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陆知衍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口大步走进一人,陆知衍下意识的抬眼一看,此人正是正在寻找的傅棠溪。“我回来了”傅棠溪不知道正在跟陆知衍对话的人就是号称知道她下落的人,她并没有把正在对话的两人当回事,反而问了陆知衍一句“家里来客人了吗?”
打更人见情况不妙,眼疾手快的把摆在眼前的银两匆忙的塞进怀里,生怕动作稍微慢了就被人抢走了,他打着哈哈对陆知衍说“小姐回来了便好,陆少你看我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陆知衍并没有多说什么,他默认的点点头让他把银两拿走了,那人见他同意了立马谄媚的各种道谢,把陆知衍和整个陆家里里外外的夸了一遍才走了的。
“你昨晚去哪了?”陆知衍少有的黑脸表情看着傅棠溪“你知不知道这样贸然离开让我有多担心!你是小孩子吗?需要我二十四小时看着你吗”
怎料傅棠溪一听这话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担心我,你能担心我一辈子吗?”她一听到担心这两个字心中百感交集,这两个字就像一根针一样刺进了她的心窝。一个有婚约的男人居然跟她提担心这两个字。或许也是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弄得陆知衍一头雾水,陆知衍更委屈了“喂你还讲不讲理了,是你到处乱跑的好吗,我真的顾不过来你了,我现在真的忙的焦头烂额的了”
“那就别管我啊!谁要你管了”傅棠溪越说越气,她想到那天晚上听到闫丽琴和陆知衍的对话忍不住渐渐的红了眼眶“我以前就是这样的,想去哪就去哪,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你……怎么了?”陆知衍看着她红了的眼眶直接愣住了,难道是自己说的话太重了?怎么就哭了呢。陆知衍最见不得女孩子掉眼泪了,他手忙脚乱的想给傅棠溪擦眼泪“你别哭啊,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质问你”。傅棠溪直接推开了他,在眼泪掉下来的最后一刻她还是在高傲的仰着头,转身跑着离开了这里。留陆知衍一人在风中凌乱“这女人真是奇怪”,陆知衍无奈的摇摇头。
……
陆晟冕的时间不多了,他现在每晚都被病痛折磨的睡不着。几乎每个夜晚都是在咳嗽和呕吐中度过,已经不知道到底多少个夜晚没有安稳的合眼了。陪床的闫丽琴也在每晚的照料中变得苍老憔悴了很多。陆知衍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曾经干干净净的脸蛋也有了几分沧桑了。
希姝箐按照陈邦的要求熬过几副草药,但陆晟冕实在是太虚弱了,通常喝几口便喝不下了。这次陈邦为陆晟冕号脉了良久,到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把陆知衍叫了出去。
“早些准备婚事吧,恐怕陆兄时日不多了”陆知衍一听这话连忙把陈邦再往旁边拽拽“师傅,我这辈子没求过任何人,今天我求你再救救我爹”。
“衍儿,老夫与陆兄那是几十年的交情,若是真有救命之法老夫自然是竭尽所能。可陆兄实在是伤情太大,六脉全断气息奄奄,如今百草只能起到缓和作用。老夫实在是没法了”陈邦接着说“在陆兄有生之年你若能成家立业稳固帮派,我想陆兄也无憾了吧”说罢他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陆知衍也听明白了他的话,他冷静了几秒后问“那我要是想彻底练好柳叶弯刀需要多长时间”
“这……”陈邦皱了皱眉“老夫早就说过,那柳叶弯刀是上古神器,一般人难以驾驭。陆兄也是用尽一生都未能成功驯服”
“总之是有这个可能,但是很难成功是吗?”陆知衍坚定的看着他,陈邦微微的点了点头,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陆知衍松了一口气“没关系,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的。”陆知衍思考了片刻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他说“大婚日期提前,七日后举行。大婚过后我随师傅回到竹林闭关修炼,势必拿下柳叶弯刀”。
少年永远流淌着热血,陆知衍心中的毅力无人能击倒。陆知衍站在柳叶弯刀前,他轻轻抚摸着刀把,上一次摸它还是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好玩就忍不住拿起来玩了一会,如今再次触摸竟有了不同的感觉。
陆知衍自从代替陆晟冕管理起东道帮后有不少所谓的前辈几欲找茬,一群年过半百的江湖人士自然是不服这个略显稚嫩的少年帮主,但所有人都因陆晟冕还在世而迟迟不敢动手。陆知衍自然是明白这些人虎视眈眈的眼神,这帮主的宝座是没有那么容易坐稳的,他只有想方设法让自己变强才行。
不久陆家和希家大婚之事就传遍了整个东道帮,随着大婚要宣布的陆知衍接手东道帮的传言也四处蔓延。各路江湖人士都对此不满,世人皆知陆晟冕之子陆知衍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在同龄孩童武艺出众或是聪慧出众的情况下唯独他只是个一事无成的小白脸,除了长相出众外并没有别的技能优势。这相当于让一个好看的废柴接手东道帮,那岂不是想让整个东道帮都没落吗?所以四面八方的江湖人士都对帮主之位虎视眈眈,他们不远万里奔赴而来一是为了来验证这陆知衍是否真如传言那般不堪,二来是试图能否掀翻陆家自己翻身做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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