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地盘我做主,谁要是敢跟我胡咧咧,撂挑子,”
墨尘能有这种转变,朱涵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在这个时代,当权者统治的手段就是土地,那些豪强世家,哪个不是死死地捏着土地,谁会放手?
但朱涵是谁啊?作为穿越者,他是知道土地的重要性,特别是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拥有土地就等同于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不过嘛,相对于极端做法,他更加倾向于双方共赢!
“我就跟谁拼命!冀州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我手中的兵马全都是出身穷苦人家,寒门子弟,今天我为他们的家人着想,带着大家一起奋斗,让他们有了盼头,明天他们就会誓死捍卫我的地位,哪怕是天王老子要下了我的位置,也得问问我手下的那些弟兄们,同不同意!”
朱涵深受红色熏陶,岂会不知人多力量大的道理,在大势所趋的环境下,个别团体也得夹起尾巴做人,更别说在这即将大乱的年代了。
朱涵就是在提早为自己拉票,天下人又不傻,等到汉失其鹿,群雄共逐的时候,谁都会选择自己信任或向往的势力,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而朱涵的理念,他的做法,便会成为他竞争霸主地位最为有力的支撑,就像是你写一篇文章,挥毫洒墨之前,总得先有一个中心思想,这才是核心竞争力。
在这华夏大地上,什么人最多?百姓最多,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最多,唯有提出能相对满足大部分人需求的理念,人家才会信你,而且还要言而有信,言出必行,人家才会服你,只要做到这一点,朱涵相信,他最终会成为一匹黑马,让那些大世家、大豪强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泥腿子发起狠来,也敢把皇帝拉下马,也能让天地变颜色,敢叫乾坤换日月。
“主公真乃明主也!”
张辽家道中落,年幼时吃尽了苦头,故而对朱涵的这一番话最为赞同,只见朱涵才刚刚说完,张辽就猛地起身朝其跪拜道:“辽,愿为主公效死!今日之后,谁与主公作对,便是我张辽一生的敌人,不死不休!”
“你...这...”
不得不说,朱涵的这番话很有感染力,虽然言词之间较为粗鲁,但言简意赅,哪怕是个没读过书的人,都能听得明白朱涵想要表达什么,再看到张辽的表现,墨尘沉默了,他知道朱涵已经抓住了那一丝成为真龙的契机。
或许,数十年后,只要朱涵不死,他会成为一方大拿,执掌万千军队,断千万人之生死。
“朱小子,不得不说,你的有些想法…很是令人佩服,老夫也相信你会这么做…但是…”
墨尘面色一正,此时的他并没有把朱涵当作一位小辈,而是把他当成一位拥有大理想,大抱负的人。
“人本就是贪婪成性,当你碗中的食物越来越少后,就会想到去抢别人的,当你抢了第一次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你的碗已经装不下后…你又会去抢来装到锅里…”墨尘活了大半辈子,清官他见过,他也很佩服那些人,但往往越是清廉的官员,越是只能执掌一地或一城,虽深受当地百姓爱戴,可也只是局限在那弹丸之地。
而贪官…墨尘咂了咂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不得不说,墨尘的眼光很是毒辣,他只一句话,就说中了发展的弊端,这个问题别说在消息传递不快的古代,就算是在大数据时代,也很难得到根除。
“墨老不相信?你的这个问题太过深远了,咱们以后再议!”
朱涵眉头微挑,别说墨尘不信,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太相信,然,他可是要成为那有所作为的人,怎么可能堂而皇之地去跟大众说这种敏感的话题。
只能说…走一步算一步…或许明天睡一觉起来,就有了办法不是。
“好了,这件事咱们暂且不谈,还是来说说进入草原后的路线吧!”
见气氛有些尴尬,戏志才连忙出言扯开话题。
“其实…咱们没必要非得去草原…”
朱涵嘿嘿一笑,也跟着借坡下驴,他搓着手,眼睛滴溜溜乱转,似是已经有了打算。
“不去草原?”“去草原可是有几大好处!这一来可以消除代郡那些世家豪强势力的戒备之心;二来也可练兵;三来自给自足,丰衣足食,既能满足自身需要,又能削弱草原民族,好为将来打算!”
