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堂内三人被陆母尖锐的声音所吸引,还不等三人有所动作,接着便见陆母从门外冲了进来。
就在三人愣神之际,陆母已经站在了陆婉婉的面前,抬起手就要打下去。
“你个贱人!我杀了你!”
还不等陆母的手落下,陆婉婉身形快速的往一旁闪躲。
这下三人都看清了陆母的样子。
“母亲,你的脸怎么了?”
陆悠悠满脸的震惊,此刻的陆母,头发凌乱,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脸颊两片已经红迹斑斑,隐隐有了出血的痕迹。
“都是你这个贱人,你是不是故意的?你送的那些个烟脂水粉里到底掺了什么东西?”
陆婉婉见她这副模样,也明白了她的脸是因为什么。
看着陆母惨不忍睹的脸,陆婉婉的心里毫无波澜。
“母亲这是什么话?”
陆婉婉后退两步,眼睛毫不闪躲的看着陆母。
此时陆父也反应过来,上前指着陆婉婉的鼻子骂道,“你个逆女,你送这种毒物来存的什么心?”
陆婉婉心里冷笑,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母亲,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我自认我带的东西没有问题。”
看着陆婉婉理直气壮的样子,陆母有些动摇,难不成真的不是她?
倒是一旁的陆悠悠像是抓住了什么机会一般,“你说不是就不是,可母亲的脸就是用了你的东西才变成这样的。”
陆婉婉听了之后笑了笑,往日也不见他们这般,原是想应付应付便得了,所以拿了一些残次品来。
现在看陆母这般模样,应该是对里面某些物质过敏造成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会流血,陆婉婉不动声色的瞧了瞧,陆母的脸上明显有几道抓痕。
“笑话,平日里我用的就是这些,如若不信,大可拿来让我试试。”
见陆婉婉如此肯定,陆悠悠心里也有了些动摇,但一看到陆母的脸,心底又坚定了几分。
如真的是陆婉婉带的东西有问题,那待会她的脸肯定也会变的和陆母一样。
“母亲,快去让人把东西拿过来。”
很快一个丫鬟便拿着陆婉婉带来的盒子走了过来。
陆婉婉看了一眼淡定的伸手取了一点胭脂涂在脸上。
涂完之后,陆母和陆悠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陆婉婉的脸,生怕错过一点变化。
但让她们失望了,陆婉婉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皙光洁。
“现在母亲可信我了?还有,你的脸再晚一点儿恐怕就……”
后面的话陆婉婉没有说完,就见陆母着急地催着下人,“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离开之后,课堂内便只剩下陆婉婉、陆悠悠和陆父了。
陆婉婉见此也不再久留,“天色已晚,女儿先走了。”
说完便径直抬脚离开。
“你不能走。”陆悠悠一把挡在陆婉婉的身前。
陆婉婉皱了皱眉头,“还有何事?”
“现在母亲都已经这般模样,你竟还有心思离开,就算你的脸没事,那也不能证明你的东西没有问题。”
陆悠悠看着陆婉婉这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不免嫉妒。
陆婉婉勾了勾唇角,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倒要看看谁敢拦她。”
身后,刘旭齐一身便衣,月光透过门户撒在他的身后,像是为他披了一件银衫。
陆悠悠见刘旭齐,眼里的怨恨变成了愤恨。
凭什么陆婉婉就能嫁给刘旭齐?凭什么她就那么好运?
刘旭齐抬头扫视了一眼房里的众人,最后站在了陆婉婉的身侧。
“王妃为何如此晚了还不回去?不知道我担心吗?”
看着他们如此亲昵,陆悠悠咬了咬牙,凭什么陆婉婉能得到旭王的宠爱?而她只能受到刘康齐无尽的折磨?
陆父在刘旭齐进来的时候便眼睛里放着光,“旭王殿下怎的亲自来了,婉婉真不懂事,既然旭王殿下担心就先回去吧,不必一直陪着我了。”
陆婉婉面无表情,既没有反驳,也没有认同。
“既然岳父这么说了,那我便带婉婉走了。”
说完便直接带着陆婉婉离开了路虎。
身后的陆父还说了几句,但无奈两人就跟没听见似的,直接离开了。
待两人不见了身影之后,陆父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陆悠悠,随后哼的一声离开了。
回到旭王府,陆婉婉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跟着刘旭齐去了书房。
刘旭齐见她这般便知道她有话要说。
“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
陆婉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抬头的看着他。
刘旭齐挑了挑眉头,“你我之间何须用帮字,夫人但说无妨。”
陆婉婉看着他又贫嘴,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楚子熙。”
“哦,他不是与你交好吗?”
刘旭齐不禁好奇。
陆婉婉抿了抿嘴,“我也不确定,但我怀疑当年向府的事他也有参与。”
听她这么说,刘旭齐便大概知晓了她的意思,“好。”
见他答应,陆婉婉点头道了声谢。
“既然我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夫人是否有什么回报呢?”
刘旭齐勾了勾唇角,眼含笑意的看着陆婉婉。
“你想要什么?”
除了她的一身医术之外,陆婉婉再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夫人陪我出去走走便好。”刘旭齐靠近陆婉婉,语气淡淡的说道。
只是出去走走?
虽然心里疑惑,但陆婉婉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傍晚,街上人烟稀少,陆婉婉不明白刘旭齐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出来。
不过片刻,她便懂他的意思了。
站在京城最大的一个酒楼处,这里与旁的地方不同,里面灯火通明,声音嘈杂,即使是站在门外,也能想象里面热闹的紧。
陆婉婉看了刘旭齐一眼,眼神询问他什么意思。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着不等陆婉婉反应,便直接拉着她走了进去。
此时的他们衣着普通,而脸上也已经戴上了面纱。
“客官里边儿请,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
“吃饭。”
刘旭齐说着,便拉着陆婉婉上了二楼靠边的地方坐下,这个位置几乎可以看到整个酒楼。
不过坐了片刻,陆婉婉的耳边便传来了他人的说话声。
“哎,你们听说了吗?康王染了花柳病!”
“早就听说了,真是看不出来,平时温文尔雅的康王爷竟然这么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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