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钰没参加葛冰凯组的酒局,径直回酒店房间一觉睡了十个小时,醒来方觉神清气爽,刚才颓态一扫而空,在屋里呼呼呼打了套拳微微出汗,更觉得全身充满力量。
有人敲门。
白钰微微诧异,同学群消息显示昨晚葛冰凯等同学喝酒、唱歌、喝酒、唱歌折腾到凌晨三四点,约定上午取消所有活动中午再聚。最年轻的都三十多岁这会儿还有谁爬得起来?
“哪位?”他问。
“客房服务。”外面应道。
本想一口拒绝,转念还是过去开门。刚开了道,有道人影和着香气卷进来,一头冲进他怀里!
定睛一看,竟是值夜班的琴医生!
“啊,你——”白钰瞠目结舌。
琴医生不由分说热烈地吻他,唇火热滚烫,吻得他喘不过气来,足足吻了好几分钟才颤声道:
“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已经上瘾了,我需要欲仙欲死的感觉!”
说罢便将白钰将床上推。
白钰内心矛盾万状,嘴里说着:“等等……等等……”
言语是抗拒的,身体是诚实的,城投大厦威风凛凛一己之力格杀三名职业杀手的他,在琴医生推搡下变得软面条似的,数秒钟后旋即双双滚到床上。
“不行的……”
他软弱地说,琴医生压在上面紧紧搂着他呼吸急促道:“别让我打退堂鼓,我好不容易挣扎……夜里值班每每想到过去,想到你的勇猛锐利,我根本不能自抑,小白,我要做淫.荡的女人,让我彻底沉沦吧,沉沦吧!”
“可你说过你……”
白钰无力地才说了一半嘴唇又被她堵住,不知不觉间睡衣被剥掉扔到一边,她也飞快地褪了衣物两人赤.裸相拥!
“摸摸我下面……全是水,”她在他耳边轻喘道,“平时我根本不主动出水,唯有遇到你就泛滥成灾,简直象水帘洞,我真被你弄坏了……”
白钰仍在犹豫,然而她已主动骑了上来,巨大的空虚感被他的巨大迅速填充,她心满意足轻叹一声,道:
“终于……终于回来了,我的宝贝!”
不能不承认,在床上琴医生的确是女人中的“女人”,总能轻而易举激起他高昂的斗志和盎然的性趣,某些方面甚至比柳瑄瑄更高一筹。温小艺不用说,与蓝依蓝朵相比她不算紧致狭窄,但独特温软的包容和颤栗每每使他发挥出体内最大潜能。
是的,琴医生是迄今以来唯一让他感觉到跑完马拉松的疲惫,不敢主动发起第二轮的女人。
而琴医生,就象过去在苠原若干次那样迅速沦陷于他的猛烈炮火,心甘情愿被他掳掠,被他冲击,被他撕成粉碎,完全失去意识……
她确实渴望太久,也压抑太深——现任老公在欢爱方面超过前夫可就是差点儿意思,此时熟悉的感觉排山倒海,她身心完全放松乃至忘情,战至酣处呻.吟声不绝令得白钰凶悍锐利的攻势如潮水般一波紧似一波!
“白钰,你真是我命中的魔星……”
暴风骤雨般的大战结束后她奄奄一息道,脑子里照例空荡荡一片晴空,可全身每个部位、每个骨节都说不出的舒服,仿佛吸.毒后吞噬般的愉悦感。
白钰也累似刚耕完地的老牛,气喘吁吁道:
“你开的方子——注意休息加戒色,今儿个都被你主动破戒了。”
琴医生妩媚一笑,轻吻他胸脯上汗珠道:“方子主要防止你被女同学勾引,我是医生,知道你病情怎样……还行?”
“嗯。”
“蓝依有进步没?”
