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电影没看完,两人就从里面跑了出来,那场本就无人观看的影片彻底没了欣赏的人。
两人也没去其他地方,而是躲在车里一遍遍的接吻。
谭争按住她的脑袋,用力yunxi她的双唇,他的动作有点凶,一只手放在她后背将她往自己怀里推,五指用力到快要嵌进她的骨头缝里。
如澜双手抵在他胸前,只觉得手下隔着一层衬衫的皮肤越来越烫,她已经精神恍惚,感觉身上哪里都痛。
后背痛,嘴,唇,痛,不知为什么连心脏也跳得发痛,好像有一双大手在摆弄着她的心脏,控制着她的呼吸,一收一缩间,她的心脏急速跳动,惊慌不安,是心悸的感觉啊……
如澜渐渐觉得有些缺氧,手上用力想推开他,却被他拽住了手腕放在他的腰上。
“抱着我。”他含糊不清的说道。
如澜蜷缩的手指伸开,顺着他皮,肤的肌理向后游走,然后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好一会儿后,他放开如澜,和她额头抵着额头平复着乱了的呼吸:“真想把你装进我的口袋里,走到哪里都带着,再也不分开。”
这样就不用担心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了。
如澜也好不到哪里去,脸颊红红的,脑袋窝在他怀里。
谭争给她顺了顺头发,她也没动,乖得像只小猫。
不过这种温馨静谧的时刻没持续多久,安静的车厢里忽然“咕噜”一声响,如澜瞬间僵住。
谭争愣了一下,跟着肩膀耸动起来,好一会儿后他声音里还带着笑意:“抱歉,是我的错。”
如澜闹了个尴尬,红着脸给了他一拳:“错哪了?”
谭争握住她的拳头:“呃…错在我不该让女朋友饿着肚子还跟我接吻。”
如澜已经很尴尬了,他还说出来,她气的伸手拧他:“胡说胡说!”
车厢空间小,两人又紧挨着,谭争挨了她好几下掐拧,他“嘶嘶”吸着气,躲着她的手求饶:“好好,我胡说,是我不该让女朋友饿肚子,我的女朋友并没有被我亲的忘乎所以……”
如澜见他还嘴硬,狰狞着表情一把将他按倒压住:“你再胡说!我让你再胡说!”
谭争本来那股劲儿就没下去,她还来招惹,还嚣张的坐在他身上,这下算是点着火了。
他一个翻身将如澜压在身下,然后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如澜倏然睁大了眼睛,然后一把将他推开:“不要脸…”她红着脸小声嘀咕。
谭争笑了笑,理了理乱了的衣服,一本正经的问她:“想吃什么?”
如澜想了想:“我想喝粥。”
谭争点头:“行。”
他开车带如澜去了一家粤式菜馆,里面有卖砂锅粥的,鲜香美味,如澜一口气喝了两碗才放下勺子。
两人回到别墅时已经过了十一点,小黄和小蓝听到动静同时窜了过来,冲着两人不满的叫。
汪汪汪…大周末的你俩去哪了呢,不要狗了!
小蓝则委屈缩在如澜脚下,喵喵撒着娇。
如澜心疼的抱起小蓝轻哄着一猫一狗往里面走。
到了卧室门口,谭争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如澜回头,疑惑的看着他:“干什么?”
谭争没说话,喉结滚动了一下,忽然松开手,不耐的摆了摆:“快走快走,睡你的觉去。”
如澜“噢”了一声,走进卧室,她转身,温温吞吞的当着谭争的面关上了房门。
谭争叹口气,低头,小黄还眼巴巴的坐在他脚边,看来是企图今晚能跟着他混了。
他顿下身揉了揉它圆润的狗头,忽然恼怒的点着它的额头,道:“看什么看!我可不想抱着你睡!”
小黄一听委屈的呜咽两声,谭争最后还是带着不肯走的小黄回了自己房间。
如澜卧室里,她缩在门口听外面的动静,奈何房间隔音不错,她听不到外面说什么,只好抱着小蓝亲了亲它的额头,在它耳边小声偷笑。
纵然没有说出来,但她知道,他急了……
“喵喵…”小蓝萌萌的歪头看她。
如澜一下子把小蓝放在床上rua了起来。
谭争早上是被小黄的叫声的给惊醒的,他睁开眼睛,外面天色刚蒙蒙亮,这大清早的被吓醒,血压有点低,脸色也不算太好,放在床头的录音笔已经没了电自动停止播放。
他坐起身正要呵斥小黄,就见它在门口来回跳蹿,整只狗疯的很,还不时的跑来咬他的被子和裤腿。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隔壁的如澜出事了!
