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另类痴情
墩子不明白小表姨是什么意思。于是瞪大了眼睛说：小表姨，虽然你比我小一岁，你可是我长辈啊，这种玩笑你也开？
我不是开玩笑。小表姨说，从我们一床睡的那一次，我心目中再也没有别的男人。你还没结婚的时候，我曾跟我养母说过，要嫁给你，可养父母想的是他们的儿子。我想去找你，可总觉着害羞。没想到你那么早就结婚了。但我发誓，除了你，不会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
墩子心里哼了一声，想到：小表姨可真会煽情，像你都结婚那么长时间了，还不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真是可笑。
小表姨似乎看出墩子的心里来了，说：你别以为我和李门结婚了，就忘了誓言，我没忘，我也没违规。我和李门只是名义上夫妻，根本没行过一次夫妻之事。
墩子有些懵，他觉着头绪有些乱，想理顺一下。这个女人说话实在像天书一样难懂。谁家两口子结婚一年多没做过男女之事还相安无事地在一起？难道这人也有病？在说疯话？墩子想再试探试探，于是，墩子问：小表姨，你这话我就不相信了。咱都是结过婚的人，一男一女躺一张床上睡，说一点想法没有，谁信呢？
想法李门肯定有，但他做不了。小表姨说，他那地方天生残疾。他只是外形上像男人，实际上，他没有男人的功能。
哦。墩子想起了他的邻居，也生过一个这样的孩子，男女的官都有。后来做了手术，结婚娶了媳妇，可后来还是离婚了。他不但不能生育，连男女之事都不能正常做。
就是个双性人呗。墩子说。
小表姨说：比双性人还差。他和太监一样。
哦。墩子瞪大了眼。
我们在一起时间长了，彼此都很亲切，就像一家人似的。有时我也担心，担心李苦藤出嫁、李门结婚，他们结婚了，我就得离开这个家。我心里只装着你，不在他们家也不能去找你，能到哪里去呢？有一天我把我的担心向李门说了，李门半开玩笑地说：那不好办吗？你嫁给我不就什么都解决了。我说这是不可能的。他说为什么？我说了我的誓言，他听后不但没说不同意，而且还笑了。他说既然这样我们更应该结婚了。我说为什么，他就跟我讲了他的情况。我不相信，他还脱了裤子给我看了，一看还真是那样，裤裆里和我一样平。我当时也没地方去，无亲无故地赖在人家也不合适，就同意了。谁想他就得了那种病呢？
小表姨说着，眼泪汪汪起来。
这种谈话墩子有些不适应。这算什么？墩子看过那么多书，经历了那么多事，还真没见过或听说过这类事情。他有些举足无措了。但他还有理智。理智告诉他，小表姨的话不能听，小表姨的要求也不能答应。
于是，墩子又说：小表姨，别管怎么说，咱俩的事绝不可能。即使你不同意李苦藤，我们也不可能。跟你结婚，一是让表舅老爷知道了，他会打上门来的。你跑了以后，表舅老爷差点疯了，说只要抓着你，就是去蹲监狱，也要把你的腿砸断。二是我和李苦藤已经住在一起了，不要她而要了你，李苦藤能善罢甘休？她不和你拼命也会和我拼命。我也不能丢下李苦藤一人不管，是她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了我，我不能对不起她。
墩子的话，是那样的绝情而坚决，小表姨似乎不能接受。最后，小表姨抑郁地说：那，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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