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羽早已察觉到阿炳和阿珂的莫名神色,微笑说,“两位,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和你们公子一样,跟易泐也有着天大的仇,所以,和你们勉强还算一路人。”
阿珂终于显得激动开口道,“阿,大侠,我们还以为你们是易泐的护卫呢,倘若如大侠所说,那就太好了!”
三五八喝道,“你别扯了,以为我们是易泐的护卫,还敢跟我们坦白要找易泐报仇?不是找死吗!骗人的鬼话吧?”
阿炳慌忙说,“不不不,大侠,我说的句句是实话,被你们制住时答应你们说实话了,放开后我若不说实话,不就是小人吗,但我和阿珂就是死也不会对你们说出公子名讳的。像易泐这种人,要找他报仇的人多了去了,不说他自己也知道,所以,我们有必要对大侠说谎吗。”
三五八牵了牵嘴角说,“好吧,算你辩解得有点道理,我信你了。”
酒菜上桌后,华羽就像对待老朋友们一样为阿炳和阿珂斟上酒,最后才为三五八和自己斟酒,这让阿炳和阿珂心生感动,但他们心里是有底线的,感动归感动,在没弄清人家身份时,他们是绝不会透露主人名讳的,并且,他们也知道,眼前这两个手上功夫厉害的主,上菜上酒与他们共饮,目的是明摆着的;但有一点让他们感到舒服,觉得生得帅气的华羽在说话和举止上相对坦诚。
酒过三巡,阿炳和阿珂两人均感忐忑,因为“大侠”他们并没再提及公子名讳的事,并且华羽还不时地为他们夹菜。
越是这样,越让阿炳和阿珂觉得受不了,吃起来都不得味。
直到吃得差不多时,华羽笑,语气真诚问,“两位,看看要不要再加一两道菜?”
“不不,我们都吃饱了,哼哼,我们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说到这,阿炳狠了狠心,壮起酒胆问,“能否请教大侠是……”
三五八似乎早有准备,面无表情地掏出廷戍营的士兵证亮了亮,瞬间,阿炳和阿珂脸上均呈现出崇敬神色。
“我们早就盯住易泐这个大贪官了,他想带着百姓的血汗钱跑路,有这么便宜吗!”三五八说这话的意思,明显在向阿炳和阿珂表明:我们官家在办案!
“公子的仇终于有望得报了!”阿炳和阿珂激动得额首相庆。
华羽轱辘眼珠道,“听你们这话,你们公子想报这仇,恐怕还不是十分有把握是吧?”
“是,根据我们一直以来和这两天的观察,易泐养着一帮大约有二、三十人的护卫队,并且这批护卫武功都很不错,所以,我们公子也是悬着一颗心的,仅仅也就想着临时去顾个杀手。”阿炳思虑说。
三五八咳了一声问,“你们公子跟易泐到底是什么仇,能透露一点吗?”
见问,阿炳谨慎地拉了拉阿珂衣角,两人转身到一边嘀咕了起来,显然在商量是不是应该信任眼前这两个“大侠”,关键是,公子的仇想要顺利得报,在他们看来,如果这两个显然来自官府的“大侠”可信任,将成为公子报仇的倚重。
商量过程中,阿珂的意思是干脆请公子出来与三五八和华羽见面亲谈,因为阿珂担心,未经公子同意就向人泄露其中秘密,怕公子将来怪罪;但阿炳不赞同阿珂的看法,他认为,随便让公子跟人见面太过草率,并且廷戍营是宫廷护卫,朝廷鹰犬,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将导致公子生命危险,结果他们才是万死不赎;由他们透露了,即便有差错,最多是他们两人自己一死,不会祸及公子。
阿珂想想,觉得阿炳考虑得对,所以,他们都做好了大不了一死的准备。
商量好后,阿炳转身过来说,“大侠,你们是官家的人,我们信得过,我就告诉你们吧。”
华羽连忙道,“两位,不急,坐下说,坐下慢慢说。”
坐下后,阿炳道,“我们老爷,在易泐当户部尚书时,是户部的总会计师,所有账目往来,老爷心中都有数;两年前,韩又凯为了让亲信接管户部,便策划逼易泐下台,但要让一个户部尚书自动请辞下台总得有个说辞吧,在韩又凯为易泐划出道后,易泐便以告病的名义称因身体不好以至对户部疏于管理,把账款漏洞全部栽到了我们老爷头上,由于钱款漏洞巨大,最终老爷一家被满门抄斩,好在当时二公子出外游玩,逃过了一劫……二公子现在虽然居无定所,但他报仇的决心从未改变。”
听了过程三五八蹙蹙眉问,“为什么韩又凯不直接杀了易泐而放过他呢?”
“这件事据后来公子利用关系多方查证,得知是因为易泐的一个亲戚为易泐说了话,这个人跟韩又凯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韩又凯就卖了朋友一个面子,并且答应易泐,只要自动称病请辞,不追究他的任何罪行和财产来路,之所以易泐辞官后还在都城呆了两年多后才准备回乡,我家公子判断,是因为易泐信不过韩又凯的话,在都城看形势来着,同时,为了讨好韩又凯,这两年易泐还帮着韩又凯害了不少人。事情基本就是这样的。”
听完阿炳的话,显见三五八已经十分愤怒,“三弟,是不是,我当初就主张一并杀了易泐,现在你说句话,这贪官加上害人精该不该杀?”
华羽知道杀易泐并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但为了在阿炳的阿珂面前表现出共鸣,只好重重地拍了拍桌子道,“该杀!”
到了这时,阿炳和阿珂才完全放下了心,完全信任了眼前这两位“大侠”,两人相视一笑,高兴地与三五八、华羽握手言欢。
之后,阿炳才完全坦言相告说,“大侠,还有件重要的事差点忘了告诉你们,根据我们一年多来的侦察,发现易泐大量的财富并非放在他的大宅子里,而是放在离这不远的山上一个山洞中,那边有他的另外八个护卫长期驻扎看守,而且还有七只看似跟狼一样凶的军犬,所以,我们想打他主意也无能为力,哈哈,大侠,只要你们一句话,能够帮我家公子把仇报了,那地方我带你们去!”
三五八和华羽均有喜从天降之感,相视一眼后高兴得异口同声道,“好,我们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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