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都没有启用,若不是这次事发突然,元帝觉得事情棘手,袁不期与紫吾卫还难以重见天日,最令人惊讶的是此人居然数十年来一直把持着情报网,从未懈怠!

    此人难道笃定自己终有一日能再获启用?秦风对此人的举动既是佩服,又相当不解。

    “武安侯夫人对此人知道得也不多,且相见便成厌,数十年前的紫吾卫为何突然销声匿迹,此事她并不知晓。”萧令瑶想了想,说道:“不过此人的确让人……心中发麻。”

    萧令瑶突然说道:“对了,蒙天奇率领一队飞龙军离开都城往北关去了,许是要亲自去迎镇北侯,说是相迎,其实也是监督。”

    “镇北侯还敢带兵进都城,当下就会被打为谋反,不过此人要是知道唯一的嫡长子死了,这口气肯定咽不下去。”秦风突然伸手拂过萧令瑶的耳边,替她整理掉下来的头发。

    萧令瑶倒是习惯他这种小动作,哪像从前那般抵触,他手伸过来时,她竟是不自觉地将脸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像只乖巧的猫儿。

    秦风怔了一怔,也舍不得收回手,索性坐过去:“他若是反了,我可就倒霉了。”

    “城中一乱,烧杀砸抢拦不住,你家大业大的多少要受些牵连,你这是引了一只猛虎进城,还要盼着上面那位能押着这只猛虎,是也不是?”

    两人说话透着股莫名的亲昵,不像以前如同过招,一招一式都带着杀气,秦风点头:“我要他来是为了引开那些虎狼的注意力,但可不想这位猛过头,到时候坑害我一把。”

    萧令瑶见他坐过来,倒也不像以前那么别扭,抬起眉眼道:“半月,半月时间里你尚有机会操作,只看是你快,还是他快,待镇北侯进了都城,一切可都不好说了。”

    秦风心道自己的休息站可不是白白设置的,从北关到隋城必经之路都有他的休息站,何安办事牢靠,定有消息传来,只是,秦风突问道:“你对陛下如何想?”

    “他待我不薄,若是不知前尘往事,他在我眼中也是慈父一名,只是如今到了这种地步,我也不知恨多还是敬多,若说恨,我自不会像母亲一般恨他入骨,但要说敬,也有些……”

    萧令瑶想到入宫的九年,坚定道:“我自办不到手刃于他,但在他与母亲之间,我定然是要站在母亲一边,若有当面对峙的一日,我会选择母亲。”

    帝王薄情,在元帝自导自演将萧令昭从东宫太子位上拉下来时,萧令瑶只觉得悲哀,皇家人的亲情淡薄,她自知自己受宠爱不过是父亲爱屋及乌。

    真等到父亲知晓母亲另有结缘,那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

    “我会带着你与夫人远离隋城,在他发现以前悄然离开,若将来有见面时,也定是苦崖兵强马壮之时,蛰伏之期或许久,需得再熬,从无到有注定前路艰难。”

    萧令瑶以为他是要给自己提个醒,接下来还有吃苦的日子,正待表示心境,就听到他说道:“你我既然都这样了,这贼船肯定是下不了了,吃苦也得捱着!”

    萧令瑶一听,事还未成这就先虎上了,气不禁冲上来,气得在他腰间掐了一把:“你们男子皆是如此,把人糊弄到手了,就不管不顾了。”

    “得手?我几时得手了?”秦风看着她的小嘴儿,笑道:“此番让你看着陈伯远受死,你如何谢我,谢礼薄了我且不收。”

    萧令瑶哪里不知他要想什么,突然凑过去咬住他的耳垂,秦风也没想到她会有此举,以前不过是轻吻他的脸颊或额头,这原身的身子骨还经不起这么激,耳朵一下子红透了!

    萧令瑶抬头就看到他整只耳朵突然变成红色,偏偏还有些半透明的感觉,耳朵上的绒毛都立起来一般,她一时兴起,松开牙齿后舌尖轻轻舔过他的耳垂……

    秦风暗骂了一声,身子骨突然就酥了,突然将她双手捉住:“哪学来的?!”

    东越又不像现代社会那么开化,这年头的女子,尤其是出身好的、血统高贵的都是走的贤良淑德那一套,除了风尘女子外,大多都是放不开的,就她刚才这一下,哪像个皇族女子?

    秦风倒不是介怀她突然这么开放,而是隐隐地担心她让人给带歪了,细想一下,她最近扮成男装,身边跟着不少夫人,一个个把她当成郎君疼,不会……

    萧令瑶见他冥思苦想的样子,突然悟过来一些,噗嗤笑了出来:“我能和谁学,这天香阁上上下下也就和芸姑亲近,外面往来的夫人小姐都是大户人家出身。”

    “就算有几位对我表示过好感,碍于门庭也不敢多做什么,顶多是给我做几个香囊,给我送些吃食而已,且都将我当成男子,就算被这皮相所惑,你以为她们能如何?”

    萧令瑶说道:“我一外室之子,又是一商户,她们早知道不能如何,更不会对我有什么逾矩的举动,你我二人上回成婚时,宫里的教养姑姑给我看过——避火图。”

    避火图其实就是秘戏图,可谓是最早的生物课启蒙读物,古人拿来开窍用的,以前她没敢说,其实她“学”了些东西,只是宫里以为他二人早就圆房,其实她哪有施展的余地。

    秦风又不是没看过避火图,东越的避火图真不算什么,画风丑不说,把人都画得奇形怪状,一点美感都没有,全靠姿势想象,哪有咬耳朵、舔耳朵这么细腻的描绘?

    见他不信,萧令瑶轻咳道:“宫里的秘火图岂是民间流传之类可以比的,你未看过自然不信,没有人带坏我,你若不信……”

    萧令瑶眼珠子一转,突然取过一边的玉扇,两人第一次相见时她便是一副小公子模样,手拿玉扇,那叫一个风流倜傥,她手执玉扇,声音放得极轻:“还有一招呢。”

    秦风嘴角以极快的速度扯了一下,没让她瞧出他内心的狂喜,脸上故作板正,掐着她的脸蛋道:“学了些什么乱七八……”

    他话还没有说完,萧令瑶手中的玉扇已经挑开了他的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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