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他光脚跑了出去。
如澜的房门开着,不知是小黄的杰作还是门口喵喵叫着的小蓝的杰作。
谭争没工夫管那么多,一口气跑到如澜床边,果然,她的脸色一看就不对劲,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被子还掀开扔在一边。
他赶紧伸手拍拍她的脸,一碰到皮肤才感觉到她在发烫。
发烧了?
他找来医药箱给她量体温。
如澜已经烧迷糊了,抗拒着推开他的手。
谭争量了体温将近三十九度,他没耽误时间,立刻给隔壁的保镖打了电话,然后用毯子将她包裹住抱起就往楼下跑。
如澜没想到她只是在二月份的天气吃了一个冰淇淋报应就来的那么快。
睡到半夜的时候她被肚子疼醒,家里没有止疼片,她也不想半夜喊谭争起来,就想着忍忍算了,没想到这一忍脑袋也忍得不清醒了。
她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抱着钝痛的肚子在睡梦里被张牙舞爪的谭启铭狂追了一夜。
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然不在自己的床上了。
她迷迷糊糊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手刚一动,旁边就传来一声呵斥:“别动!”
如澜转头,就看到里面穿着睡衣外面披着西装外套不伦不类一脸憔悴的谭争。
“我怎么了?”她小声的问。
谭争此时又气又心疼,气自己昨天心软没拦住她吃冰淇淋,心疼她现在躺在病床上受罪。
正好这时护士进来拔针,如澜拉住护士:“护士我这是怎么了?”
护士先看一眼坐在床边脸色阴沉的男人,才对如澜道:“你昨晚发烧了,你男朋友送你过来的。”
发烧了?
如澜下意识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她这么脆弱?一个冰淇淋就把她吃发烧了?
护士责备的看着她:“你还来例假了吧,昨晚你送来的时候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可吓人了,你男朋友急得连鞋都没穿,光脚跑来的,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吓人了!”
昨晚一个长相特别俊美的男人抱着女朋友领着一大帮保镖冲进来,像演大片似的,今天这件事就成了医院的大新闻,大家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
如澜惊讶的转头,谭争已经撇过脸去了。
等护士出了门,如澜蠕动着想从床上坐起来。
“乱动什么!”谭争转过头来,伸出手帮她按压住针眼的位置。
如澜终于一只手按住床沿坐了起来,她俯身瞧了瞧地下,谭争这会儿已经穿好了拖鞋,不是家里的,一看就是在医院随便买来的那种。
“对不起啊。”她说。
谭争双眼布满红血丝,一脸凶狠的看着她:“以后你别想吃一口冰淇淋!”
如澜愣住,这,有点狠了吧。
她推开谭争按压针眼的手,拍拍床角:“你坐上来。”
谭争冷着脸:“干什么?”
“坐上来呀。”如澜撒娇。
谭争无奈的从椅子上挪到床边坐好,刚坐好就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你吓到我了,知不知道!”他的脸埋在她颈边,如澜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微微颤抖的声音。
看来这次是真的把他吓着了。
她像拍小黄似的拍了拍谭争的脑袋:“对不起啊,我以前很少发烧的,可能最近换季了吧,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好一会儿,谭争才松开她。
如澜按着他的膝盖:“你把腿搁上来让我看看。”
谭争起身要走:“没事,不用看。”
如澜压住他的手,固执道:“给我看看!”
谭争在跟她的对视中败下阵来,最后盘腿坐了上来。
如澜这才看清他的脚,果然,上面有细细密密的伤口,应该是昨晚太急了,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
能看得出来伤口已经消过毒了,上面有碘伏的痕迹。
她知道谭争这人是有一点洁癖的,平时触到什么不洁的东西,他都得用消毒液清洁洗手,没想到昨晚自己竟然让他乱了分寸,慌乱到连鞋子都忘了穿!
她心疼的伸出一只手,指尖扫过那些伤口:“你怎么这么傻!”
她的指尖微凉,在他受伤的脚上游走。
谭争的脚发痒,他不动声色的收回腿,将脚放了下去,重新穿好鞋子:“行了,我是男人,这点伤口算什么!”
话是这样说,可人生父母养,都是血肉之躯,不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如澜拉住谭争还要说些什么,谭争忽然俯身吻住她的嘴巴。
最近几次他的吻总是又凶又急,如澜差点招架不住时,谭争才放开了她。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呀?”如澜趴在他的胸口微微喘气。
虽然这间病房一看就很高档,家用电器一应俱全,但如澜不喜欢医院的味道,而且她已经退烧了。
谭争揉揉她的头发:“你想走现在就可以。”各种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她没什么大事,就是换季抵抗力下降感冒发烧,又凑巧碰上例假,有点失血,补点液体退了烧就可以回去了。
如澜点点头,双手依恋的攀住谭争的脖子。
谭争俯身将她抱起来,转身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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