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常鹏闻言一惊,他不知道朱涵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当即装傻充愣起来,“主…主公,属…属下不…不知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不会吧?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这个做主公的一直在等着你主动来和我说呢,可是这么些天都过去了,你就是不来,这让我很意外啊,你是舍不得掏钱吃散伙饭呢,还是准备给我一个惊喜,来个大餐?”
朱涵笑呵呵地拍了下常鹏的肩头,一副我全都是为你着想的样子,“有我这个主公在,这钱啊,还轮不到你来掏,可你想不辞而别的话,就有点让人寒心了吧?”
“毕竟咱们兄弟一场,做哥哥的怎么会让自己的兄弟掏钱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主公….我….”
常鹏大惊失色,登时明白了朱涵的意思,他连忙跪下说道:“属下知道主公待我不薄,然,人各有志,还请主公能让属下离开,属下绝不带走一人一物。”
“嗯,说的不错,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你有更好的去处,我心里替你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阻拦,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朱涵眼神微沉,常鹏的态度他已明了,不过这个傻小子居然想要净身出户,也不想想没了那门票,人家还会让他进俱乐部,享受vip待遇不成?
想到此处,朱涵微微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既然你想走,我不拦你,不过你可得想好了,有些大户人家规矩多,门槛高,套路深,这去了可不见得就能当管事的,别到时候只落到了个看家护院的差事,再心生悔恨可就晚了,刚才的话我当作没有听到,你…可以再说一次。”
“主公…主公您如此厚待…这让我如何受得起……”
常鹏性子直爽,朱涵的这两句话让他无地自容,纠结了一阵后,咬牙道:“多谢主公厚恩,属下感激不尽,理应报效,不过…属下还是决定离开,只因…只因他们把家中老母给接去了并州,属下不得不去啊。”
“他们用你老母威胁了?”
朱涵闻言一愣,没想到这事情的背后竟然还有如此隐情,焦急道:“要不要哥哥我派人去把你老母给接回来?你放心,这事我熟,典韦经常干这个,等他回来就让他去跑一趟,如何?”
常鹏再次一愣,心中顿时鄙夷了一句,‘你老母都还没接得回来,还敢跟我谈专业。’
“多谢主公关心,属下…还是想去并州到母亲身边尽孝。”
“啊呀,既然你执意前往的话,那愚兄也就不留你了,天无不散之宴席,咱们有缘再见,愚兄先预祝常鹏兄弟你步步高升,不过…在离开之前,愚兄还想请你帮个小忙,不知常鹏兄弟你愿不愿意帮愚兄这个忙呢?”
要不是早看过那信上的内容,朱涵说不定还真被这家伙给骗了,军队是他的晋身之资,傻子才会孤身离开,可见常鹏是在跟他朱涵玩暗度陈仓。
“哥哥但讲无妨,常鹏一定帮哥哥这个忙。”常鹏站起身来拍着胸口承诺道:“哪怕是哥哥想要弟弟身上的二三两肉,弟弟也绝不推辞。”
看着常鹏这信誓旦旦,豪迈洒脱的样子,朱涵眼中的寒芒一闪而逝,没来由的嘴角一扯,顺势笑道:“弟弟不愧是哥哥的心腹,竟然连哥哥我想要什么都能猜到。”
“呃…”
常鹏一脸错愕,他刚才不过是以此来表明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没想到朱涵如此的厚颜无耻,居然真的想要他身上的肉。
刚准备拒绝,常鹏就看到张辽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刀柄,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随后想了想,便从心的问道:“不知哥哥想要几两?”
“嗯,哥哥这几日胃口不好,大夫说需要用骨头熬成的汤来顺顺肠胃,既然弟弟你如此有心,那就让哥哥剐个百来斤的反骨如何?看弟弟你这身材,应该有,不够的话,就让你的那个好兄弟王亮来凑。”
朱涵一脸真诚,煞有介事地说道:“弟弟你应该会答应哥哥这个小小的请求吧?”
‘啥?想要老子身上的骨头?’常鹏老脸一黑,沉默了一下后尴尬地回道:“哥哥你的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真的,要不咱们换一个?”
“常鹏,男儿在世,当以忠信为本,你如此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真以为我好戏弄不成?今日你夸下海口,那就给老子兑现出来,”
朱涵突然面色一沉,先是厉声教育了常鹏一番,然后朝张辽喝道:“张辽,常鹏欠老子百斤反骨,既然他不敢动手,那就由你来帮帮他,说了一百斤就是一百斤,少一斤都不行。”
“遵命!”
