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可能……你到底什么意思?”
方月汀的智商果然跟不上,断断续续说三次,都没把意思表达明确。
顾锦夏却恍然明白过来,脚步匆匆的跑到池故渊身边,抬头不可思议的问他:
“真的吗?你确定真的是她?这怎么可能?为什么?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害我啊!”
她说完又把视线转到门口,定到站在角落里从不哗众取宠,安静犹如隐形的齐静雯身上。
“排除掉所有可能,剩下唯一的不可能,也就是答案。”
池故渊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让她回过神来。
之后池故渊走向齐静雯,直接问道:
“不必狡辩。从最开始,你收到节目组邀请函,你就已经在我的算计之内。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会如此恨她,会恨到动手去杀她。不过这样也好,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也不愿意只在背后操纵,而被害人完全不知道‘功劳’属于你吧!”
“池影帝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齐静雯神色淡然,依旧是习惯性温柔安静的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池故渊的视线平静,似乎是池故渊猜错了。
但就是因为她太过于淡然,太过于冷静,才让所有人都明白,她就是推顾锦夏掉进泳池里差点死掉的人。
否则哪个正常人被冤枉,不是激动的喊冤辩驳,而是简单用四个字否认?
“好啊!既然你不愿意开口,那就由我来告诉大家原因。两年前,你凭借一首《送爱》火遍国内,你夺得那一年金曲奖国语最佳女歌手奖,可以说是十拿九稳。之后你的事业就会如日中天,歌坛封后指日可待。
偏偏就在入围的最关键时刻,你出了私生女的丑闻,你们公司为你压下这件事,花了足足一亿元。筹备组收到匿名举报信,取消你参赛资格,所以哪怕消息没有外流,这件事对你事业的影响也是巨大的。负责这场官司的原告律师是付宁生事务所的,给这场官司造势的人是顾锦夏。其他的话,还需要我说吗?”
齐静雯盯着池故渊的视线阴森,双手握拳藏在袖子里垂在身侧。
他掌握全部的证据,才会找上她。
她再怎么狡辩也没用。
顾锦夏比齐静雯还吃惊,捂着嘴打量她半天,仍旧不敢置信的追问:
“那个抛弃先天性心脏病女婴的母亲,居然就是齐静雯?这、这怎么可能呢?两年前,她才多大?她才十八岁,居然就有一个一岁多的女儿?”
因为对方的丧心病狂,顾锦夏对那个案子记忆深刻。
委托律师的原告是女婴的父亲。
原本应该在读高中的男孩儿,为了照顾刚出生就被恋人抛弃的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辍学在家,还变卖父母的房子给女儿治病。
其实女婴不是没有康复的机会,否则孩子的父亲也不至于倾家荡产去救她。
最后是实在没办法,才又找上事业走上坡路的孩子母亲。
只不过是几十万而已,对于齐静雯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可是齐静雯拒绝支付抚养费和医疗费。
因为她的事业,因为她玉女的形象,因为她不能和普通人有孩子。
所以齐静雯想让女婴死,想要和从前的恋人一刀两断。
最后女婴父亲没办法,才找上律师打官司。
他是真的爱过齐静雯,哪怕对薄公堂,都请律师隐瞒下齐静雯的真名。
付宁生每年接手的案子几百上千,哪里知道其他人负责的案件的被告人?
就更不用说从最开始就被隐瞒的顾锦夏。
“很惊讶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允许你利用身边爱你的所有男人,就不允许我放弃早就说过分手的恋人?孩子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有权力决定她的生死,用的着别人多管闲事?”
齐静雯被顾锦夏的惊讶刺激到,转头对着她吼着:
“顾锦夏,你一个影视演员,不好好拍电视剧,去管闲事干嘛?如果不是你制造舆论,他不会那么快赢得官司。只要我捧到最佳国语女歌手奖!我的一生都将改写,我未来的职业路会一帆风顺。偏偏是你多管闲事,你让我如何不恨你?”
“我……”
顾锦夏被她言之凿凿的逼问震慑住,一时竟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按照齐静雯的逻辑,似乎真的是她害了她。
但是当时她只希望孩子的父亲尽快胜诉,可以得到足够的钱。
女婴即将到来的手术费用庞大,男人支付不起。
一旦错过时间,孩子之前所受的罪都将白费,还会因为延误治疗而丧命。
池故渊脚步一挪,高大厚实的身子挡住齐静雯的视线,将她与顾锦夏彻底隔绝开。
“心机深沉的人,的确擅长倒打一耙。明明是你抛弃自己的孩子,明明是你罔顾亲女的性命,如今你却把责任都推到顾愿的身上?齐静雯,既然话都说开了,你要不要谈谈,你是如何做到避开所有人,趁着顾愿不注意,将她推入泳池中的?”
“这事不是我做的。你若是非要冤枉好人,就拿出真正的证据来。”
齐静雯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丢下这番话就迈步离开。
所有人都以为池故渊还有后招,然而他根本就没做任何反应,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让齐静雯离去。
“老池,她肯定是害小姐姐的凶手,你为什么不拿出证据,直接把她送到警局去?”
寇朗看得着急上火,恨不得亲手抓住齐静雯绳之以法。
“我的确没有足够的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
池故渊微敛起眉头,淡漠的说完之后,转身又走进方月汀的房间。
“你现在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吧?你若是还有一点脑子,就想想怎么为自己脱罪。以齐静雯的手段和城府,你根本斗不过她,只能是她的替罪羊。”
方月汀脸色惨白的站在原地,从池故渊逼问齐静雯是凶手开始,她的脑筋就已经打结。
此时被池故渊明白的提醒,她也只是木讷的点点头,之后看着所有人离开,仍旧站在这里浑身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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