戏志才满脸不解,解释道:“若是主公觉得我军战力低下,不如草原人的话,我军也可在边缘地带游走,没必要深入。”
“看来,那山里的匪盗,要遭殃了!”
墨尘亦是微微一愣,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猜到了朱涵的打算。
“不错,我有意进山剿匪,还能顺便试一试那些人的底线,看看有没有狗急跳墙的……”
说起打仗,朱涵也不想打,为了能获得代郡太守的位置,他可是让出了许多利益,也变相地减少了收入,如今的他,可打不起规模太大的战役。
加之这一千骑军本就是他的老本,去草原虽说成长得快,但也增大了伤亡的几率,容不得他不仔细掂量。
即便是有了马蹬、弯刀,骑兵的成长速度还是太慢,加之年轻汉子又少,这兵员的补给也是个大问题。
“嗯,剿匪的话,也不是不行,可这大雪封山,路途崎岖,马匹恐无用武之地!”
自从听到朱涵不想去草原后,戏志才的眉头就一直紧紧地皱着,虽说有心劝一劝,可自家老板都表明不愿意去了,他也不好再劝。
“不能骑马,咱们就走路,况且道路崎岖,骑马也不太方便!”
朱涵早就对居住在太行山脉里的黑山军有了想法,若是能与之建立关系,对朱涵而言绝对是强劲的助力。
“朱小子,你是打算去招降山里的匪盗?”墨尘眉头紧皱,对于朱涵的这个想法,他并不看好,“那些人少则数百,多则上万,谁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匪窝,山中林深树大,沟壑纵横,你可别栽了个跟头!”
“是呀,是呀!墨老所言极是,那些强人可是连官府都奈何不得,打了多少次都没有打下来,咱们势单力孤,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
戏志才也不看好进山,他实在是不知道山中的势力分布,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在他看来,与其进山,还不如去草原,毕竟草原上的势力他还了解过一些。
“你们先听我说,首先,我这次进山并不一定是要去打打杀杀,其次,那山中的匪盗也不一定全都是凶煞之辈,再者,这黑山山脉纵横广阔,连接着幽、并、冀三州,”朱涵嘿嘿一笑,他可是怀着善意去做‘生意’的,怎么到了戏志才他们嘴里就像是他朱涵非要带着人去跟人家拼死拼活一样。
“只要我们能与山中的势力建立联系,到时候大家各取所需,我们给他们提供粮食、衣物等生活物品,就算是他们想要铁器,只要关系好,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他们对我们形成了依赖,我就有把握招安了他们!说句夸大的话,谁若是掌握了太行山脉,谁就能在这北方三州之地称雄!”
“你这话倒是不假,但你要如何与之取得联系?他们若不是被官府逼得狠了,也不会占山称王,你这代郡太守,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
墨尘那浑浊的老眼闪烁着精芒,似是对此事有了考量,可嘴上却是不断挖苦朱涵。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公若是有意结交山中好汉,也没必要亲自去涉险啊!”戏志才考虑的事情跟朱涵不同,他在乎的是朱涵的性命,如今他们这个势力刚刚凝聚,还经不起大风大浪,朱涵万一有个好歹,他们也就都猢倒狲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好了,好了,有些事还得我亲自去,你们办不来的,此事无须再议!”
朱涵苦笑一声,我也想派个人去,可他手底下的这群人,不是半字不识的大老粗,就是初出茅庐的楞头青,墨尘倒是很合适,可这位老大爷,朱涵试问以自己现在的底蕴,可说不动人家出马。
“既然朱小子都决定了,那老夫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墨尘拍了拍戏志才的肩头,笑道:“戏小子你也别太担心了!”
“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若是没有,就都散了吧!”朱涵搓了搓手,暗骂一声这鬼天气后,看向戏志才。
“还有一事,主公你不得不防!”戏志才微不可查地瞥了眼张辽,犹豫了一下。
“何事?”朱涵愣了一下,戏志才的小眼神他自然是看在眼中,纳闷地问道:“难道与文远有关?”
“与我有关?”
张辽闻言后也一脸懵逼地看向戏志才。
“我们刚破了马城,得降兵两千有余,这支军队虽已经打散编入了其他几位屯长的麾下,可是……”
戏志才小心翼翼地回话,可这说着说着就不敢往下说了。
“哎呀,我说志才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可急死我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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