印,还有那把杀人凶器的把柄上也找到了你的指纹,你还有何话要说。”周森质问道,“还有,你的情.夫我们已经派人去抓了,相信很快就会到案,到时候,就算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了。“
“不可能,你们找不到他的……”徐春梅闻言,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起来。
真是个愚蠢的妇人!
周森内心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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