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刘康齐出了钱,自然会有人出面接活。
几个混子气势嚣张地到达妆楼就开砸。
待店里的人反应过来已经被砸了些东西,“你们干什么?快住手!”掌柜的首先出面阻止。
无人注意一个小厮从侧门偷偷溜出去。
幸亏掌柜的有先见之明,低声嘱咐身边的小厮去叫帮手。
而他则是尽量地拖延时间。
“各位,有话好好说,何必砸店里的东西。”掌柜站在一个男人面前说道。
这个人看起来像是他们的首位,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动,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没话说,得罪了我们的人,别想着有好下场。”男子桀骜不驯地说,全然没把掌柜放在眼里。
掌柜冷哼一声,身后出现了很多店里的人,“那就要看看是谁先招惹的谁?”
“诸位,给我把他们绑起来。”这次换做掌柜冷眼相待。
而那几个混子看局势不对,渐渐的围在一起,有一个人对他们的老大说:“爷,这儿的人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好惹,要不咱们还是……”
这个人的本性还是贪生怕死的,势均力敌算不上什么,就凭他们这几个人根本打不过对方。
为首的人不屑地嗤笑一声,“怕什么,没听到买家说事成之后还有一笔钱吗?”
就凭买家的大手笔,他相信善后的钱也少不了他们。
然后他舔了舔嘴唇,招呼身边的人,“继续砸,不要停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掌柜摇了摇头。
半柱香后,几个人高马大的混子被五花大绑在地上。
每个人的负伤都很重,坐在那哎呀,哎呀哎呀地叫个不停,全然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样子……
“说吧,是何人来让你们来闹事的?”掌柜逼问道。
这群人应该不是没理由的,今日的闹剧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见对方依旧沉默不已,不肯说出背后之人,掌柜对身边的人小声说:“将他们交于太子殿下处理。”
太子今日倒是有空闲时间在府中,不料收到了底下的人消息:说是妆楼有人闹事。
“去,查明此事,尽快告知本宫。”太子一脸阴郁,面上冰冷。
他的属下效率很高,很快就来了。
“殿下,经过审问,背后指使之人乃是四皇子,还有……”,侍卫抬头瞄了一眼太子的表情,对方的一双淡漠至极致的眼睛盯着他。
迫于压力,他不得不继续说:“只是那妆楼之事是侧妃说漏的。”
就是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了,侍卫心里想,根本不敢说出心里想的话。
“嗯。”
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字作为答复,但侍卫却觉得如释重负般,受不了这等低气压,就迅速离开了。
太子在原地坐着微微垂首,思量了许久。
陆婉婉为何要把妆楼的事泄露出去?难道仅仅是为了报复吗?
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情形出现在这一刻似乎有些不合时宜,让刘旭齐猜不懂她的心思。
他有必要问个清楚。
“吱”,房间的门被突然打开。
一到轻缓的脚步声响起,神经敏感的陆婉婉睁开眼睛,双眼清明,人也在同一时刻坐了起来。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是太子来了,下人进房门是会敲门的。
只有太子本人才会毫无约束。
陆婉婉稍微整理了一仪容仪表,简单行礼,“太子殿下。”
“可知妆楼是什么地?”太子面色不愉地眯着眸子。
陆婉婉想了想,“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妆楼有人去闹事?”
“这……妾身不知。”陆婉婉轻声说道,面露尴尬之色。
这应该算得上是她的过错了,单方面做事,并没有事先告诉太子。
甚至还有人在他的地盘上挑衅,任谁都忍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横祸。
于是也就静悄悄等着太子批判,算被罚也得受着。
一个妆楼,说小不小,说败不败,但如果造成损失,也是有“杀伤力”的。
“这是本王的府邸,和太子府有关的,所做之事要先过问。纵然妆楼再怎么赔钱落败,也不是你该碰的。”刘旭齐冷言冷语。
“是,殿下,妾身知道错了。如果下次行动,保证会提前告知殿下。”
“嗯。”
轻飘飘的一句话传到陆婉婉的耳边。
目光带着惊奇,这件事本来就是她自知理亏,但是,太子现在说不上什么表情,让她捉摸不透,还是说,憋着大招?
“过来。”太子再度发声,声音淡淡的。
正在陆婉婉犹豫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太子起身向她靠近。
“放血。”
陆婉婉呈惊悚状,如此冷漠之语从他口中出来,真的被吓了一跳。
无奈,自己处于被动状态,只好乖乖的按照他的话做。
陆婉婉的本意是放在碗里,可是刚把手臂划开一道小口,就被太子掠过,温热的嘴唇搭上,然后一点点用力吮吸。
“嘶。”陆婉婉白净的小脸一皱,一下子没忍受住疼痛叫了出来。
偏生某人不自知,力度愈加大了起来。
终于,太子抬起头,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离开了。
“真当我是血源了!”陆婉婉骂骂咧咧地,急忙给自己包扎。
时间很快到了太子的生日,应当大办。
可是太子带有嗜血毒,有些不适合。
陆婉婉想了想,有个另外的主意。
“侧妃呢?”太子一天都没见着她,问了丫鬟。
“在厨房呢,不知在捣鼓些什么,让我们都不要进去。”小丫鬟偷笑道。
说着无意,听者有意,太子心里倒有了些期待。
陆婉婉在厨房“战斗”了一下午,才大功告成,做出了卖相不错的长寿面和糯米鸡。
趁人不注意,还往里加了几滴自己的鲜血。
门响了,“太子殿下,来尝尝妾身为您做的长寿面。”
……一刻钟后,太子难得睡的安稳,早躺在榻上沉睡过去。
殊不知府外的林歌置办了一桌席面,等了一个晚上也没有等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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