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纠缠之际,床头闹钟突兀地响起。
许奕北关掉闹钟,俯下身握住唐流苏的手,十指相扣按在床头处。
两人深深地纠缠在一起。
该死的是床头的手机再次响起,好不容易起来的氛围再次打破。
这种事情最是讲究气氛,一下子打断三次。
许奕北有些烦躁地摸向手机,手机滑动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传来狐疑的女声:“你是谁?”
文清秀的声音!!!
许奕北再看向手机,同样的水果手机,不过他没有手机壳。
此时,他拿的手机套着天蓝色的手机壳。
正是唐流苏的手机。
许奕北和唐流苏目光相对,那头传来文清秀不依不饶的声音:“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早上接通我女儿的电话?”
唐流苏想要去拿手机。
许奕北嘴角一勾,露出戏谑的坏笑:“我是许奕北。”
心直往下沉,果然如此!
许奕北要拿下她,就是想报复文清秀。
不出所料,电话那头的文清秀又愣了愣,声线带着几分惶然:“奕北啊,你和流苏在一起。”
“是。”
许奕北接着道:“她去洗手间了。我去检查宗川的恢复情况,正好看到手机响个不停,便帮她接通电话。”
文清秀在电话那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子啊!”
“你要等流苏出来吗?”
“不,不用了。”
文清秀连忙挂断电话。
许奕北看向唐流苏打趣道:“我们最好收拾快点,你妈很快会出现在宗川的病房。”
唐流苏闻言,立刻从床上起来。
许奕北瞧见唐流苏慌里慌张的背影,不由地轻笑:“你有那么怕她?”
唐流苏没有解释。
她只想在宗川病好之前,不想惹出任何麻烦。
许奕北推开浴室门,看见唐流苏正在刷牙。
哪怕再美的女人,嘴上沾上一圈泡沫,那个样子都不会太美。
即使高中时代,唐流苏是许奕北的女神,都莫过如此。
毕竟现实不是偶像剧,总不会出现女主打呼噜在男主心目中都是可爱的。
他向来浅眠,最是受不了身边有动静。
幸好,唐流苏睡觉不打呼噜。
许奕北调侃了一句:“真丑。”
唐流苏暗自给许奕北翻了一个白眼,催促道:“你快点。”
他慢悠悠地刷牙,穿衣服,再打开冰箱拿面包吃早餐。
唐流苏边看腕表,边催促:“许奕北,你给我快点。从许宅到医院要一个小时,现在都过去四十分钟。”
要是文清秀去了医院,发现她和许奕北都不在医院。
自然知道许奕北撒谎。
而一大早上,男人能够接到另一个女人的电话。
不用猜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许奕北嘴里叼着一块面包,不甚在意地问:“要是你妈发现我们之间的事,你说她会有何反应?”
唐流苏微微眯起眼:“生气,还不到愤怒的地步。毕竟我们的关系没到最后一步。”
“你说得也对,我们都玩得不够尽兴呢。”
许奕北食指晃动车钥匙,随着唐流苏出了门。
车子飞快地朝着医院驶去。
刚下车,唐流苏接到文清秀到来的电话,话语中充斥责备:“你在哪儿?我已经到了宗川的病房没有看见你。”
许奕北拉着唐流苏走进电梯。
那双天生自带风流的桃花眼掠过一抹讥诮的嬉笑。
唐流苏紧张得掌心都渗出密汗:“我出去买了点水果,已经回来了。”
“奕北呢?”
“他查完房就走了,可能在办公室吧?”
“我去办公室看一看他。”
“嗯!”
电梯叮地打开。
唐流苏急声催促许奕北:“你快点去办公室。”
许奕北双手环抱在胸前,慵懒地倚在电梯,“你亲下我。”
在这种时候,许奕北还有空取闹。
唐流苏用尽全力去推许奕北:“别闹了,快点走。”
“你要是不亲我,我就不去办公室。文清秀在办公室找不到我,肯定会询问其他同事。要是她知道我今天上晚班,还没有来到医院......”
唐流苏踮起脚尖去亲许奕北的脸颊:“好了,你快去。”
许奕北得意地挑眉:“第一次宽容你一点,下次不准如此敷衍。”
说完,他快步地朝着左边走去。
唐流苏按了下16层,要抓紧时间去宗川的病房。
“等一下。”
一个清婉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只白嫩的手伸进来。
那是女人的手。
魏薇迈步走进来,眼神中是藏不住的轻蔑:“人贵有自知之明。”
唐流苏扭头看向魏薇,确实是个年轻的美人儿。
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正是女人认为全天下美好的东西都是属于自己的年纪。
唐流苏是个过来人。
“你放心,我最不缺就是自知之明,倒是你似乎缺了点。”
魏薇清冷的脸闪现不满:“我知道学长是一匹野马,但他马总会有跑累的时候,许伯父只有他一个儿子,肯定会催着他结婚成家。我还很年轻,等得起。
而我也是很好的人选。”
昨天,她随着爸爸去许伯父家里做客。
许伯父夸赞了她,还说要把她介绍给许奕北。
唐流苏不甚在意地回道:“我祝你如愿以偿。”
许奕北娶谁,她完全不在意。
她和许奕北只是各取所需,逢场作戏。
两个人的关系注定是没有未来。
电梯再次打开,唐流苏看都没有再看许奕北:“我先走了。”
刚进入病房坐下,文清秀随后走进来。
那个样子像极窥探敌情的间谍,快速地环视四周,看到坐在病床前的唐流苏问:“你买的水果呢?”
唐流苏指了指床头柜:“要吃自己拿。”
她没打算当文清秀的乖巧女儿。
两人有道永远都无法愈合的间隙。
文清秀看到床头柜的水果篮长松一口气,上前拉住唐流苏:“现在你也大了,懂得这个世间的艰难。当初我是绝望了,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人都是先要为自己活着,再有能力去照顾别人不是吗?”
唐流苏甩开文清秀的手:“既然你认为对的,没必要向我解释,坚持你认为对的就行了。”
何必又当又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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