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再青见到殷福平心下欢喜无限,要知道,从殷福平辞婚那一年至今已经5年了,也算阔别重逢。而殷福平见到龙再青却是头痛不已,这个公主只比自己小一岁,知她对自己芳心暗许,可是自己已心有所属,而且早就结婚生子,怎样面对她,如今都是问题。而今天这样阴差阳错的碰在一起,却是不得不面对的。

    龙再青却没有太多的顾虑,她是一个皇族贵胄,但她更是一个痴情女子,万般铅华洗尽,她只知道,今生,她绝不能错过眼前这个人。

    一个是无法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一个是千寻万盼终于重新相遇在一起,一个是心已有所属,一个是情根已深种;一个是尴尬错愕不已,一个是欣喜憧憬重重、、、、、在去秦城的路上,两个人并辔而行,跟随龙再青而来的几个太监与宫女和何猛、唐九江二人缓缓跟在他们二人后面,隔得很远,仿佛怕听到他们说话似的。

    龙再青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功夫怎么那么厉害?”

    殷福平答道“他是‘狂狼无情’浪梦羽,在武林中,是个成名的剑客。”

    龙再青道:“可是他终究还是败在你的手下了。”

    殷福平道:“他已打了两场,我胜之不武。”

    “看来我的武功真是不济,以后,你可要多多指点呀。”

    “你的剑法本就不错,只不过对敌经验少一些而已,如果你勤加练习,将来我都不一定是你的敌手。”

    “叶姐姐与你的功夫,哪个更高些?”

    “如若单以武功而论,是我稍逊一筹。”

    龙再青笑道:“那么,我就拜叶姐姐为师,让她来指点我。”

    ”你贵为公主,武功能防身也就是了,又何必强求?”

    “你选择叶姐姐,不正是因为她的武功高过我吗?”

    殷福平苦笑着摇了摇头。

    龙再青道:“那你说,不论出身只论相貌,我们两个人哪个更出众?”

    殷福平道:“自然是公主殿下了。”

    龙再青又道:“我和你相识也要比叶姐姐早吧。”

    殷福平道:“不错。”

    “其实我父皇早有将我下嫁与你的想法,这你也是应该知道的。”

    “不错,当今皇上和秦王殿下都曾和我说过。”

    “可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叶姐姐。”说这话,她对殷福平凄然一笑,又道:“今年,皇兄的宣你回京的圣旨上可提起过我?”

    殷福平尴尬的点点头,承运大帝的圣旨上,依旧是要把祥云公主赐婚给自己的,并且分封叶知秋为一品诰命,也做自己的平妻,这件事,叶知秋也是同意的,但是,最后,还是他自己拒绝了她。

    龙再青道:“我堂堂一国之公主,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你娶我,不知道,如果,你换做是我,又该如何是好?”

    殷福平一时无言以对。而龙再青早已满眼泪花,接着道:“你一而再的拒绝我,又是为何?是我哪一点配不上你,还是今生,对你,我永远高攀不起。”

    殷福平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他轻声道:“你的心里,难道除了我,再也容不下第二个男人了吗?

    龙再青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潸然而下,这一次,她没有说话,而是重重点了几下头。”

    殷福平郑重的说道:“你此时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因为我也与你一样,心中也只能容纳一个女子。”

    龙再青懵懂中听到此语,再也按耐不住,手中马鞭重重落在那马的屁股上,那匹马疯也似的向前冲去。

    殷福平没有阻拦,他知道,龙再青此时需要发泄一下,要哭,就让她去前方痛快的哭一场吧。也许,阴天,她会想阴白许多问题。那些缠绕着自己与她的那根线是该了断的时候了。

    龙再青刚刚打马而去,谢宁祥便立刻打马来到殷福平身后,他奴颜婢膝的说道:“禀侯爷,奴才是不是先行一步去秦王殿下府上,告知公主来秦城的消息,也好早做安置。”

    殷福平点了点头,道:“那你就先行一步,公主的安全有我们几个,让王爷自可放心。”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令殷福平这个曾经率领几十万大军的统帅人物遭了难,因为,龙再青到秦城后竟执意住在殷福平所住的知府府上,居然根本就不去秦王府,殷福平夫人并不在家,这使得他竟稍稍有些手足无措了。

    秦王也派人请过几次,可是,公主却根本就不理会他们。

    晚宴为了避嫌,殷福平把唐九江约了过来,毕竟,他也是正宗的皇亲国戚,虽然现在只是辅助自己工作,可他可是现在的知府,还是曾经的知府,也算是这个府上的主人,他现在就住在前院。

    吃饭的时候,龙再青并没有为难二人,只是,草草吃过两口,就回房去睡了,她睡得自然是殷福平夫妇的正房,谢宁祥他们已重新收拾停当。

    看着龙再青离开,殷福平才重重叹了一口气,对唐九江道:“唐兄,你知道我如今最害怕见的人是谁吗?”

