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金陵帝都最难熬最煎熬的一天。
普通平民百姓等着听八卦,望眼欲穿。
传说当朝驸马爷柳天赐不费一兵一卒,只靠着自己三寸不烂之舌就为大明开疆拓土搞回来一个日本行省。
功高震主,当今陛下痛下杀手,所以柳驸马一回京,还不等下船就被锦衣卫带走关进昭狱之中。
而王公贵族上层人士更是为了等永乐如何处置柳天赐的消息望穿秋水。
清流御史一个个义愤填膺,该死的柳天赐无君无父,竟然绕过陛下擅自做主行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就算是死上一百次都不能填满他们心中的愤恨壕沟。
汉王一党时刻关注着皇极殿的动态,一整天了陛下都没有出来。并且一整天不吃不喝,最关键的是武英殿里的火炉都没有升起来。
也不知道陛下到底在想什么,不就是一个柳天赐吗?至于这么折磨自己吗?
内阁诸臣也在焦急的等待,他们是为了永乐担心,陛下这么痛苦,这么折磨自己做臣子的怎么能安心?
天近傍晚时分,一驾马车驶入皇城。
消息很快传出!
当朝众位王公贵族权贵公卿皇亲国戚能够有幸获赐紫禁城骑马就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可是这人居然可以乘坐马车直接进皇城。
知道情况的人都明白,这驾马车不是别人,只有那位黑衣宰相才有这个资格。
姚广孝之于陛下,那是亦师亦友,亲密无间。
如果不是他暗室谋划,当今陛下恐怕早就命丧建文帝之手了,根本不会有如今的永乐大帝。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城?
事情是禁不起推敲的,如今的永乐朝国泰民安,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南方偶有疥癣之疾,可是朝廷大军所过皆俯首贴耳。
北方的草原人更是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因为大明的百万大军枕戈待旦,只要是他们敢有异动,立刻大军就能出动剿灭。
之所以现在没有把草原人彻底干掉,是因为他们遁入大漠逃的远远的,根本不给明军接触的机会。
否则早就把草原人平定了。
那么就只有柳天赐这一件引起朝野轰动的事情了。
......
汉王府,红烛未熄,锦帐高悬,朱高煦几乎是光着身子从刚纳的小妾香喷喷的溜光水滑的身子上爬起来的。
“姚大师进了皇城,消息可靠吗?”隔着门,汉王朱高煦问道。
门外的声音很焦急:“汉王殿下,消息绝对可靠,是纪纲指挥使派人传过来的。”
朱高煦心里瞬间哇凉哇凉的,嘴里喃喃自语着:“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那小妾今年年方十七,生的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身子更是凸凹有致曼妙无双。正因为此才进入汉王的眼里。
刚刚两人正锦帐之中颠鸾倒凤被翻红浪,突然外面有人敲门传来紧急消息。
汉王闻听,拔枪下马,搞的她是上不上下不下难受的紧。
“殿下,什么事情这么要紧?妾身想要你......”
汉王朱高煦突然脸色一沉,眼珠子瞪的像牛蛋,厉声斥责大骂道:“要你大爷,你个贱货在敢聒噪本王把你卖到窑子里,让你千人骑万人跨。”
啊?那小妾被朱高煦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吓的都蒙圈了,都有点魂不附体的赶脚。
这到底是肿么了嘛?刚才还跟人家百般温存,千般甜蜜,就这一眨眼的功夫就好像是个凶狠的陌生人。
前后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受了委屈觉得难过的那小妾嘤嘤的哭泣,惹的汉王朱高煦一阵勃然大怒。
胸中的怒火三千丈,没来由的一下子全部爆发在了那小妾的身上。
再看汉王朱高煦紧走两步,操起挂在墙上的马鞭子抡圆了狠狠的抽打在泛着青春光泽、凸凹有致、曼妙无双的白白嫩嫩的肌肤上。
一鞭子,两鞭子,三鞭子......
每一鞭子那小妾的身上就起一个红红的鞭痕。
汉王朱高煦边打嘴里边愤愤的说道:“狗娘养的柳天赐,老子抽死你,抽死你,抽死你......”
小妾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嘴里紧紧的咬着枕头,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噙满着泪水,可是却一声都不敢吭。
她很害怕,真的好害怕。
她怕汉王朱高煦说到做到把她卖给青楼,因为那样的话她到手的荣华富贵就要不翼而飞了。
害怕,强忍着疼痛的娇弱模样进入汉王朱高煦的眼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愉悦的快感。
于是,马鞭子抽的愈发紧密了。
越抽越开心,越抽越高兴......
汉王朱高煦近乎疯狂的举动,那小妾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这样也行?汉王殿下居然兴奋开心了起来,这谁能想的到?
眼睛里喷着兴奋之光的汉王果断的扔掉马鞭子,重新操枪上马开始厮杀......
......
武英殿,朱棣站在冰冷的大殿中央来回的走动:“大师,你说现在这种局面朕该如何解局?”
姚广孝躬身稽首:“阿弥陀佛,陛下心魔不除多说无益。”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朱棣的老爹洪武皇帝朱元璋、把他养育大的马皇后,还有他大哥朱标敢这么直言不讳的说他,也就黑衣宰相姚广孝敢这么干了,除此之外徐皇后都不敢这么说。
也就是面前这人是黑衣宰相姚广孝,换一个人的话永乐皇帝朱棣都能一刀宰了对方。
饶是如此,朱棣的面色也是一阵的阴晴不定。
良久方道:“大师所言何意?”
“陛下,外界盛传你下旨把柳天赐关进昭狱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胡说八道,尔等不知真相的小民如此说,难道大师也这么认为的吗?那个臭小子做的事情朕和你说过,相信大师心中自然有决断。”
姚广孝呵呵一笑:“陛下莫要动怒,听老僧把话说完。
老僧自然是不信的,陛下对那臭小子的恩情比天高似海深,即便他铸下如此大错,您不也没把他第一时间送上断头台不是?”
永乐在姚广孝对面的锦墩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还是大师了解朕,那小子虽然行事鲁莽,可是脑子确是聪慧的厉害。
以朕观之,说他是诸葛之才也不为过。
朕实在是太爱才了,下不了杀手!~况且他还是咸宁那丫头的夫婿,朕这个当长辈的实在是狠不下心。”
姚广孝说道:“陛下,请听老衲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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