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这边的拍品,是首饰或一些精美的小玩意,男宾那边拍的东西就杂的多。
有字画、有弓剑、有马鞍、有铜器、有木雕、根雕,还有奇石。
晋王一直没有喊价,直到那柄错金青铜剑出现。
他一眼就认出,这柄佩剑是他父亲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一柄剑,“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加价的是九江王世子,“晋王抱歉啊,这柄剑,家父也很喜欢。”
“不用抱歉,拍卖,价高者得,两千两。”晋王笑道。
“晋王大度,好,两千五百两。”九江王世子加价道。
就在晋王和九江王世子为错金青铜剑在争相竞价时,赵惜芳和宋宜柔第二回较劲刚落下帷幕。
赵惜芳故计重施,宋宜柔再次上当,人蠢真是没药治啊。
姜长宁和庆王世子妃又为皇后娘娘捐献的赤金八瓣嵌宝顶簪,抬上了价。
簪头呈现锥形,一颗颗金珠层层叠叠串联成花朵,花朵边是用翡翠薄片雕成的枝叶,在花朵的中间,镶嵌着小颗的红宝石。
虽然簪子是不错,大约也就值五六千两银子,但姜长宁喊价:“九千八百两。”
庆王世子妃加价:“一万两。”
隋国公世子夫人默默的抬头看上看,定王府大厅的吊顶上,绘的花纹真不错。
姜长宁抬抬手,“一万一千两。”
庆王世子妃寸步不让,“一万两千两。”
“一万五千两。”姜长宁加价的幅度挺大,有种志在必得的架式。
庆王世子妃淡定地加价:“一万七千两。”
德王世子妃拽了拽下姜长宁的衣角,“小宁。”
姜长宁不顾她的阻拦,喊出了:“两万两。”语气似带上了火气。
庆王世子妃捏着帕子,按住上扬的唇角,“两万五千两。”
等了会,没等到姜长宁加价,却听到高燕云在那喊:“两万五千两一次。”
庆王世子妃惊愕地看向姜长宁,见姜长宁眉眼弯弯,笑得就像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她瞬间明白,她上了姜长宁的当,“晋王妃,做善事可不能这样畏首畏尾,才两万多银子,就舍不得了啊?”
“做善事,人人有责,我是不想拦住你做善事,献善心,才忍痛割爱,不再竞价的,庄王世子妃怎么能这样误会我的一番好意呢?”
姜长宁义正辞严,还露出被人误解的委屈表情。
美人眉尖微蹙,令人怜,更何况姜长宁还轻捏了下德王世子妃。
德王世子妃会意,正颜道:“刚晋王妃就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了对金凤簪,要真舍不得,一分银子不出,难道谁还能从晋王府里抢银子不成?”
“银子花多少,都是心意,若是庆王世子妃嫌价喊高了,那就让给我好了,这簪子,我瞧着挺喜欢的。”常山王世子妃插嘴道。
庆王世子妃万没想到这两人会帮腔,咬牙切齿的把那股恨意咽回肚子里,挤出一抹笑道:“我那能嫌价高了,只是觉得晋王妃喊着喊着就不喊了,有点奇怪罢了。”
“晋王妃这不是为了让你嘛,才不喊的呀。”德王世子妃笑道。
崇越长公主笑道:“庆王世子妃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呀,你该谢谢晋王妃才是。”
憋着一肚子气的庆王世子妃皮笑肉不笑地道:“多谢晋王妃相让啊。”
“世子妃不必客气,应该的。”姜长宁展眉一笑,满堂生辉。
庆王世子妃却觉得刺眼睛,移开视线,看向前方。
坐在第四桌的谢宝茵,眼神复杂的看着姜长宁。
嫁进秦家后,她才知道要融入贵妇圈子,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姜长宁却能和这些人相处融洽,当真不简单啊。
若是当日她没有得罪姜长宁,有姜长宁的引见,与这些贵妇结交或许就没有那么困难。
就在谢宝茵反省时,高燕云拿出了太后第二件捐献的首饰,一顶赤金嵌珠海棠花冠。
花冠是用金丝编制而成,顶部编成海棠花,四周是网状,金网上均匀的嵌着拇指大小的珍珠。
高燕云照旧吹了一通花冠,“底价一万两,最少加价五百两。”
沉寂了片刻,有人开始喊价:“一万一千两。”
“一万两千两。”
这花冠太精美,而且这是讨好太后的好机会,不能再观望了。
竞价相当激烈,姜长宁没有参与,淡定的拿银签插苹果片吃。
定王府买的苹果不错,粉甜粉甜的,果汁亦多。
姜长宁吃完一片,正要插第二片,察觉到宋宜柔在看她,抬眸一笑,“苹果不错,宁夏王妃可以尝一尝。”
宋宜柔板着脸道:“我不喜欢吃苹果。”
“苹果好,吃了可以补脑。”赵惜芳这话连捎带打,把姜长宁和宋宜柔都说进去了。
姜长宁反应极快,“那豫王妃可得多吃点。”
宋宜柔似乎没听懂,没什么反应。
赵惜芳没接话,而是举手竞价,“一万八千两。”
宋宜柔犹豫再三,没敢加价,已被赵惜芳抬了两回价,她有点担忧。
“两万两。”常山王世子妃加价。
赵惜芳举手道:“两万一千两。”
“两万三千两。”姜长宁加价。
赵惜芳看了她一眼,“两万四千两。”
宋宜柔的手想举不想举,犹犹豫豫间,价格已经被喊到了三万两了。
最终这顶花冠让巴陵王妃,以三万二千两银子给拍走了。
接着又是定王世子妃出来拍卖定王府拿出来的拍品,一番竞价后,六件拍品有了归属。
高燕云第三次上来,拍卖宫中四位娘娘捐献的首饰。
拍到宋贵妃拿出来的首饰时,赵惜芳抬了两次价后,在宋宜柔杀人的目光中,没有再喊了。
姜长宁笑道:“光听豫王妃喊价了,就没见豫王妃拍中一件东西的,难不成这些东西都入不了豫王妃你的眼?”
赵惜芳心头一紧,“这些首饰都是御制之物,难得的好东西,我也想拍回去,奈何财力不及人啊,只能望洋兴叹。”
“豫王府入不敷出,豫王妃早说啊,怎么都是同宗同族,我们不会袖手旁观的,能帮,我们一定帮的。”德王世子妃一脸急切地道。
“是啊,豫王妃别不好意思。”姜长宁认真地道。
“敝府不缺银子,多谢两位的好意。”赵惜芳咬着后槽牙,努力维持脸上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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