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过新见徐永艳离开远了,便催动体内银河真气,片刻后便知道了原因,当下说道:“蓝前辈,请停手退下来。”
蓝平听是易过新叫,心里的一块大石放了下来,知道他是要帮忙了,纵然不出手,应该也是来化解矛盾的。
于是就地虚发两掌,丢了个破绽出去,托的跳出战圈来。
那怪女人瞪住易过新正要作怪时,易过新却道:“大婶,大叔,小生不知道你们的过往恩怨。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也受伤了两位,就此作罢如何?
这边众人无语,那边那四人却哈哈大笑,天藏毒姬笑道:“小狗娘养的!你倒说得轻松。”
易过新被她如此一骂,心里很不舒服,却也不好发作,知道她是个嘴臭老妇,开口就骂人,只不理她,继续道:“大婶你练过阴柔的武功,身子柔软至极,可以轻松后仰,把头藏在双腿之间。那大叔并没有双腿,只把上半截身子放在你的下半截身子上,假凑着合成一个怪人,施展出种种诡异无端的招式,用来迷惑敌人,引人防不胜防,”
众人起初听得一头雾水,后来渐渐明白了。那怪女人被他说穿秘密,不知他是怎么发现的,又惊又怒,双目快要喷出火来。上身一抖,那披风不扯自飞,头朝下依附在她背上的石成峰也就此一滚,双手着地,倒立猴子一般跑了出去。
这人确实是没有双腿,没有了双腿的重量,使得他矫健而迅捷。看起来虽是很滑稽,想起来却令人嗟叹不已。这个世道的残忍,上天如此的不公道,不周全。
石成峰跑出三丈外,大呼道:“七夕,不要,不要!我们不报仇就是了,你不必这样!”
那怪女人没有理他,下身一抖一甩,那裙子顿时绷破,像是被人撕扯一般,撒落在地。露出来一双带刺的腿甲,到处丁丁拐拐,从脚踝一直护至腿根处。
她双腿肥壮而结实,比一个健壮的男儿都强,长长的双腿,处处都充满了力量,随便踢出一腿,都有千斤气力。
她活着就是为了要报仇。要报仇,武力是最直接最容易达到目的的,所以她把所有功夫都练在这双腿上,这双让她赖以生存的腿上。原因无二,那是因为他没有手,一只都没有。
瞎子的听力绝对比有眼睛的人强,因为他们责无旁贷,唯一只能依靠耳朵来辨别是非。失去双手都人,若还能独立自主,那他的双腿一定不简单,洗衣做饭,吃穿缝补必然是会的了。
怪女人恶狠狠的道:“乳臭小儿,你仗着一点本事,坏我大事,今日老娘便把所有戾气怨恨发在你身上。我若不死,必是你亡,阴曹地府报道时也休要来怨我。”
易过新看了他两人的景况,心底里寒酸,一时恻隐之心大作,语言温和了许多,说道:“大婶!请听小生一言,我虽不知你们之间的过节,却知道你们之间必然怨恨已深,大错既已酿成,冤家宜解不宜结。这几位前辈于我有大恩,小生不能见危不救,却也不敢因此而欺负你们。
怪女人听了,把怒火按在胸中,说道:“你小小年纪,却还能说几句人话出来,但休想以几句巧言令色就打发了我十几年的怨恨。
易过新道:“小生自然不敢这么轻狂,却是诚心想化解你们之间的恩怨。不如小生就站在此地不动,只以气力护体,让大婶任意踢打一百脚来化解这段恩怨如何?”
此言一出,众人都大惊失色,似乎已经看到了血淋淋的结果。怪女人却咧嘴大笑,笑得惨烈,笑得发狂。
天藏毒姬寻思:“此人如此狂傲,说话倒沉着老练。内功也十分了得,居然能逼了我‘见功散’的毒药。他说这么狂的话,想必不是作死,必然还有别的本事,倒不可不瞧”
于是说道:“你这骚婆娘!有什么好笑的,这谁家的当头汉子愿意吃你一百脚,来化解这段恶怨。你敢的话就直接去踢,不敢就卸甲归田,早点溜了的好。”
怪女人厉声道:“哼!他肯用一死来化解我的仇怨,那也就是了。可他言语如此轻狂,心存戏耍,蓄意侮辱我。他一细皮嫩肉的小子,吃我三腿必死。他明明知道是这么一个必死无疑的结果,就大大的说让我踢一百下,一腿踢死后,便是踢一千腿,也是一般的了,这不是侮辱我是什么?”
易过新听了一惊,寻思:“当时本来打算说让他踢三五十脚,但想到他的怨恨必然很深,有可能难以发泄心中久远的怨恨,所以才说一百下,不想反倒弄巧成拙了。”
当下道:“大婶你腿上的功夫一定很厉害,说踢三腿我就必死无疑,倘若这三腿踢下来我并不死,能不能证明我不是侮辱你?”
怪女人道:“三腿由我任意踢下去,半刻时间不死,便算你不是侮辱我,我这杀夫断臂之仇也就一笔勾销。倘若当场死了,这账我得继续找他们算下去,你可得考虑清楚,免得白白冤死,那时老娘也替你不值。”
易过新暗道:“此人腿上功夫厉害,这三腿她定用毕生之力猛踢,我可不能疏忽大意。”
微笑道:“大婶你不必考虑这些,只做好准备来踢就是了,”当下银河真气徐徐往外放送,内力早在大小周天运转,一层层的加强,紧紧的护住四肢百骸及五脏六腑。
怪女人不是多话的,早将所有真气内力全部运转在下盘。踏一步,下面地裂土崩,气势如虹似浪,咄咄逼人。
全身杀气弥漫,寒森森摄人心魂。脚下土一崩,拔身就是一个旋风腿,连踢带撞,直接撞击易过新心门。
众人瞪大眼睛,都把那声惊呼按在喉里,听到撞击声大响后,易过新并没有飞出去,还在原地上,任似泰山一般如如不动,周遭却鼓得风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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