“唉,总觉得不妥当,”白钰又开始忏悔,“我不该影响你的家庭,唉,我就不该到你那儿看病,这都看出心病来了。”
琴医生温柔地吻住他的嘴,良久道:“有心病的是我,早在苠原就被你征服了……为什么急于逃离那儿,有改变环境改变命运的内在需求,也有远离你的想法。我始终怕对你依赖太深而成为你的附庸,那将是我的也是你的悲剧。这么久过去了,我以为能够摆脱心魔,殊不知见了你又忘乎所以……不过你真的不需要自责,除了第一次后面都是我自愿的,没有你,我不可能在朝明为医,你让我的人生重新光明起来,对你,我无论做出什么奉献都是应该的,何况刚刚奉献的好像是你……”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笑起来,两人在被窝里笑成一团。
和琴医生在一起总是很轻松,因为没有沉重的话题。
聊了会儿,白钰一看时间九点多了,提醒道:“赶紧回去睡会儿吧,还要陪孩子。”
琴医生也看看表,咬着嘴唇道:“来都来了,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干脆,好事成双吧……”
一时间白钰有点怔忡。
他觉得昨天琴医生的诊断很有预见性:肾虚……
上午十点半,琴医生容光焕发嘴角都绽着幸福笑意地离开房间,而白钰在关门刹间就沉沉进入梦乡,睡到葛冰凯等同学敲门叫他吃午饭。
在饭桌上同学们还议论说白钰水土不服亏了身体,这一觉睡十多个小时够实在的,白钰但笑不语,然后又打了两个呵欠。
中午一点整,楚楚悄悄过来会合,在白钰引荐下与葛冰凯密谈。
眼下葛冰凯最缺资金,楚楚拥有的庞大资产正在寻觅商机且需要站在台面的代理人,双方都有深度合作意向。
白钰没参与密谈,他的身份不便介入,与同学们道别后前往机场返回通榆。
傍晚抵达桦南,由马昊出面组局邀请一班老朋友喝酒,包括钱公子、小仙女、吴桂、徐洋洋以及新入群的几位官二代。
执意让白钰露面,因为吴桂等人试图到甸西做工程,这一点之前马昊提过被断然拒绝,但吴桂等人还想努力一下,马昊的意思是最好当面说清楚。
钱公子自从靠山钱生潮退二线后不再考虑什么市正工程,目前在省城投公司担任项目部副总,看中甸西城投延期的上百亿次级债券,准备打包过来进行资本动作,年前已与浦滢滢接洽过几个回合,却知决定权在白钰,也想当面请托。他跟小仙女还是似婚未婚状态,所有人都知道他俩是情侣,可就是不结婚,严格意义讲属于那种玩得开心就好的炮友关系。
徐洋洋则因为姑父祁琨不再担任省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不得不继续窝在招投标中心副主任位置,原本想着调整到哪个二级部门或中心当一把手,如今绝无可能。不过打听到白钰深得缪文军赏识,试图透过这层关系稍稍在省城施加点影响力,毕竟缪文军之前做过桦南常务副市长。
明知都有求于自己,按说应该避免出席才对,白钰为何还参加呢?
原因这些二代子弟遇到工作和职务方面的烦恼需要达到缪文军那个级别能量,但平时打探消息、履行程序、打通关节等方面却玩得转,是官场不可缺少的润滑剂。
地方领导们到省城办事,应了“阎王好使小鬼难缠”那句话,经常在铜墙铁壁、刻板教条的官.僚体系面前无计可施,非得钱公子、徐洋洋这些嘻嘻哈哈的主儿出面摆平。
至于请托的那些事儿,涉及工程的坚守底线不动摇,不可能答应;至于工作调整、提拔等,有机会在缪文军面前提一句未尝不可;打包次级债券的操作,白钰很感兴趣但需要更深入研究,这里头水很深,学问也很精奥,有若干个数字模型和公式嵌套,一不小心就会被绕进去。
但的确是压降、清降城投债务的良机。
当晚聊得很热闹气氛也挺好,酒却没多喝,一方面白钰肠胃还不太舒服加之与琴医生鏖战两场力有未逮;另一方面毕竟副厅实职干部,明显比在座都高,不可能象以前那样强劝猛灌。
席间提到一个人,黄鹰!
榆达集团混改,黄鹰以固建重工总经理助理身份与白钰谈判,几经反复,明争暗斗,最终还是落入白钰圈套将混改硬生生煮成一锅夹生饭,还在里面埋了雷。隔了很长时间直到白钰空降关苓,固建重工接连在董事会受挫后才发现上了大当,遂向时任省委书计的骆嘉斯告状。
其时黄鹰已跑到别的省份负责商务谈判,没法梳理排查责任人,骆嘉斯便将怒火发泄到主导混改的省经贸委头上。
也真是天助白钰,本来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然而半途接任经贸委副主任的穆北明吃相难看地将所有功劳揽为己有,郁闷地替白钰挡了一枪。
时至今日,黄鹰又回通榆干嘛?
徐洋洋看出白钰对此人很关注,介绍说外界传闻固建重工与某位省领导有些渊源,关系超过以前的骆嘉斯,它试图藉此扩大在通榆的投资,为其在混业经营方面迈上新台阶。
白钰一听便知“某位省领导”暗指宇文砚,省领导班子里只有他一位来自中原,遂说吸引固建重工来通榆投资是好事啊,它综合实力非常强,有利于促进我省重工业和机械制造的发展。
有位在国资委的官二代幽幽道可人家并不想掏真金白银,而是借鸡下蛋,玩收购加兼并的资本游戏!
这一说白钰立马明白,多年前被自己拒之门外的固建重工资本势力在宇文砚支持下又卷土重来。
固建重工,大而不倒的老牌利益集团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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