张辽早就等得饥渴难耐,听到朱涵的吩咐后,当即拔刀就向常鹏疾步走去。
“朱伯云,你休要胡编乱造,我何时答应给你了?”
常鹏吓得连忙后退几步,朝腰间摸去却抓了个寂寞,暗恨要遭,临危之余,常鹏也顾不得旧情,猛然喝道:“张辽,你敢?”
“我有何不敢?”
张辽冷笑一声,上前就与常鹏战在一起,旁边的戏志才见状后跃跃欲试,朱涵眼疾手快,连忙把他拉朝一边,笑道:“志才兄,这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吧,你若是上场,文远保不齐会连你一块揍。”
戏志才面色一干,讪笑一笑。
常鹏有武器在手的时候都不是张辽的对手,如今手无寸铁,就更是凄惨无比,三两下就被张辽砍得惨叫连连。
门外的朱勇听到里面传来打斗的声音后连忙带人闯了进来,可看到那场景后愤怒的面容随之变得怪异无比。
只因常鹏正被张辽给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此时的张辽已经把战刀丢在一旁,坐在常鹏的肚子上抡起拳头就朝他的脸上招呼,每出一拳还骂咧一句,‘叫你小子想当二五仔!害得老子要挨二百军棍,今天你小子不挨够两百拳,老子跟你信!’
有时候这用拳头打架比拿刀砍还让人心情舒爽,见那张辽打着打着这脸上的怒容渐渐消退,竟然转变为病态的潮红。
“志才,文远这小子看着怎么不对劲啊?”朱涵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张辽,疑惑道:“这小子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爱好吧?你看,你看,他竟然要高潮了。”
朱涵在一旁对着张辽指指点点,其言语之兴奋,情感之丰富,让戏志才下意识地走开了几步后这才擦着冷汗讪笑着回道:“主公,这个…属下也不知道啊,要不等文远打完了,你亲自问问他吧!”
嘴上虽这么说,可戏志才却在心中嘀咕道‘主公,你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很容易让属下我产生误解啊!’
‘主公不会是有龙阳之癖吧?看,他的脸色开始涨红了,变态呀!’
戏志才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想了想,他不动声色地又朝旁边移了两步后才暗自松了口气。
“志才,你离我这么远做甚?过来点,咱们两挨着还热乎一点,这鬼天气怪冷的。”
看到戏志才这古怪的样子后,朱涵伸手又把他给拉了回来,疑惑道:“我说你小子怎么回事?打摆子干嘛?生病了?”
“主…主公,我不冷,你看,我身体还是挺不错的。”
戏志才连忙抽开手来对着朱涵比划了几下,表示自己很健康,身体毫无问题。
“阿嚏!”
可迎面而来的一阵冷风却让他原形毕露,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哎哟喂,就你这小身板,懒得说你。”
朱涵鄙夷地看了戏志才一眼后又转头兴致勃勃地看张辽的表演,那模样已经不能用那个什么来形容了,戏志才顿时觉得菊花一紧。
“别打了,别打了。”
饶是铁打的汉子,也架不住千锤百炼,在张辽狂风骤雨般的凌厉打击之下,常鹏很快就被打得没了脾气,从心地喊道:“大人,别打了,小人知错了,知错了。”
“好了,好了,停手吧!”
见常鹏被打的都快成了饺子馅,朱涵也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连忙出声制止,他可不是恶霸,不能胡乱杀人,怎么着也得让常鹏明明白白地走不是,省得以后被人说三道四,他今后还要在这一带混呢,可不能败坏名声。
“常鹏,哥哥我让人这么打你,你恨不恨哥哥呀?”
朱涵蹲在常鹏面前,关心地说道:“你说你怎么这般不识逗,刚才跟你开玩笑呢,怎么就发火了呢,冲我瞎嚷嚷什么,哥哥我大小也是个官,不要面子的呀?不教训教训你一下,今后哥哥我还怎么带人,你说是吧!”
听了朱涵的话后,常鹏顿时欲哭无泪,合着自己被打一顿还是因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大。
想着想着,常鹏的内心越发憋屈,当即一口老血喷出,悲愤欲绝的瞪着朱涵。
“朱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好歹也跟过你一段时间,别辱我。”
“我说常鹏,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心我手一抖,握不住刀啊,”见常鹏这个样子后,朱涵也没了继续逗他的兴趣,随即掏出那封书信丢在常鹏面前,笑道:“要不是看过这个,我还真就信了你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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