    唐九江微笑道:“大帅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这次回京,皇上陛下可给了我一个特殊命令,就是让我说服你,早日迎娶公主。毕竟,牵扯到皇家颜面,也就大帅你,换了别人,那可不会只是贬官这么简单了。。”

    唐九江曾在殷福平麾下任职,和李岸、何猛他们一样,叫“大帅”业已习惯。

    殷福平摇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个中滋味,居中自知呀。”

    唐九江知他夫妇伉俪情深,那份感情,经过战火的淬炼,说是坚不可摧,也不为过,不过,自己一向崇敬的人却是两次抗旨,对他的前途,可不是什么好事,他刚想再劝慰几句,这时,殷福平忽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赶忙打住话头,耳中隐隐听到屋外,有夜行人极是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二人不再言语,倾耳细听屋外动静,看来来人应该是个高手。两个人正自狐疑之间,却听门外一个粗豪的声音道:“莲花寨门下雷蒙求见殷大人。”

    殷福平一听是莲花寨中派来的人,立时轻声笑道:“快快请进。”说话间,朝唐九江打了个眼色,唐九江急忙迎出厅堂。

    殷福平也从里面的饭厅向会客厅走去。刚一走进客厅,便见到唐九江正在给一个剑眉虎目的黑衣青年泡茶,那个青年见到殷福平立刻跪倒在地,轻声道:“雷蒙叩见殷大人。”

    殷福平连忙扶起雷蒙,道:“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多礼了。你是寒师兄的弟子,还是南宫师兄与东方师兄的弟子呀?”

    雷蒙道:“我师傅是金木堡的二当家,我是他的第三个弟子。”

    殷福平道:“却原来是南宫师兄的弟子,我对寒师兄闻名已久,只是铿吝一见,但和南宫师兄以及东方师兄倒是熟稔得很,南宫师兄的公子,号称‘旋风斩’的南宫俊还是你的师兄吧?”

    雷蒙道:“承蒙大人记得,南宫师兄排行二,是小人的二师兄。”

    简单的拉了拉家常,殷福平问道:“今天雷师侄深夜来府上,想来定有要事,还是言归正传吧。”

    雷蒙赶快把寒照雨交给他的信以及后来托人捎的那个字条一同交给了殷福平。

    殷福平伸手打开信件,细细看过以后,转交给唐九江,然后拿起那个字条,看了一起来。

    字条上就是“有王在府上坐拥宝藏击罄而歌”13个大字,字字钢勾银划,很是苍劲有力,看着这几个字,殷福平仿佛看到寒照雨其人,心下有些许神往。这时,唐九江已看过信件,道:“大帅,看来秦王终于耐不住了,他已经有了动作。”

    殷福平又把那个字条交给了他,唐九江一看这个字条,立时惊得站起身来,:“如果宝藏真已落入他手,那可就麻烦大了。”

    殷福平道:“雷师侄,事急从权,我这就修书一封,你连夜送去给寒师兄,我就不留你了。”说完话,他径自去了后堂。

    唐九江看着那字条,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道:“这是不是秦城杜瞎子测过的字?”

    寒照雨那几个字,是写在让杜瞎子测得那个“宝”字的反面,唐万里找杜瞎子测过字,自然知道他的风格。。

    雷蒙道:“这字是我师叔写的,捎给我纸条的人我却不认识。”

    唐九江恍然,道:“这应该是杜瞎子的测字风格,这个杜瞎子,当真不简单呀。”

    雷蒙对杜瞎子并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个算卦的,当下只是默然立在一旁。

    唐九江问道道:“而今南宫大侠是和寒大侠在一起吗?”

    雷蒙摇了摇头,道:“我师父已回金木堡了,只有师叔一人尚在秦城。”

    唐九江神往道:“当年在捕房任事时,曾和寒大侠有过几面之缘,寒大侠正是年少风发之时,这一晃就是几年过去了,想来他必是风采依旧,而我却有些老朽了,贤侄回去,可别忘了给鄙人带个好哇。”

    雷蒙躬身称是。

    唐九江又道:“南宫大侠千里追杀‘千面灵狐’宇文宗的事倒是一段武林佳话,这个宇文宗在我当捕快时,就已被通缉在案,只是,这个家伙,滑不留手而又智机过人,也就是令师这样的当世豪杰出手,否则,还不知要猖狂到何时呢。”

    雷蒙轻声道:“那一天,我师父本是要去莲花寨的,也算适逢其会,那个宇文宗恶贯满盈,该有此劫。”

    唐万里笑道:“莲花寨侠名远播,总是不会坠了群龙之首的威名的。四大世家根深蒂固,也的确不是新起的那些所谓的大帮大派所能比拟的。”

    听唐九江言下之意,似乎对如今的天下第一大帮“书剑盟”以及吴昊近几年所创立的组织颇有微词,这可是雷蒙不敢致喙的。

    这时,适逢殷福平已由后堂归来,他递给雷蒙一封信,道:“还烦请贤侄这就把信交给寒师兄,有些事,我不方便出面,还得请他多费些心思。”

    雷蒙不敢怠慢,冲二人一抱拳,径自向屋外走去。

    殷福平道:“寒师兄酷爱杯中之物,前几天,陛下赐了我几坛好酒,你顺便给他捎去一坛。我已吩咐下人去取了,你出去了只管拿走就是。”

    雷蒙刚走,殷福平道:“唐兄,事态如此,你有何高见?”

