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河早早的来到了云城市法院。
跟刘长生夫妇见面,闲聊一会后,刘长生夫妇年龄大了,站着也挺累的,就先进入法庭等候了。
林河站在法院的廊檐下,他看了一下时间,9.45分,离开庭还有十五分钟。
也不着急进去,于是,就和张炫迈站在那里开始吞云吐雾。
一支烟还未抽完,就看到法院的大门处,薛瑞才衣冠楚楚的走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七八号人,看上去气势非凡。
在林河看到薛瑞才的时候,后者同样也是看到了他。
薛瑞才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在林河身前站定,道:“行啊,小子你有两下子啊。”
“昨天晚上张亮他们几个人居然没有把你打残,居然还被你送进看守所去了。”
他昨天晚上派张亮等人去找林河的麻烦,原本还想着,怎么着也得让林河长长记性,知道跟他们公司作对没什么好下场。
最好的结果,就是张亮把林河二人干废了,让他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的,今天出不了庭。
这样一来,没了律师辩护的刘宝荣夫妇,自己还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没想到,林河毛事没有,反倒是张亮几人,又被送进派出所了。
这就让薛瑞才很不高兴了。
“呵呵。”林河同样是冷笑一声:“张亮几人涉嫌寻衅滋事,参与黑社会性质活动,估计这次要被判个几年了。”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让你尽快去监牢里陪他们几个的。”
“到时候让你们在一条流水线上,也好有个照应。”
薛瑞才这个狗律师,也太不正经了。
先是拿着所谓的谅解书去胁迫刘长生帮儿子认罪,又指使张亮这个打手两次找自己麻烦。
幸好自己机智过人,又武力勇猛,这才能一一躲过去。
你说,他一个律师,不好好琢磨怎么在法庭上胜诉,净在底下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还真是人渣中的败类,败类中的极品。
让这种人待在律师圈,还真是一种耻辱。
林河觉得,今天还是有必要让他在监牢中反思一下人生的。
“切,就你?”薛瑞才语气不屑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入门律师?”
“你还是先想办法赢了今天这场庭审再说吧。”
薛瑞才鄙夷的看向林河,这货魔怔了吧,还想把老子这个律师送进去,你在想屁吃。
林河面色肃穆,看着薛瑞才,目光冷冽的说道:“我今天吃定你了,耶稣都留不住,我说的!”
“好好享受这仅有的自由气息吧。”
语罢,带着张炫迈,大步朝着法庭的方向走去。
薛瑞才站在原地,盯着林河离去的方向一脸阴沉。
“薛哥,这小子很嚣张啊,等庭审结束,要不要再找人盘他一下?”
身后,一个小弟非常会来事的问道。
“这个以后再说。”薛瑞才摆摆手:“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他身后的这几个人,都是当初参与强拆刘家的几个人。
为了让几人在法庭上统一口径,增加证人证言的可信度,薛瑞才特意给几人准备了台词。
“薛哥你交代的事情,我们自然是要尽心去做的。”
小弟拍了拍胸脯:“你放心好了,哥几个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了。”
“那就好。”薛瑞才满意的点点头:“我们也进去吧。”
……
十点钟,庭审正式开始。
赵雨兰夫妇在法警的押送下,坐在被告席上。
林河同他们眼神交汇,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
意思是说,有我在,你们放心好了。
原告席上,除了薛瑞才之外,还有一名身着制式服装的中年人,想来应该是检察院的同志了。
至于观众席上,除了刘长生夫妇之外,还有十几名观众,而刚才叫薛瑞才薛哥的小弟,赫然也在其中。
主审法官郭正志带着两位同事缓缓走入场内,眼神威严的扫视全场一周。
咚!
“现在我宣布,云兰区检察院诉赵雨兰夫妇故意杀人案,一审现在开庭。”
“下面,请检方代表就当日所发生的事实,作出控诉!”
法官郭正志的话音刚落,薛瑞才就应声而起:“法官同志,你们好!”
而他身边,那位身穿检察院服饰的同志,则是面色平淡的坐在那里,显然是默许了这一切的发生。
林河见状,猜测这应该是死者家属,检察院,和拆迁公司三方沟通的结果,让薛瑞才代理检方起诉。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今天是薛瑞才跟自己打擂,那待会送他进去就更方便了。
【叮,是否要对薛瑞才使用心灵探测?】
“是!”
……
薛瑞才站在那里,胸有成竹的说道:“2022年7月21日,我公司组织人员对霞飞路76号,已经被市政规划的老房子进行拆迁。”
“期间,却是无故遭到被告刘宝荣,赵雨兰二人的阻拦。”
“我方拆迁人员立即上前与其理论,并试图将刘宝荣二人带离现场。”
“但是却遭到了刘宝荣夫妇二人的激烈抵抗,双方争斗之间,刘宝荣夫妇手持䦆头,铁锹等凶器,对我方拆迁人员进行殴打。”
“最后,这场冲突共造成两人重伤,四人轻伤的结果。”
“而重伤者苗本成则是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不治而亡,另一名重伤者杜伟峰至今还在住院。”
“鉴于被告刘宝瑞,赵雨兰夫妇的无故阻拦拆迁,且手持凶器殴打拆迁人员的恶劣行为,已经触犯了刑法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罪。”
“因此,我方请求对刘宝瑞,赵雨兰夫妇二人进行严判。”
薛瑞才说完,眼神阴冷的朝着观众席上的刘长生看去。
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听劝是吧,那好,我就让法院先判你儿子儿媳。
看下次拆你家的时候,还有谁敢出来拦着。
咚!
法官郭正志猛敲小锤子,随后朗声道:“下面,就请被告辩护律师就原告所陈诉的事实作出抗辩。”
郭正志说完,目光在林河的脸上停留片刻。
这年轻人胆识不错唉,年纪轻轻的,就敢接这种重大的刑事案子。
不过,他总觉的林河面容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对方。
带着这一丝疑惑,郭正志缓缓坐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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