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力见状,忍不住斥责道: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如此惊慌!还有你手里面拿的又是什么嗲东西!”
“大人!大王!小的手里、小的手里拿的…口袋…里面…是…”
这名侍卫连喘着粗气,紧张的竟然口吃起来。
乞乞仲象在看到他如此表现后,却是冷声质问道:
“说!那里面到底是什么!”
“是,是大将军的脑袋!”
这名侍卫说完,差点哭起来。
“啊!是我兄弟的脑袋!”
乞乞仲象闻言更眼前一黑,身形晃了两下,一下坐回了王座上面。
“乞乞西里将军的脑袋!这怎么可能!”
“是啊…我们乞乞西里将军怎么会死!”
“不可能!不可能!”
大殿中的大臣们停到这消息,更是一个个失声叫道。
他们有的人被直接吓破了胆子,有的人对此表示怀疑。
那高飞和高立志两人听到这消息,更是一霎那面如死灰,顿知不妙。
“他娘的,我才不信这是大将军的脑袋!乞乞西里将军武功盖世,就算是打不了胜仗,那凭借本事自保也是可以的,怎么可能被人砍下脑袋!
老子信了你的邪!”
那熊力在听到这话后,更是骂骂咧咧的说道。
说着,他不由分说,便向着这名侍从走了过去,一把将侍从手中的麻袋夺了过来,然后倒提着麻袋底使劲一晃。
“咚!”
一颗硕大的脑袋便从这条麻袋里面抖落了出来,并且意外的向着高飞和高立志梁绕面前滚了过去。
高飞和高立志两人眼见这脑袋向着自己滚了过来,躲也不敢躲,动又不能动,只是盯着这可血淋淋的脑袋,两人的魂儿都吓了丢了一半。
“啊!”
“哎呦!”
“还真是大将军啊!”
一瞬间,大殿里面的大臣们惊叫连连,顿时一个个脸色惨白,难堪之极。
他们没想到自己靺鞨最厉害的武将——国王乞乞仲象的表弟被人给砍了脑袋,并且送回来了!
“大秦的实力恐怖如斯!”
这一瞬间,他们不再有那种夜郎自大的心态,纷纷感到莫名的恐惧。
在王座上的乞乞仲象使劲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了脑袋上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后,也是发出一声悲怆的哀嚎声:
“乞乞西里!我的兄弟啊!”
这一声锐利的哀嚎声穿过宫殿的穹顶,直冲向云霄,惊的那空中飞的鸟儿也忍不住打了一个转儿。
看着乞乞仲象这般模样,大殿里面原本嘈杂的声音也是一下子停息了下来。
“我的兄弟啊!西里!”
乞乞仲象踉跄的从王座上走了下来,悲愤的泪水竟是从眼中慢慢的滑落了下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一步一步的向着地上的人头走去。
高飞和高立志两人见状,也顾不上体面,连忙弯下腰去把乞乞西里的人头捡了起来 还用衣袖给使劲擦干净,向着乞乞仲象递了过去。
乞乞仲象一把将人头览在怀里面,却是仰天嘶吼道:
“李翎,你杀我兄弟,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以报此仇!”
乞乞西里死了,那就意味着乞乞西里的这支军队必然也全军覆没,遭到了千武的歼灭。
这支军队可是靺鞨人最引以为傲的一只军队,他们曾经为靺鞨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更是乞乞仲象最为可靠的军队。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了!
乞乞西里死了!这支军队也没了!
乞乞仲象此时真是欲哭无泪,把所有的恨意都转移在了李翎的身上。
他此刻可是深受打击,心如刀绞一般,扶着自己表弟的脑袋嚎啕大哭着,转身向着王座上面走了回去。
高飞和高立志两人听到乞乞仲象这话后,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趁机也连忙活动了一下手脚。
他们知道只要乞乞仲象把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李翎的身上,那他们两人自然也就安全了。
如若不然,他们两人必然首当其中,会受到这大殿里众臣的攻击。
那熊力两个斜眼里面发出阴冷的光芒 ,此时也是对千武和李翎恨得咬牙切齿。
众臣见到乞乞仲象大哭,也跟着抽泣了起来,以表示对靺鞨大将的尊敬。
而等到乞乞仲象走到王座面前的时候,他便把乞乞西里的脑袋放在了脚下,然后失神的坐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巴掌拍在了王座副手上面,登时震的大殿里面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激灵。
“奸贼!奸贼!若不是你们两个奸贼引诱我大将出动,我表弟乞乞西里何至于此,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
乞乞仲象眼睛通红,抬手指着高飞和高立志人破口大骂道。
他在走上王座的一霎那,忽然间想通了,认为这事必定是跟这高飞和高立志两人有关。
乞乞仲象的声音里面夹杂着懊恼和狂怒,散发出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杀气。
“他娘的,我就知道你们两人没那么简单!来人,给我抓起来!”
熊力闻言,也立即跳脚指着这两人鼻子骂道,并且向着左右侍卫立即命令道。
一群靺鞨侍卫闻言,立即掏出长刀,分别架在了高飞和高立志的脖子上面。
眼看着形势如此危急,高飞和高立志两人几乎连想都没有想,便直接给乞乞仲象跪了下去。
他们知道自己若是跪下晚了,那可是很可能自己的脑袋就会被砍飞出去,落得跟乞乞西里一个下场!
饶是高飞自诩自己是高丽的王室正统,此前还看不起着个蛮夷之地的小王,但如今为了活命,也是不得不抛弃了自己的尊严。
此时求生的欲望已经完全占据了他们的大脑,让他们忘掉了自己的身份。
“大王饶命啊!大王,这事绝对不是我们勾结李翎干的!”
“是啊,大王,这事要怪就只能怪那李翎啊!我们真是冤枉的,要不然怎么会匆匆跑来向您报信呢!”
高飞和高立志两人急忙向着乞乞仲象求饶道。
两人一边求饶一边磕头,可见此刻他们已经是害怕到了极致,忍受不了这刀搁在脖子上面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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