    唐九江道:“如果宝藏真的已经被秦王起获,而他又组织人手,假意寻宝,恐怕是有什么阴谋。”

    殷福平道:“秦王并没有阴目张胆,大肆出动,查寻宝藏,可能确如寒大哥所言,已经坐拥宝藏,他假装寻宝,自是为了迷惑我们。而寒大侠信中说他有制造军械之嫌,恐怕真是要造反的前兆呀。”

    唐九江道:“吾皇陛下说,宁王的宝藏说是富可敌国似乎夸张了些,但绝对不容小觑,数量可是相当可观的,我和秦王是前后脚来的秦城,这么大的动作,我怎会毫无所知”

    殷福平冷笑道:“唐兄,如果在你与秦王到来之前,殿下就已起获宝藏呢。”

    唐九江立时大惊,禁不住颤声道:“大帅是说,秦王早有图谋,秦城之中很早以前就布下了党羽。”

    殷福平凛然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秦王殿下早在北征之时,就已知晓了宁王宝藏的秘密,而战火刚息,他就已经派遣人员,前来寻宝了。”

    唐九江更加惊骇了,肃然道:“那也会有不小的动静的,秦城的、、、当时的官府与书剑盟难道都毫无所知。”

    殷福平冷笑道:“唐兄莫非忘了你的前任是哪位?秦城的哪一任总兵又是谁?”

    唐九江这时已经恍然,秦城几年前的总兵是秦王府中曾经的护卫总管余振邦,而当时的知府却是刚刚被刺杀不久的启叶的弟弟启宏,他也是秦王的心腹。

    而秦王请封后不久,才有太子进言,让唐九江来到秦城做了知府,而秦城总兵则换成了当朝丞相霍千川的门生廖华。

    唐九江道:“可奇怪的是书剑盟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呢?”

    殷福平冷然道:“负责书剑盟此地事务的本是‘棋公子’方慕寒,只是此人已被刺杀,这件事,得问那两个当家了。”眼下似乎对书剑盟也很是不屑。

    唐九江道:“裘开意等人在南方杀死了秦王三个心腹部下,最近江湖被杀的又大都是与秦王一向来往密切的大侠与豪客,莫非裘开意与藏在暗处的那个暗杀组织是一伙的?”

    殷福平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这几天与诸葛兄、宇文兄要多多费心了,你们从暗杀积案这件事入手,我已经委托寒师兄派人在附近的汉山、宁山各地,以及盐山、天山附近找寻军械兵器锻造的场地了,这件事,他办起来,比我们出手方便得多,这样,我们双管齐下,我相信,不久便会有些眉目了。”

    唐九江道:“大帅,我有这样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对不对,还请你参详一下,吴昊的门下说宝藏在秦山北麓,杜瞎子则推算说在秦王府,你说是不是这批宝藏当初是被上官仓藏在了两个地方,而秦王只是起获了其中的一部分的。”

    殷福平摇了摇头,道:“这个可能性不大,现在,江湖上有一批神秘的力量在对付他,而当今圣上对他也是虎视眈眈,秦王殿下敢在此时制造军械兵器意图谋反,他应该已经起获宝藏,而且,他手中的砝码恐怕还不止宝藏那么简单,如今,北方的边关总制顾盼羽是我当年的老部下,也是霍相的门生,我现在最害怕的事这个人的政冶投向。”

    唐九江道:“我们可以先派个人摸摸他的底。”

    殷福平点点头道:“不错,何猛与他也算熟稔,就让他去吧,为了保险起见,寒大哥说,这几天正好他最得意的大弟子雷克敌也要来秦城,就让他陪同前去。另外,你也通知一下书剑盟,让他们也派几个人前往,毕竟他们是当今陛下在江湖设的暗棋,不用他们,反会让他们多心。”

    唐九江道:“现在,书剑盟的卓盟主正在大肆纠结手下在秦城附近寻宝,是不是把宝藏已被秦王起获的消息顺便告诉他。”

