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丰没有理会水池中的凄惨。
看着众人,寻求自保:“请大家帮忙为我作证,我离他们几十米远,是他们一直在骂我,我可没有去动他们。”
丁凤玲扮了一个鬼脸:“我已经全程录像。”
手忙脚乱的保安,与几位急诊科的医者,终于抬走奄奄一息的刘志文。
后面跟着哭哭啼啼、鼻青脸肿、腿脚流血、一瘸一拐,却无人理会、可怜兮兮的温萍。
“原来他就是那个垃圾中的战斗鸡刘志文啊。”
“小声点,那是刘副院长的公子,被大家称为刘少。是佛城四大家族之一刘家家主最疼爱的孙子。”
“把这种垃圾当宝贝,看来佛城刘家也不咋的,不过要小心,特别是苏芬同学,是这种垃圾的最爱。
听说,这几年,每年都有为数不少,为了这个垃圾而堕胎的实习生。”
下午130分,齐聚19楼小会议室,等候郭老的召唤,临床案例分析,安排在18楼的特殊病房。
一个个兴奋莫名,刚进医院实习,就有机会当面听郭老分析病案。甚至可能还有上手的机会,简直就是做梦也不敢想的事情。
像郭世伟这样的大国手,几百岁的活古董,平日见一面,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今天竟然可以当面跟诊,以后就是吹牛的资本。
“哎呦,你怎么搞的,杯子里面的水烫到我的手背了,火辣辣的痛。”旁边丁凤玲的手背,被魏华讨好递过去的热水,烫红了鸡蛋大的一片。
祁丰拿出袋子里面的笔说:“丁凤玲同学,我给你手背画一个卦吧,应当很快就不痛了,并且还不容易留疤。”
魏华满脸不信:‘你少装神弄鬼,我有烫伤膏,涂上即可。’
丁凤玲大喜:‘那快点快点,给我画吧,我被烫到,涂烫伤膏,也会留疤。’
祁丰在丁凤玲手背烫到的地方,用黑色的笔,画了用一个离卦。整个离卦,覆盖烫伤的上下左右。
画完不到十秒,丁凤玲大喜:“祁丰,丰哥,你太厉害了,竟然真的没有火辣辣的痛了,反而有一种凉悠悠的舒服感。
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祁丰笑着说:“医易同源,黑色的笔代表水,离代表火,形成水火既济之卦”
齐勇华嘱咐:“大家安静,分成2组,第一组18人,每组有30分钟时间,依次进入特殊病房。
大家一定要记住,都有机会发言,但没有点名,未经同意,绝对不可随意出声,否则,直接驱逐出去!”
魏华凭着自己牛高马大,又是铸体境后期,把排在前面的几人推开,自己排在第一位。
对于武力值第一的魏华,众人敢怒而不敢言。
齐勇华带着第一组来到特殊病房,祁丰在列。
一群人的跟在后面,个个心跳加速,就算是祁丰,也不例外。
如果问书本理论怎么办?
就算是过目不忘的祁丰,几千来未用那些理论,很多都已忘记!
齐勇华一走,一群人开始自由讨论。
“郭老亲自主持的教学病案,我们学校的教授也没几个人有这种机会,太兴奋了。”
“真是运气爆棚,幸亏我们能来佛城古医院实习,要不然这种机会一辈子也难有,说了也不敢相信!”
18人进了特殊病房,排队站好。
特殊病房外空间较大,站立三四十人绰绰有余。
病房内外,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城卫看护,连锁魂枪、爆魂枪都有人带着。
看来,病人是一个重要的罪犯。
祁丰一群人进门的时候,里面已经站了几个人。
身上穿着白大褂,胸前挂着胸牌,一个经脉科副主任,一个是疑难杂症科高主任,二个主治医师,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住院医。
郭老点了点头,垂头丧气的住院医开始介绍病情:
“病人,男,56岁,感冒三个月,久治不愈。
前天入住我院,服药无效,给予针灸,依然无效。
昨天,我科接手,多种检查,无明显异常。
今晨,我给予其输液体能量,二小时后,忽然出现妄语,后昏睡不醒至今。”
郭老扫了一眼众人:“现在,你们是医者,请问,此病人该如何诊治?”
