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崩溃
李苦藤满世界去找嫂子,可找了一下去却杳无音讯。就在她崩溃到要报警的时候,嫂子却回来了。李苦藤忙迎上前问:嫂子你去哪里了?我担心死了,找了你一下午。
可嫂子好像什么不想说,直接躺倒床上说: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李苦藤没说什么就出来了。但她感到有些奇怪。这么多年了,嫂子从来没这么多愁善感过。就连哥哥去世的时候,李苦藤哭得死去活来,嫂子却平静如水。还劝李苦藤要节哀。还说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可近来怎么了?怎么那么反常呢?
来到店里,李苦藤还是满脸愁云。他想起了哥哥,要是哥哥活着的话,有些不解的事问问哥哥。现在哥哥死了,能问谁呢?
突然,李苦藤想到了墩子。
墩子忙活一天,晚上总累得筋疲力尽,吃过晚饭就休息了。这些李苦藤知道。可墩子住处没有电话,怎么找墩子呢?打的去吗?又感觉不妥。万一嫂子来找怎么办?
李苦藤纠结了一阵子,脸上的愁云还在飘。看到柜台上的座机,就想找个人聊聊天。可找谁呢?李苦藤性格比较内向,平常很少与别人交往。就是那些要好的同事、工友,联系的也不多。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谁家有电话。
李苦藤还是不由自主地拿起了电话,机械地胡乱拨了几个号码。没想到电话那头有人说话了,是墩子。这怎么回事?
墩子吃过晚饭,按照常规上床睡觉。可躺在床上就是睡不着,老是在想白天的事。越想脑子越乱,就穿好衣服来到了店里。有时候晚上也有游客,墩子开开门,还真卖了几件东西。
李苦藤胡乱拨的电话号码,就是墩子店里的。
接到李苦藤的电话,墩子就问:你嫂子回家了吗?
刚回家,好像有些累了,在休息。李苦藤说道这里,感到奇怪,墩子怎么知道嫂子出去了,于是纳闷地问:你怎么知道嫂子不见了?你见到她了?
墩子有些后悔了,看来,小表姨找他,李苦藤并不知道啊。为了防止李苦藤问她跟嫂子说了什么不好回答,墩子忙改口说:哦,你不是说你在看店吗?你嫂子回家了吗?怎么,你嫂子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哎,对了,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没在店里吗?
哦,我可能出去了,找我有事吗?墩子也开始撒谎了。
哎呀,你不知道,一下午可把我急死了。你走了,嫂子让我看店她休息,没想到她不知哪里去了。我这个找啊,差不多都挖地三尺了,可就是没找到。这不,刚回来。你说怎么回事,嫂子会去哪里呢?怎么看上去心情不怎么好,难道她心中有什么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墩子又说,你提出要和我订婚,她难受呗,要不她怎么不同意呢?
她难受什么?我嫁出去了,不少一份负担吗,好让她挣了钱早把债务还清了。
她可能不是这么想的。也许,她怕孤单。
哦,我想起来了,是啊,咱们结婚了,嫂子一人孤单。要不咱给嫂子介绍个对象吧,到时候咱们一起订婚、结婚。
墩子怕李苦藤越说越离谱,他又不能实话实说,于是说:你别考虑那么多了,好好看着你嫂子,等过一段时间,她情绪好些了再说吧。现在说多了反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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