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希和函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东道帮,陆晟冕连忙出门迎接希和函的到来。希和函左手搭在右肩上弯腰像陆晟冕行李,陆晟冕双手抱拳在前胸行礼。
“希兄,远道而来未曾接待实在是冒昧”陆晟冕笑着打趣。希和函豪迈的摆摆手“哎!你我兄弟二人谈何冒昧之言”希和函转身看了看陆府“贵府实在是气派啊!也不知小女此时在何处?”
陆晟冕连忙命下人把希姝箐叫了出来,希姝箐进屋向二人行过礼后抬头看了眼希和函。希和函跟她眼神对视后满眼的算计尽收眼底。希和函打着哈哈收回目光转头和陆晟冕叙旧。
“希兄此行远道而来可有事宜?”陆晟冕转头看向希和函。希和函愣了一秒后接上话茬“三十年未归,今日来到东道帮一看也算是追忆过去了。此行别无他事,戏耍游玩罢了”说完就豪迈的哈哈大笑了几声。“听闻陆兄之子生龙活虎有天人之相,今日可曾有缘见令郎一面?”
“希兄谬赞,犬子此时正在竹山修炼。若是希兄相见,便叫他下来即可”一提到陆知衍陆晟冕就笑不拢嘴。他连忙让下人们去山上把陆知衍叫了下来。
陆知衍觉得父亲的好朋友跟自己也没啥关系本来是不想下去的,但听说会有饭局就屁颠屁颠的飞奔下去蹭饭了。临走之前还不忘安慰傅棠溪说会回来给她带好吃的。
当希和函第一眼看到陆知衍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波动,不过随后就立刻隐藏了下去。这一轻微的波动让久居人场的社畜陆知衍立刻捕捉到了,怎么这眼神就跟甲方爸爸想潜规则似的呢?他撇撇嘴收回了自己这略显猥琐的思想,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见到希和函的第一眼就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此时的陆知衍只想躲开离他远点。这整场饭局所有人都在捧场和叙旧,只有陆知衍一人专心干饭大快朵颐。
希和函眼珠子贼溜溜的在希姝箐和陆知衍身上转来转去,他心中盘算着该怎样让眼前这群老狐狸打消对自己三十年未见又突然出现的顾虑。
酒过三巡后陆晟冕终于开口了“希兄,近些日子传来消息说窦辰闭关修炼时辰已到,此时应已出关了。如今我东道帮人丁稀少,若是再来一次大战恐怕是地位不保”。他转头看了眼闫丽琴的方向又把刚想说出口的话压了下去。
希和函开口安慰道“一山更比一山高,我们这群老家伙也该退隐江湖了。江湖是这帮孩子们的天下,令郎如今也是出落的英姿飒爽丝毫不减你当时之威啊”。突然被cue到的陆知衍夹菜的手都停住了,他抬头朝着他俩眨眨眼。陆晟冕唉声叹气的说“犬子样貌身姿的确与我当年如初一致,但这武习可真是不及丝毫”。陆晟冕喝了一大口酒还想再继续开口的时候却被陈邦打断了。
“希兄,吃菜吃菜。这可是东道帮名菜口水鸡”陈邦说到底还是不相信希和函的,这退出帮派三十多年的人如今又回到帮派叙旧,不防不行。希和函精的和个人精似的,他一眼就明白陈邦在隐瞒些什么。他举起酒杯和他碰杯后边喝酒边盯着他看。
这一场饭吃的各怀鬼胎,当然,除了陆知衍。饭局散伙后希和函把希姝箐叫到了一旁,他嘱咐希姝箐多盯着陆知衍一会。但希姝箐表示陆知衍平时都在山上不下来,实在没有机会。希和函眼神一冷“陈邦那只老狐狸此刻已经对我起戒备心了,恐怕在你来这不久就起了疑心。”他转过头来看着希姝箐接着说“如今窦辰撅起未必不是件好事,先联手攻打窦辰后取得信任,再让你跟陆知衍联姻。如此之来所有顾虑便可全部打消”
听到联姻两字希姝箐的眼睛瞪了瞪,随后又是机械性的点点头“是,阿爸”。她即使在不愿意也没得选,在希和函把她带回家养蛊虫的时候就注定了她这一生只能做一枚棋子。“阿爸,何时能把我体内之蛊取出?”
希和函抬眼故意用慈爱的眼光看着她“事成之后阿爸定会取出你体内之蛊还你自由之身。箐箐,只要你愿意协助阿爸统治天下,阿爸绝对会保你半生不愁”希和函假惺惺的安慰着希姝箐。但他没说的是体内剧毒之蛊取出之时便是希姝箐全身溃烂啃食干净之际,他从开始就没打算给希姝箐这个私生女一条活路,若不是用至亲之血肉可供养出天下剧毒之蛊他才不会把这个耻辱带回家。
希姝箐的妈妈是歌姬,是万人骑的舞女。要不是希和函那日因醉酒与她发生了一夜奢靡都不可能出现希姝箐这个错误。他一直以来都以这件事为耻,可有一天他翻遍族谱发现蛊毒至高境界竟是以至亲血肉供养蛊虫,这一疯狂的想法让他一下子就锁定了希姝箐。他这才愿意接受希姝箐把希姝箐带回家当女儿养,说白了他对希姝箐根本就没有父女之情,可怜的希姝箐只不过是他想统一天下的一枚棋子而已。
他浑浊的眸子里闪烁着算计的目光,可希姝箐却未曾看出有何不妥。她还傻傻的幻想着自由以后的生活,就算是跟不喜欢的人结婚了又怎样呢?只要再也不用被人控制了就万事如意了。
……
窦辰这些日子里每天都躲在酒馆里盯着楼下的闹市,为的就是逮到陆知衍然后狠狠地给他一掌断了陆晟冕的后。
整个东道帮此刻正逐渐被厄运笼罩着,所有人还全然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变动。许是陆知衍有了什么心灵感应,他近些日子总觉得有些胸闷烦躁,干什么都力不从心了。
“小子,那希和函你觉得怎么样?”陈邦这些日子实在是坐立难安,忍不住提问陆知衍。陆知衍倒也没隐瞒什么直接脱口而出“我是不喜欢他这个人,总觉得老谋深算的”
“知我者你小子也”陈邦笑着敲了敲他的头“这希和函当年东道帮大胜后莫名退隐江湖,所有人都不知因何而为。如今又突然乍现,难免令人怀疑。但你爹好像对他并未起疑心”
陆知衍咬着狗尾巴草说“这老东西就算是想闹腾也闹不大吧?这人武力并非在你和爹之上”
“不错,此人的确武力不高。但当年攻打帮的时候我们相当于以一敌百,帮富裕召集的江湖人士不在少数。但此人精通蛊术,悄悄下蛊毒害众人才得到今日的长达三十年的安宁”陈邦抬头看向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吸了口气接着说“如今间隔三十年更是对他的手段一无所知,千防万防暗箭难防。若是希和函想害人,恐怕会在不知不觉间进行。这也是他这个的可怕之处”
陆知衍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陈邦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你这混小子若还没点气色,恐怕你爹会先被你气死”
“喂喂喂,我也很努力好伐!这武功也不好练啊”陆知衍跳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证明自己。陈邦笑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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