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兰带宋子瑶去的是城外的铁轨旁,只见她一路数着什么,然后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她看了看周围没人,便拿出出门时带的铁锹,准备开挖。
宋子瑶忙拦住道:“要不你先回去,我自己来挖。”
她不能明目张胆地将东西带回大队,肯定是挖出来就扔空间保险,所以在场的必须得只有自己才行。
秦思兰愣了一下,道:“那我给你望风吧?”这里虽然偏僻没人,但谁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
宋子瑶摇头道:“我现在回去叫人帮我来挖。”
秦思兰这才打消疑虑,点头道:“那好吧。”
接下来,就该谈价钱了。
“我有了钱也买不成粮食,所以我只要粮,但我希望能尽量多些,而且有个不情之请......”秦思兰看了眼宋子瑶,“粮食能不能不要一次性给我?每个月给......三十斤?”
人多眼杂,秦思兰无法一次性携带那么多粮食。
但这么一来,宋子瑶就得在挺长一段时间内都得跟她打交道,秦思兰怕宋子瑶不愿意。
宋子瑶想了想,点头道:“行,要不然每个月我们就到这个地方,我给你三十斤粮食。”
这个方向,刚好也跟胜利大队顺路。
秦思兰大喜,连连道谢。
宋子瑶又道:“你确定,两百斤粮食就将埋着的东西都换给我了?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这些东西就能重见天日,价值会远远超过二百斤粮食。”
秦思兰毫不犹豫道:“你说的道理我都明白,但我不后悔。宋同志,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我也就不瞒你,我家里除了二妹妹,两个双胞胎妹妹也渐渐长大了......我不能让她们再继续被那个禽兽糟蹋,所以我计划将三个妹妹都藏起来,地点我都找好了,只是......”
秦思兰叹了口气道:“只是她们一旦被藏起来,就一点供应都领不着了,我得找粮食养活她们。那些死物要是能在这个时候发挥一些作用,我觉得就是它们最大的价值了。”
原来如此......
宋子瑶看着眼前瘦小却坚毅的秦思兰,下定决心道:“好,就按你说的,我每个月给你三十斤细粮,持续时间为两年。”
秦思兰刷地抬起头,“两年?”
两年就是720斤,比说好的多出一大截。
宋子瑶点头:“对,两年,就当是对埋着的这些宝贝的尊重吧。”
秦思兰知道,宋子瑶这是在帮她。
她颤抖着捂住了嘴巴,“谢谢,谢谢你宋同志,你的大恩大德我会永远记得的。”
今天是阴天,才四点钟多光线就很暗了,宋子瑶催着秦思兰离开。
秦思兰叮嘱道:“那你千万要小心。”
等到秦思兰走了后,宋子瑶又等了一会才开始动手挖。
昨天下过一场雨,泥土松了很多,还比较好挖。
不过东西埋得太深了,宋子瑶歇歇停停,挖了快两个小时才将箱子挖出来。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围一片静悄悄,一丝亮光也没有。
宋子瑶便直接将箱子扔进空间,骑着自行车离开了,打算先回去再说。
她到了大队的时候,已经快七点。
自行车可以先放在大队部,明天再还给陶会计。
她刚一下车,黑暗里就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声音是从停拖拉机的棚子那里传来的,宋子瑶将手电照过去,只见谭今贺从拖拉机上下来,迈着大步朝她走过来。
“谭今贺。”
谭今贺三两步走到了宋子瑶的面前,一把将她抱住,声音有着显而易见的怒气,“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知不知道外面不安全的?”
宋子瑶有些心虚道:“我在县里逛,一时忘了时间。”
谭今贺还是抱着她,却将视线拉开了一点,盯着她,严肃道:“有那么好逛?连天黑了都看不见?”
宋子瑶撒娇般地扭了扭,娇声道:“我错了~”然后又一口亲在谭今贺的嘴角边,吧唧好大一声。
谁知谭今贺居然面不改色,还是一副黑面神的模样,“有错就要罚。”
宋子瑶一顿,然后睁着“天真”的大眼,语出惊人道:“那你想怎么罚?打屁股吗?”
谭今贺顿时破功,面容龟裂,结结巴巴道:“打......打......”
“打屁股,”宋子瑶又扭了扭,“屁股两个字有那么难说出口吗?”
随着宋子瑶的扭动,谭今贺的手也从腰间下滑了几寸,只要他的大手一张开,就能覆盖住那个地方,然后如宋子瑶所说的那样,好好惩罚她!
谭今贺的手动了动,却是向上移动,他狠狠地掐住那把小腰,咬着牙道:“你再勾我,我就......”
宋子瑶还真挺好奇的,问道:“你就怎样?”
就办了你!
但这话,谭今贺只敢在心里想想,毕竟还没结婚,他得藏着点流氓本性。
“就挠你痒痒!”
话音刚落,谭今贺就一只手将宋子瑶固在怀里,一只手在腰间放肆作乱。
可是很快,他就后悔了。
宋子瑶为了躲他的手,扭来扭去,躲来躲去,蹭来蹭去......
两个人很快就衣衫不整,扭做一团,都吁吁地喘着大气。
谭今贺停止了动作,死死地盯着怀里的心上人,一动不动的他,脑子里已经闪过了千万个耍流氓的场面。
忽然,他将宋子瑶往外推了一把,离着自己远些,声音沙哑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宋子瑶也察觉到了谭今贺的难受,点点头。
半路上,谭今贺突然道:“等到你满十八岁,我们就结婚好吗?”十八岁,就能领证了。
今晚没有月亮,星星都没有一颗,乡间的小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一束手电光照着路。
谭今贺走在前面,宋子瑶跟在后面。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转过身来,就像平常聊着天那样。
但宋子瑶却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将手电筒攥得死紧死紧。
宋子瑶想起了上辈子的谭今贺跟她求婚的场景,五星级酒店的露台上,有鲜花、钻戒、乐队、烟花,还有他的单膝下跪,跟现在完全像是两个世界。
不过,当时的宋子瑶,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只看得见紧张得像个青涩少年的谭今贺,只听得见他和她的心跳声逐渐交融。
跟现在一样。
宋子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她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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