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同意,陆婉婉马上站起身拍了拍刚刚蹲的有些褶皱的裙摆又再次谢过然后转身就去安排采宁的落所。
向府那些东西的思绪自己还要找时间跟采宁探探口风,这些东西先抓在手里才能掌握先机。
这也许会是自己能够扳倒刘康齐的最大筹码。
而陆婉婉的这些想法刘旭齐完全不知道,他将那些处理好的公务收拢收拢放在一边之后,就坐在床榻上等着陆婉婉回来。
最近因为有了她的血,自己的病症似乎的和缓了不少,身上也轻松了很多。
于是这些天刘旭齐已经习惯了晚上在她身旁入睡,但没想到今晚陆婉婉居然会在外面呆这么久。
就在刘旭齐耐心不足,想要派人催促的时候敲门声终于响了起来。
“进。”
喊完这一句刘旭齐便收拢被子想要盖上床褥,但没想到,进门的却不是陆婉婉。
“殿下。”
管家拿着一盒什么东西走上前来,“这是侧妃要我带给您的。”
说完这句话,管家将盒子面向刘旭齐那面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粒圆润的药丸。
这是经过无数次的实验而炼制出的唯一一颗,要想想比之前那些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于是刘旭齐将药丸给拿了起来和着水一起服下。
“侧妃呢?”
刘旭齐装作不经意一般开口问道,
“侧妃说她今晚在自个儿的东厢房里面睡,就不打扰殿下了,还希望这个药丸能让殿下今晚安心入睡。”
口中还残留着药丸的苦涩,但听到这些话之后,刘旭齐却突然感觉好像病症又复发了一般,捂着胸口,唤退了管家,太子殿下一夜无眠,而另一个主角却睡的很香。
在那些兔子身上的实验效果都比较显著,她慢慢发现自己炼制出来的药丸效用越来越强也是十分欣慰,如果真的每晚都要放血的话,哪怕是铁打的身体也支撑不住啊!
陆婉婉忽视了刘旭齐隐隐加深的黑眼圈,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
但这一天陆婉婉手里还提着兔子耳朵,那边采宁就敲门请示,得到同意后又快速走了进来。
原来是京里发生了大事。
最开始是地下的南安郡上报,有豪绅强取豪夺,欺辱民间女子,但这样的事在这却屡见不鲜,只是分闹到谁面前罢。
本来这该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有一女子家人竟为了女儿不远千里从那个小山村远赴京城敲响了御鼓。
这御鼓一敲,告状人要先被抽上二十大板,这是为了让大家不把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放到这台前。
这20大板下去,寻常人都得废掉半条性命,却没想到那名妇人竟硬生生的挺了下来,还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大理寺上下依法依律严查上下,却发现这件事背后竟还有陆丞相的手笔。
原来那位豪绅是现丞相夫人的远房堂哥,来京城沾亲带故后借着丞相府的势得利就开始流连花楼,后面更是寻求刺激而开始对略有姿色的平民女子下手。
当年的这件案子也差点闹到了知府,却因为丞相夫人为其求情,于是陆相出面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
而这件事之后,陆相直接将这人放到了地方县市,这人因为天高皇帝远,行事更加肆无忌惮。
要不是这位妇人爱女心切,意志坚定,那人还不知道能继续逍遥法外多久。
听完这件事后,陆婉婉更是对这具身体的父亲更为不齿,就是因为朝堂中有这些个贪官蛀虫,自己父亲那样的人才会惨死
但这件事再怎么算也不是自己能够插手的,只能等太子殿下回来再问问情况了。
而现在的朝堂之中,陆相正跪在殿前,听着大理寺卿一桩桩一件件的控告而瑟瑟发抖,在他终于将事件记录诉说完毕之后,皇帝也开口了。
“陆爱卿,这上面控告的可否属实啊?”
皇帝的脸色平淡,看不出什么,但这也让陆相更加惶恐,他将头重重磕在地上大喊着:“老臣冤枉啊!”
他的头一下比一下磕的重,“望陛下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哦?”皇帝说不出是什么想法,他环视着殿前的诸位,“众位爱卿怎么看?”
听到皇帝这句话,陆相也抬头看着身边的诸位同僚,但接触到他的目光,那些人都将脸转了过去,不敢开口。
大理寺卿那天的画面实在是太过壮烈,受完了二十大板之后,那位母亲居然还咬破了手指头用自己的血画在布衣上,那是真正的血书,、。
一笔一划都是悲愤和控诉。
甚至在民间,这份需要说的版本都被传了个遍。
在这样的风头浪尖,但凡自己要是为陆相说了一句话,到时候被抨击和状告的也许会是自己也说不定,谁也不想惹上这样的麻烦。
看着这一副场景,陆相又将目光看向了刘旭齐。
虽然平日里他与太子殿下素不对付,但他毕竟娶了自己的女儿,念在陆婉婉的情分上他怎么也应该帮自己一把。
但没想到刘旭齐看来的目光竟是嘲讽,于是陆相又将脸转向了刘康齐,前段时间自己的小女儿才与她谈婚论嫁,但没想到自己这两个女婿一个都没有反应。
这一场景,所有的大臣和皇帝都看在了眼里,陆相脸上挂不住,于是又重重地将头磕了回去。
“既然没人开口,那就罚吧,虽然只是不是你亲自所为,但姑息养奸,朕也决不轻饶。”
皇帝漫不经心的下旨,“罚陆相禁足一月,扣除这月的月俸下发给那位妇人以示赔罪,这段时间所有的事务下交给御史负责可有异议?”
这样的处罚不轻不重,众人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于是陆相顶着大理寺卿的冷哼跪下谢了旨然后退到一旁。
“这件事事态严重,必须好好调查清楚,”皇帝环视一周,喊了刘康齐出列。
“就由四皇子带人前往南安郡,将事情真相调查清楚,既然存上说自己是冤枉的,那就还她一个清白”
陆相在下面不禁抖了抖腿,而刘康齐抬手行礼,
“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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