鄄城。
得到消息的曹操,大惊失色,连忙令擅长长途奔袭的夏侯渊,率领仅有的三千骑兵,前往泰山郡接应曹嵩。
夏侯渊昼夜兼行,在曲阜附近,探得了曹嵩车队的行踪。
而在夏侯渊抵达曹嵩营地的时候,却被人给拦住了!
“什么人?竟敢擅闯营地!”
夏侯渊被阻拦,有些不悦,但还是报了身份:“兖州牧麾下骑都尉夏侯渊,奉命前来接应老太公!速速让开!”
但守营士卒没有让路,而是拱手一礼:“将军身份不明,又携军而来,请退后五十步,容我等通禀!”
什么?
夏侯渊惊呆了。
这从军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两个小兵给拦住了。
夏侯渊被阻拦,本来就心中不悦,此时又自认为被刁难了,更是感到难堪:“本将的话,你们听不明白吗?”
“我等奉命值守,职责所在,不敢违令,请将军恕罪!”
守营士卒没有因为夏侯渊的气势而被吓退,虽然有些胆战心惊,但依旧说明了原因。
咦?
夏侯渊火气渐消,感到一阵惊奇。
“你们是谁的部下?”
“我不记得应劭的兵,敢对我无礼!”
守营士卒不卑不亢:“这是军事机密,不可探听!请将军退后五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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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本来消散的火气,又燃起来了!
“我是兖州骑都尉夏侯渊,曹老太公是我的族叔!”
“你们长官是谁?”
“速速让他来见我!”
但守营士卒的话,让夏侯渊更是火大:“这是军事机密,不可探听!请将军退后五十步,容我等禀报!”
“我不退你又能奈我何?”夏侯渊脾气上来了。
眼前的守营士卒,竟然好说歹说都不听!
然而下一刻。
夏侯渊惊呆了。
只见守营士卒,忽然吹了个响哨。
刹那间。
营内警鸣声此起彼伏!
一队队的士卒,纷纷集结。
明里暗里,弓箭手纷纷就位。
片刻间,夏侯渊就感到了一阵寒意!
仿佛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寒意!
“可恶!你们是想反叛吗?”
“后退!列阵!”
夏侯渊立即挥兵后退,让麾下骑兵列阵!
哒哒马蹄声响起。
管亥拖着断刀,策马而来,望着前方的骑兵阵,眉头微微一蹙:“为何吹警哨?”
守营士卒如实答道:“二当家的,此人自称兖州牧麾下骑都尉夏侯渊,奉命前来接应老太公。”
“但此人不守规矩,不给我禀报的时间,也不将兵马退后,还多次打探大当家的情报。”
“而且还威胁我,我挡不住,只能吹警哨了!”
管亥一听,顿时明白了原因。
瞪了守营士卒一眼:“以后别叫我二当家的,要称呼我的军职,部曲将,唤我管曲将!”
“立即去通知大当家的!夏侯渊来了!”
守营士卒龇牙咧嘴。
只需你喊大当家的,不许我们喊二当家的,这也太过分了吧!
但守营士卒不敢废言,立即去禀告陈牧。
陈牧得到消息,但又不认识夏侯渊,于是拉上了曹德一起来到营门。
“景略,的确是妙才!”
曹德大喜,连忙招呼:“妙才,是我啊,我曹德!”
夏侯渊见到曹德,气冲冲的策马而来:“曹德,你的兵可真厉害,竟然都敢拦我了!”
曹德心知肚明,笑道:“妙才勿怪!张闿被杀之后,景略担心陶谦会再遣人来父亲,所以加强了营地守备。”
曹德一句话,就将矛盾转移给了陶谦。
夏侯渊顿时火气渐消:“哼!陶谦老儿,早晚要寻他讨账!叔父在何处?”
曹德道:“父亲在帐中,听闻妙才来了,正在准备酒宴呢!”
夏侯渊看向守营士卒,颇有些不爽:“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长官是谁了吗?”
但守营士卒依旧坚持:“这是军事机密!将军若想知晓,可另问他人,我是肯定不敢说的!”
想让我出卖大当家?
这根本不可能!
这气死人的话,再次让夏侯渊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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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渊龇牙咧嘴,但当着曹德的面,又不好发作!
陈牧暗暗摇头,上前一步,拱手一礼:“将军恕罪,末下陈牧,有礼了!我即是将军想问之人!”
夏侯渊一愣,上下打量:“你就是陈牧?是你救了老太公?”
陈牧谦逊地道:“举手之劳,不敢居功!”
夏侯渊连忙翻身下马,对陈牧行了一个大礼:“主公有吩咐,倘若见到先生,让我代为向先生行此一礼,以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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