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丙却在这时开口了,他莫名其妙说道:“主公,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遭其殃,今南军来袭,青王调您南下,可谓大丈夫建功立业之际,当属我军之幸,您当往之。”
萧林鲁齐声拱手道:“我等愿为主公死战!”
赵羽点点头,慎重道:
“临安秦稚泉,篡位弑父大逆不道,我意,率诸君南下平原拨乱反正,纵敌人多势众,我又何惜此身!”
众人跟随喝道:“我等不惜此身!”
……
出兵之事敲定,剩下的就是谁去谁不去的问题,如今小海城与东西山据点已经连成一片,不留驻军留守是不可能的。
不仅如此,慧丙曾提议赵羽管理佃户,这样一来,他就不得不将小海城方圆数十里内的防务,整个都给承担起来。
如今的东西双子山,与往常不可同日而语了,赵羽在得到两座山头以后,又重新在山头边缘加固了一道城防,只等此墙一成,双子山就是真正的铜墙铁壁。
天武帝修建寺院之时,思虑得是安置济缘济慈,当时并未考虑太多。
而赵羽也不同,他在后来的扩建之中,琢磨得更多是军事要塞作用,双方的修建初衷就不一样,效果自然也不一样。
现在的东西山头,慢说是赵羽的三大营,就算有数万敌军来攻,也只可望山兴叹,难以奈何,除非他们全都长了翅膀,直接天降神兵飞进城去。。。
此时恰值冬季,正是农闲时机,副将军田济组织了不少佃户,开采石料筑城,赵羽对此大力支持,调拨了许多军费过去。
小海城与双子山的防务工作,比起赵羽兵出平原同样重要,这里一定要留下一支绝对心腹,因为这里是他们真正的大本营。
众人商议半天,决定做如下部署:
一,由山字营一大队、二大队,分别驻守东西山据点,三大队九百余人,负责驻守小海城,营指挥萧暮山与新晋文书慧丙,联手负责小海老营防务。
二,目前东西山据点的采石筑城、旗语灯语培训、佃户安置分发,等一切紧要事宜,皆交递给慧丙督促,出错必究。
三,小海新军主将赵羽与副将军田济,携本部兵马忠字营与奎字营六千人,兵出小海支援青王。
……
疤脸将军萧暮山,对自家主公的安排极为不满,他山字营近三千精锐,还指望跟着赵羽出城建功立业,哪里想到会让自己留守。
“要留也该留忠字营和奎字营,”这就是萧暮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赵羽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去准备了,单单留下萧暮山,要提点他几句。
“幕山呐。”
“主公。”
“山字营伤亡将士安排得如何。”
“俱已妥当,只是这次出征……我……我……”萧暮山欲言又止。
赵羽笑着看向他,不容拒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以为我留你在这里,是让你享清福的么,告诉你,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小海周边以及北方双子山,可是咱们的家,你得给我守好它!”
萧暮山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他猜不透自家主公的想法,索性也就不再去想,拱手施礼后便出去了。
……
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里说的“粮草”,可不仅仅是字面意思那么简单,其中需要携带的东西可太多了,一支军队想要进行远征,绝非一件易事。
举几个简单的例子,比如赵羽的忠字营和奎字营,共六千人左右,他们要在这隆冬腊月时分出城作战,最起码的棉衣棉被棉鞋,这都是必需品,且要携带备份。
还有,如药石急救包,防备军士冻伤的獾油膏、每十人小队必须携带一个,这是最基本的配置。
镰刀、锉子、钳子、火石袋、盐包、轧刀、切割刀,砾石……
还有最重要的,麻绳。
军队在野外下陷阱、抓俘虏、固定营帐,都需要用到绳索,以上种种小物件,几乎缺一不可。
单单是绳索一项,又要细分为大绳索、半绳索以及小绳索,它们各有各的用处,不可胡乱携带交叉,可见军中“粮草”之繁琐。
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寻常百姓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出门打仗卖命的军队呢。
妙玉听说赵羽即将出征,死活也要来看他一眼,田济怕她真闹出什么长短,只可来禀报自家将主。
赵羽一个头两个大,他忙于军务已经够烦了,哪里有空闲去应付女人,只能瞪了田济一眼:“你干得好事!”
田济没皮没脸道:“您见是不见,那女人很邪性,您若狠心不见她一面,只怕她寻死觅活呀……”
“她不必来,我亲自去见她。”
“是!属下带路!”
田济带着赵羽来到小海城中一处小院,为掩人耳目,此处还极为僻静,但建筑样式极为精致轻奢,颇有些金屋藏娇的意思。
妙玉十分满意这里的生活,田济甚至还给她配备了几个丫鬟婆子,为她洗衣做饭,供她左右驱使,她心里当然清楚,这一切都是看在那个男人的面子上。
赵羽信步走进这里,面前亭亭而立的美人,让他不由一愣,对方刚刚长出一寸左右的绒发,与这个时代的女子盘头发髻格格不入,模样依旧精致。
那低头一顾的温驯,宛若微风中的百合,不胜娇羞,令人恨不得将其揽在怀中,狠狠疼爱一番。
天生便有破坏欲的男人,最受不了这种娇柔女人的姿态,原本一肚子火气的赵羽,此时也不禁愣住了。
田济识趣的退了出去,将那些丫鬟婆子们也给赶了出去,她们好似没见过赵羽这么清俊的少年,一时也忘了行礼,个个都看呆了。
赵羽白衣带剑,长身玉立院中,面容洁明清净,怀抱一股英风。
妙玉怯怯道:“院中太过寒冷,快随奴家进屋坐坐罢。”说完,迎风摆柳的腰肢,便扭进屋中,透露无限风情。
赵羽鬼使神差的随她进屋,口鼻中满是诱人的香气,他哪里知道,这是对方早就准备好的,只等君来造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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