齐勇华见大家沉默不语,语气阴沉:“你们运气爆棚,这次郭老为了让你们快速入门,不顾辛劳,亲自给大家上临床带教课。你们还不抓紧时间?!”
郭老微笑着说:“大家不要紧张,就当我们这些老家伙是家属,你自己是医者,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按照次序,依次开始诊断,边诊断边解释,最后出治疗方案,方法不限。”
自认为医术超群,为了可以在郭老面前一鸣惊人,抢第一个位置,魏华推走几个人。
现在的魏华,彻底懵逼,后悔不已,为什么非要抢第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人,自己从何下手?
齐勇华怒喝:“第一个,是想要当逃兵?”
魏华猛然一惊,逃兵?
连忙稳定心神,按照平日学习的方法,按部就班,脉诊、望诊
“六脉弦大,是为实证,妄语也可归于实证,面色发红发热,有热
虚则补之,实则泻之,热者寒之
当以寒凉之药为君药”
郭老无喜无悲,好像自己就是一个路人甲。
后续16人,得出结果基本上类似,大家都是天之骄子,功底还算扎实,望闻问切四诊合参,对于普通病症,纸上谈兵,自然不在话下。
这一组最后一个,是祁丰。
未进来还有点心慌慌,毕竟这世要进步,依然离不开按部就班,从医开始,自己也只会这些。
这次是一个机会,也可能是一个忌讳,可能让别人一打不起。近有刘志文及庞大的刘家。
稍有不幸,可能就会前功尽弃,甚至是粉身碎骨。
与其他人一样,脉诊开路
触诊病人脉象,又好像回到前世,瞬间心宁。
“脉象,六脉弦大,疑似实证;面色红、眼球红血丝、发热,疑似热证”
祁丰欲言又止,实在是不想与众不同啊,老天爷,为什么非要与我开玩笑?
非要一次次让自己与众不同。
齐勇华见祁丰忽然不说话,出声催促:“祁丰,你干嘛停住?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郭老以为祁丰害怕,出声鼓励:“祁丰同学,你放心大胆的说,错了也没有关系。”
其他十几个实习生,心里羡慕得不得了。
高高在上的郭老,竟然记住了祁丰的姓名,还对他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
这,是何等的荣耀?
祁丰暗叹一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枪打出头鸟,但强者也喜欢优秀的可朔之才。
也许,适当的耀眼,可以得到郭老的庇护。
祁丰主意已定,实事求是的接着说:“此患者,鼻孔内鼻粘膜皆色白、眼皮下色白、嘴唇内发白、肚脐芯发白、下腹部,特别是关元附近,触之软如棉
此患者,看似热证、实证,实为寒证、虚证。”
周围一片哗然,想骂人的一大片,因为,大家都诊断为热证、实证。
但听到祁丰细致的检查结果,一个个开始细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误诊了?
但,郭老未出声,众人皆不敢开口,无形的压力,连几个主任也开始怀疑,自己误诊了。
否则,为何一个简单的感冒,却越治越严重?
郭老依然无喜无悲:“诊断为虚证、寒证,为什么会出现妄语、面红发热、昏睡不醒?”
祁丰不急不慢:“《难经五十八难》曰:伤寒有五,有中风,有伤寒,有湿温,有热病,有温病。
此人也可称为伤寒,非热,为寒。
病人过用寒凉之药,让患者雪上加霜,最终难以承受,人体为了自我保护,以昏睡来减少热能的供养。
让欲绝的能量,积聚于上焦,以保护大脑,导致出现过盛,出现疑似的热证
此外,伤寒,阳气浮越,脉随气奔,故脉不微细而反弦大。
证属少阴。言少阴必合心肾,心肾者水火之脏。
水乃水中之热所化而上济,实际是气,以行阳用;火起亟藏阴而下降,实际是血,以助阴为。
水亏则不能上滋以行阳”
郭老终于动容:“祁丰,你以前可曾见过此种病症?”
祁丰恭敬回答道:“报告郭老,在下曾看过古籍中有点类同的医案,现在,我只是妄加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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