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内。
陷阵营虽然失利,但卖了魏续的吕布,狠辣依旧让濮阳文武战栗。
“昨日丢了西寨,今日又败了阵,曹操定然轻视我等。”
“诸位可有计策,算那曹操一阵!”
好家伙!
谁敢再说吕布有勇无谋,我陈宫第一个不信!
这家伙心中亮堂得很呢!
陈宫跟许汜窃窃低语一阵,献策道:“濮阳城内有富户田氏,家僮千百,是郡中巨贾;但此人一心想让族中子侄为官。”
“只要温侯许诺田氏,事成之后,可论功欣赏,给田氏子侄封官,田氏愿意去曹操寨中下诈降书。”
“言‘吕温侯残暴不仁,民心大怨。今欲移兵黎阳,止有高顺在城内。可连夜进兵,我为内应’。”
“曹操若来,将其诱入城内,四门放火,外设伏兵。”
“那曹操纵然有经天纬地之才,也断然逃不出这濮阳大火!”
吕布眉头一蹙。
这陈公台,拐着玩儿骂我吕布残暴不仁是吧?
虽然不爽,但陈宫的计策的确不错。
吕布略一思索,同样了陈宫的献策:“只要那田氏肯诚心诈降,待平定兖州,这濮阳郡的官职,任其挑选!”
另一边。
曹操大胜归营。
缴获铁甲二百余副,心中那个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铁甲啊!
这可是个稀罕物!
曹操虽然有卫氏和夏侯氏资助起兵,但前期败阵不少,辎重早就挥霍一空了。
之后更是依附袁绍,艰难厮混,这才在兖州立足。
倘若不是曹嵩的那百余辆财物,曹操都准备设立摸金校尉去掘人坟墓了。
穷!
是曹操如今很直观的现状!
“主公,我有意组建具装骑兵,这二百余铁甲,就给我夏侯渊吧!”
夏侯渊眼神炽热,仿佛被关押三年忽然见到了雌性一般。
曹纯立马不干了:“妙才!骑兵要什么具装?我麾下青州兵,如狼似虎,穿戴这铁甲,定然能替主公组建一支如陷阵营般骁勇善战的步卒!”
“这次不可跟我抢!”
曹仁急嚷嚷道:“铁甲给你们就是浪费!主公,我近日研究八门金锁阵,略有所悟,阵中正确铁甲士卒,请将铁甲分拨给我,今后斗阵,我曹仁所向披靡!”
而此时。
特意从西寨赶回来的曹洪。
见曹纯、夏侯渊和曹仁都在抢铁甲,顿时慌了。
陈牧这支尚未成型的“背嵬军”战斗力都这么强,一旦成型,岂不是更强?
曹洪对陈牧的练兵之法和变阵之法可是眼馋得很。
“这铁甲要是被妙才等人给抢走了,陈牧定然怪我!”
“若无陈牧教我练兵之法,我如何能成为曹氏千里驹?”
当即。
曹洪大吼一声:“主公,只有赏功罚罪,将士才能效死命!”
“这些铁甲,是陈牧的亲卫营死战得来的,理当分拨给陈牧的亲卫营!”
“不仅如此,我建议主公再调拨四百匹战马给陈牧,以表功绩!”
话音一落。
曹纯、夏侯渊和曹仁都懵了。
“子廉,你不对劲!你不但不抢铁甲,还替陈牧抢铁甲?”
“子廉,你说,你是不是跟陈牧有私底下的交易?”
“子廉,你不要,就别捣乱!只要你帮我说话,我私下里给你补偿一大笔钱。”
“曹子孝,你过分了,当着主公的面,你岂能如此败坏军纪?”
“什么败坏军纪?我拿我自己的钱给子廉,有错吗?”
但曹洪一副正义凛然:“我曹洪向来廉洁奉公,认理不认人?主公岂能任人唯亲,而让将士心寒?”
“倘若因为宗族武将要抢,就将战利品优先给宗族武将,那外姓武将,如何肯心服?”
“今后谁还会杀敌立功?”
这铿锵的语气。
再次让曹纯等人惊呆了。
什么情况?
子廉说他廉洁奉公?
真当我们都是睁眼瞎吗?
你丫的比我还贪财,还好意思说自己廉洁奉公!
有问题!
这绝对有问题!
曹操饶有兴致的盯着曹洪,看出了不对劲:“子廉,明人不说暗话。我可以将这铁甲给陈牧,也可以调拨四百匹战马给陈牧。”
“但你得告诉我,你专程从西寨赶来,就为了这铁甲和战马,到底得了陈牧什么好处!”
曹洪眼一瞪:“主公,你不反悔?”
这憨货!
曹操嘴一抽:“我有必要对你反悔吗?”
曹洪嘿嘿一笑:“我替陈牧办成此事,陈牧会教我练兵之法,打造一支真正的曹家精锐,今后力压妙才、子和和子孝,让我曹洪成曹家唯一的千里驹!”
曹纯麻了。
夏侯渊呆了。
曹仁龇牙咧嘴。
“曹子廉,你过分了啊!”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曹洪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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