    殷福平道:“就让他继续没头苍蝇也似的好吧,这样,在秦王殿下认为我们已被迷惑的同时,咱们好将计就计,好好整理一下我们的计划。刚才,在给寒师兄的信中我已阴确告诉他,让他也组织一部分人去寻宝,但是,却是以寻宝为名,好好探查秦王制造军械的窝点。这个窝点,应该是在哪座大山的深处,一定相当隐秘得很,秦王殿下与吴昊相交莫逆,恐怕这个吴大侠一定也掺于其中了,他对机关埋伏所知甚详,他的门下更有这种专长的高手,恐怕那里一定是机关重重,步步凶险呀。”

    唐九江又道:“晚饭前,我曾在前堂和诸葛兄闲聊了一会儿,他认为这一阵子所有的刺杀行动,应该是熟人作案,否则,就太过匪夷所思了。”

    殷福平摇了摇头,道:“我总觉得此事蹊跷,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只是死的大都是江湖人士,他们一贯喜欢自我了断,而这些江湖人,大都在当年立过战功,让我们掣肘得很,一时倒让我们无从查起。不过,我已交代给秋姐暗中处置,我们现在却是急需在冷如云、于振强、傅云起等人的案子里详细参悟,秘密勘察,也好尽快破案。”

    唐九江道:“诸葛兄已经委托秦叔邈兄出头,请寒大侠秘密联络天下第一神偷百里布衣前辈来秦城协助我们破案了。”

    殷福平道:“这个百里老哥哥与我师兄相交甚密,有他暗中相助,的确能事半功倍。”

    他的话音刚落,却听一个人轻笑道:“难道你就不需要我的帮助吗?”

    说话间,却见一个白衣人手提一个黑衣青年昂首阔步走入会客厅,这个白衣人年近半百,面目清隽,身形高大,却是顾盼生威,凛凛然犹如天神下凡。

    一看到他,殷福平条件反射似的由椅子上跳了起来,道:“原来是师兄到了,这倒是有失远迎了。”

    来的人正是四大世家之一的“水晶宫”宫主“鬼剑神拳”上官无意。

    上官无意进屋后,把那个青年重重掼在地上,道:“师弟,你也算一个高手,被人窥伺了这么久居然毫无所觉,可是太也大意了。”说这话,大刺刺地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殷福平看着那个已被上官无意点了昏睡穴的黑衣青年几眼,唐九江道:“这个人是无影门‘金银双燕’那两个老怪的门下‘黑燕’杜一飞,轻身功夫相当了得。”

    殷福平轻笑道:“师兄,听你的意思,这贼子恐怕来了有些时候了?”

    上官无意道:“我来的比那个雷蒙稍迟一些,这个家伙却是尾随着雷蒙来的,我怕他偷听到你们的机密,一来就点了他的昏睡穴。”

    殷福平道:“寒大哥刚才的信中也提到你已来秦城,我正准备阴天差人去请你,没想到你倒是不请自来了。”

    上官无意道:“我那个师弟的狼子野心已是昭然若揭,,我此时真想撤身而去,可有你兼领咸阳道,我想回去,恐怕也不大容易,你是我师弟,秦王也是我师弟,这可如何是好?我要等吴昊回来给我一个答复,看他约我来到底有何打算?”看样子,他对自己大舅子的这个弟子似乎有些不满。

    殷福平道:“这么说,师兄一直都在秦城了,无剑道长和段千寻的死,师兄可有什么眉目了吗?”

    上官无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看了唐九江几眼,道:“唐大人,秦王府的那个陆三山和你是老搭档吧?”

    唐九江道:“不错,我们两人多年前添居‘四大神捕’之列,倒也算老搭档了。”

    上官无意道:“对于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唐九江道:“这个人,虽然在我们四人中排行最小,但是论心机与智慧,却是首推第一。”

    上官无意道:“他的武功如何?”

    四大神捕中,年纪最长得“阴察秋毫”诸葛紫英以勘察现场,在其中寻找蛛丝马迹而屡破奇案,“铁指神断”宇文浩以英阴果敢,断事如神而被人四处传扬;而“智珠在握”陆三山则以心机智慧、察言观色、巧布迷阵而驰名,唐九江本人因为武功出众,以追逃为名。而在四人中,单以武功而论,唐九江觉得自己应该是最高的那一个。但是,他并没有把话说的太满,而是说道:“论武艺,他应该和我旗鼓相当。”

    上官无意道:“那唐大人恐怕被人蒙蔽了,冷如云死后,我曾暗中试探过这个人,我看,他如今的武功,即使你们其他三个神捕群起而攻之,恐怕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唐九江骇然,如果这个陆三山真的深藏不露这么久,恐怕会有什么重大图谋吧。。

    上官无意又道:“以他的武功,冷如云被杀死在他身边他竟毫无所觉,那么恐怕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杀冷如云的根本不是人,其二就是杀死冷如云的就是陆三山。”

    殷福平、唐九江二人面面相觑,所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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