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飞趱而来的人就是吴礼,他已经把准了机会,算准了时间。
少林正宗,洗髓经十成内力,毫无保留。趁双方成胶着状态无力自拔时,重重给寇宣吃上一记。
想来阻止的亡魂被他强大的气流掀出数丈,被压迫得口鼻流血,摔在地上。
恶狠狠一记打中,寇宣当场口飚鲜血。但他身怀森罗万象绝技,虽是被重创,也不妨碍施展神功,任然火速发起反击。
这边的除了吴礼,别的已基本无法再战,能勉强站住的已经不错了。
吴礼一人和对方交手,寇宣因内力卸去大半,在吴礼面前已经讨不到什么便宜。
有三魂七魄时不时的补刀,一时间,倒让他疲于奔命,处处忙着招架。
三魂七魄自不是吴礼的对手,他们漏出来的破绽,只能寇宣出手就补救。如此一来,你来我往,打了半天分不得胜败。
这时早把远在南侧隐蔽的文一剑等人引了过来。三人见了这等状况,已不由分说,抽刀拔剑,一起跳进战圈。
局面顿时扭亏为赢,再三四十招拆打下来,寇宣一方已抵敌不住,只得饮恨罢斗,狼狈走人。
吴礼掐准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火速清查伤员,发现了徐永艳和两丫环,已基本没了气息,只徐永艳尚有一点微弱的心跳持续。
文一剑将她扶坐起来,抵住背心大穴,手掌缓缓加力,试图疏通她受阻的经脉,但效果不好。
吴定龙过来把脉一查,叹一口摇头气道:“救不得了!”
吴礼清查好别处后,也过来查看了一下,看到徐永艳这个状况,就如同没有办成一件大事一般,很是遗憾的摇头道:“没有希望了!”
沐云跳道:“好端端几个姑娘,怎地能这样就死掉?”
花木龙道:“舅爷爷,不是还在有心跳吗?救啊,想法子救!一群大老爷们,就这样子看着她死掉?”
吴礼叹息道:“小哥你有所不知,她这是回光返照现象,就算耗尽我等所有的内力,不过能延续她几日生命。倘或寇宣再来,我们有死无生矣!”
他这话说得的确有愧于心,有点自欺欺人。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知道,只要他放手一救,拼出全身真力,徐永艳八成是能救回来。
洗髓经和易筋经乃少林正宗,两大至宝,洗髓经修固五脏六腑,洗髓通脉,聚真力于脉络,为内功。
易筋经炼筋骨皮,易筋骨扩经脉,蓄气劲于手脚的奇经八脉中,为外功。
一内一外并驾齐驱。这两部真经,自书成以来,据说没人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内外齐通,修炼到如意大成。
吴礼凭自己过人的悟性,偷学得七成之多,就只洗髓真经一部七成本事,已经让他傲视群雄,睥睨天下了。
洗髓经有继经续脉的神效,以他的修为要救活徐永艳不难,难在要消耗了他所有内力,他知道内力一旦消耗完,没有一年半载不可能恢复。
自己有这次押运大事在身,又有寇宣这绝世高手在后,岂敢儿戏?倘或是在平时,或许他会尽力一救。
花木龙道:“我二哥不是给你们投信搬救兵去了吗?救兵一到,怕球个鸟。有病,有病。”
吴礼叹着气道:“看奇迹了!老朽来试试,能救则尽力救。
文一剑侧身扶着,花木龙也抢过来扶,两人左右扶住,吴礼迅速封去其几大要穴,隔空发掌,纯正的洗髓经内力绵绵透过掌心,迅速进入徐永远体内。须臾,徐永艳便有了些许动静。
一旁观着的和冲道:“我们这般的内力,都无法抵抗,何况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娃,只怕五脏六腑也全部损坏,这样施救终究不是办法。”
花木龙道:“这舅子,你难道有好办法?”
和冲知道他嘴碎,不和他斗嘴计较,说道:“我曾有一擅长使毒的老友,人称百毒老怪,他当年送我两颗丹药,是说无数种剧毒虫草炼制合成,有起死回生之效,但坏作用很大,有的人服了须臾毙命,有的人服马上好转,所以我一直不敢轻易使用。”
吴礼见是个下台的机会,就缓缓收掌道:“赌一把,让她先服了,此地不宜久留,待找个安全的地方施救。寇宣的森罗万象功你们不知,虽被我侥幸重创,却恢复得很快。不出三天他便会找来。”
和冲自腰里迅速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出来,连番两次打开,拿出了个蜡封药丸,小心取出药来,在几人的帮助下才让徐永艳灌服下去。
易过新一路走一路访,但见闹市就会表演一番。半月不到,就跨过怒江来至六库镇。因一路烦恼耍技惹了是非,他决定只最后表演一次。
第一次离家远走,对江湖一无所知,总以为外面的世界诚如想象的一般美好。只要自己不惹事,就不会有人来生事。
一段时间以来,或许是他人现下诚实,常常有人前来敲诈勒索,无端的生事。他也会思讨自己的原因,但凡觉得自己不对,马上严肃纠正。
他的表演,每次都很简单,所有的道具就是他自己,所以他从不拖拖拉拉的带着一大堆道具走路。
今天在表演贴墙走路,不过还没表演得几下,人群中就蹦出来一人,站在场前高声道:“小伙子!你飞檐走壁的功夫太差了,如何敢在人前卖弄?”
易过新一步下墙来,抱拳施礼,笑着道:“是献丑了,大哥莫怪!”
那人道:“你献丑,我自然不怪。但你到处献丑,就不对了。”
易过新道:“你以为我玩假?”
那人道:“不错,你如不服,就来和我试试,立时就可分个公的母的出来,让你立即献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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