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阵营魏越大人在此!”
“田氏奉命犒军!”
“曹贼尚在城外,不可掉以轻心,尔等先去吃喝,陷阵营士卒会暂时替你们守备一阵!”
“切勿喧哗,毕竟这有违军规!”
西门的士卒,本就疲惫。
见到“陷阵营”和“田氏僮仆”,几乎没什么疑心。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昨夜才诈降曹操,差点将曹操烧死的“田氏僮仆”,如今准备真降了。
而陈牧这两百健儿,伪装的陷阵营士卒,亦是真假难辨!
这濮阳城能全体穿戴铁甲的士卒,除了陷阵营,还会有其他人吗?
西门士卒,一个个的,纷纷聚在城头。
而田氏僮仆,则是将准备好的酒水宵夜,都给端上。
以假乱真的“陷阵营”,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接替了城防。
陈牧挥了挥手。
一个健儿,借助抓钩,直接从城楼上,翻出了濮阳城。
不多时。
健儿返回。
而在健儿身后,则是人衔枚、马裹足的曹兵。
“动手!”
刹那间。
弩箭无情,刀剑无眼,不论是陈牧的健儿,还是田氏僮仆,纷纷杀向西门士卒。
有心算无备,疲惫的西门士卒,根本没有人能避开杀机!
不过片刻时间。
西门值夜的两百吕布军卒,悉数被解决。
“放下吊桥!”
“打开城门!”
随着吊桥放下,城门开启,曹操亲自率领兵马,突入了濮阳城。
见到陈牧,曹操不由激动大笑:“景略,这次多亏有你,让我再次踏入这濮阳城啊!可知吕布踪迹?”
陈牧眸有笑意:“吕布今夜犒赏三军,稳定士气;又在府衙宴请了城内文武。这个时候,估计酒宴刚散!”
“明公,今夜能计成,田氏一族,出力颇多!”
田方待在陈牧身边,听到陈牧替自己表功,顿时大喜,对曹操一拜:“兖州牧大人,昨夜诈降,非我本意!今夜我是来将功赎罪的了!”
曹操恩威并济:“吕布势大,你只是一商人,自然不敢抗令!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夜我若击败吕布,你可得替我犒赏三军!”
“若是犒赏得好,让你子侄为官,亦无不可!”
田方大喜:“小人拜谢兖州牧大人!小人这就去准备!预祝兖州牧大人,旗开得胜!”
我田方别的不多,就钱粮多!
曹操点头敛容:“今夜趁吕布不备,定要擒杀此獠!景略,随我同往!”
黑夜中。
曹操率兵直冲府衙。
而此时的府衙内,吕布大宴文武之后,才刚刚睡下!
濮阳城高水深,如果没有内应,是很难攻下的。
所以吕布高挂免战牌之后,压根不担心曹操会攻城!
吕布兵累。
曹兵同样累!
毕竟都是昨夜和白日厮杀过的。
吕布根本想不到,曹操会率领疲惫之兵,在今夜再次奇袭濮阳城!
四更时分。
吕布在一阵喊杀声中被惊醒,身边的严氏,更是惊恐不已:“夫君,我听到了喊杀声,曹兵入城了!”
“夫人你做噩梦了,哪来的曹兵!”吕布宽慰一句,忽然如猛虎般一跃而起。
耳边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吕布连忙推开房门,怒问道:“来人,外边什么情况,为何如何喧闹?”
一个亲卫连滚带爬的从院门外闯了进来:“主公!出大事了,曹兵入城了!”
“胡说八道!曹兵怎么会入城?”吕布厉声呵斥。
亲卫哭泣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夜高顺将军没饮酒,一直在府衙外巡视,忽然间就跟人打起来了!”
“我前往一探,才知道是曹兵来了,高顺将军让我赶紧回来,禀报主公!”
吕布这下是真信了。
高顺素来谨慎,即便是今夜吕布跟陈宫冰释前嫌,大宴文武,高顺都不曾饮酒一口。
为此。
吕布还呵斥了高顺!
“可恶的曹贼,竟敢趁夜袭城!”
“这贼胚是怎么进来的?”
吕布心中惊疑,但此时已经顾不得太多了,连忙披挂上阵,让严氏赶紧跟貂蝉和吕玲绮汇合。
刚出府衙,吕布就遇到了提剑的陈宫。
“公台,曹兵怎么入城了?”吕布急问。
陈宫忿忿道:“是田氏,田氏降了曹操!开了西门!”
吕布大惊:“这怎么可能?田氏怎么会忽然降了曹操?”
陈宫道:“我抓住了田氏的管家田六,严刑逼问下,田六说昨夜我们伏击曹贼的时候,曹贼的破虏校尉陈牧,假扮陷阵营藏兵田氏,说是奉了温侯的命令,要监视田氏,看田氏是效忠温侯还是效忠我!”
吕布惊疑:“田氏的人是傻子吗?我怎么可能派遣陷阵营去田氏?”
陈宫凝声道:“陈牧的兵,都有陷阵营的铁甲!”
吕布顿时沉默,想起了跟曹操斗阵的时候,损失的二百余铁甲。
“如此说来!”
“从曹贼跟我斗阵的时候,我们就一直被算计!”
“包括昨夜,曹贼亦是故意输阵,好诈我白日出城,将我击败之后,又趁夜袭城!”
“可恶的曹贼!”
吕布想通了关键,忿忿不平。
陈宫轻叹:“曹贼奸诈,设连环计攻陷濮阳,如今濮阳已经守不住了,陈留也回不去。温侯速速带上家眷,我们出东门,去定陶!”
吕布虎目凶狠。
如今濮阳城内,并不知将,将不知兵,更不知道曹操有多少兵马,根本不可能再将曹兵撵出濮阳城!
“今日之辱,来日定然要讨回来!”
吕布放了句狠话,连忙让人通知高顺撤离。
只要高顺的陷阵营还在,吕布就有卷土重来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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