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纤绣送皇甫秀芳上二楼进入空中花园时,见皇兄正背着手伫立在花园边,给人感觉似乎在欣赏花园美景,又似是帝王于胸中指点江山,可纤绣猜想,皇兄此刻一定是以这种看上去淡然的方式来抑制内心的激动。
微型小桥下,流水涓涓而淌,仿若轻轻奏响那支美妙的“秋日恋情”曲……
纤绣窃笑了下轻柔推搡皇甫秀芳,“嫂嫂,上!”
靡颜嫣红,皇甫秀芳扭头略略回望,目余之光瞥了眼纤绣,略为犹豫,脚下羞顿,终于听到纤绣下楼了踏步声,这才忍不住旋动玉体小跑上前,嘤咛一声从背后抱住欧阳和唯……
“阿唯,想死芳儿了……呜……”
被皇甫秀芳深情而搂的欧阳和唯,心头一震,不禁泪流满面。
轻柔地转过身来,欧阳和唯一手拉着心爱人纤纤玉手,一手小心为她印去腮边泪花……
“芳儿,你还好吗?”
“还好,是妹妹派人从狼嘴边救下了芳儿……”皇甫秀芳泣声沉吟,想到父亲的所作所为,身为皇上的和唯不可能不知道,于是她接着主动说,“爹爹一时糊涂,作出失德之举,阿唯,芳儿也还好好的,你就别怪罪他了。”
欧阳和唯温馨笑笑,一边为皇甫秀芳柔柔地整理额前乱发,一边淡淡说,“芳儿,别这么说你爹爹,他所作的,也是阿唯想要做的,妹妹可能也跟你说了,阿唯有阿唯的无奈,所以,阿唯不能把无奈转化成对芳儿的伤害,明白吗芳儿?”
“阿唯,芳儿什么都知道了,但是,芳儿不会由于任何原因而舍弃阿唯的,芳儿生是欧阳家的人,死是欧阳家的鬼,芳儿希望阿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推开芳儿,好吗阿唯?”
皇甫秀芳仰起秀美颜容,目光中透出强烈的渴望和央求。
欧阳和唯紧紧拥住皇甫秀芳叹息说,“芳儿,这是何苦呢,阿唯不能用自私毁了你一生啊。”
被欧阳和唯拥抱在怀里的皇甫秀芳,此时感到很幸福,身体里奔腾着一股暖流,源源不息弥漫心灵深处……
她柔声说,“阿唯,事实上人生很短暂,有的人有幸活了一百岁,但在他所活的一百年中,是否感受过真正的幸福与快乐,或许很难说;芳儿与阿唯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很短,但芳儿感受到了阿唯对芳儿的深深之爱,所以,芳儿很幸福、很快乐!芳儿感觉自己已经活了一百年,剩下的无论是多少年还是多少个时辰,芳儿都愿意陪着阿唯一起走,求阿唯不要放开芳儿手,好吗阿唯?”
当欧阳和唯听到皇甫秀芳第二次以柔情似水的口吻说出“好吗阿唯”时,心房里难忍爱意狂飙,无限爱怜地亲向皇甫秀芳微翘而诱人的柔唇……
一声“嘤咛”,皇甫秀芳的娇躯发软,瞬间似将趋向崩溃边缘……
然而,不可激动的后果立马显现,欧阳和唯的呼吸倏地急促,喘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游丝之气,脸色发紫、身体不支两腿发软地蹲到地上……
一种灵魂将要出窍的感觉冲击着皇帝,可谓危险之极!
早有思想准备的皇甫秀芳还是为之一惊,不禁泣说,“阿唯,阿唯,你没事吧?”连忙扶住欧阳和唯,纤纤玉手柔柔地抚拍龙背,片刻后,终于让欧阳和唯呼吸缓了过来,随即,皇甫秀芳干脆也坐到地上去,就这样,两人平缓心情相依相偎着感受来自于对方的深情爱意。
从而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的爱意挥洒,最多只能如此。
……
把嫂嫂送入哥哥怀抱后,纤绣没忘了去看望一下还不太敢见她而躲在卧室中的婉儿,柔声细语地和婉儿说了会儿话,吩咐婉儿要注意饮食,放宽心情,好好爱护自己身体;把婉儿慰藉得激动到不知所以。
目送纤绣离开卧室时,婉儿流下了感动泪水,她终于明白,从今日此时此刻起,便有了关心爱护她的家人……
随后,纤绣便带着宁儿、百灵和海燕坐上车辇往慈宁宫看母后。
刚走出十多丈,纤绣突发奇想,让宁儿叫车夫停车,她对皇兄的身体依然不放心,打算让百灵和海燕隐身潜回玉乾宫,幻化成小鸟或蜜蜂什么的上小花园,若发现皇兄和嫂嫂太过激动,或有过分的、趋于沦陷的动作时,可以化成蜜蜂叮他们一口……
纤绣娇笑说,“他们感觉到疼,应该就会收敛点吧,哈哈。”
海燕笑道,“八妹妹,这样对他们会不会太狠了?”
纤绣叹息说,“七姐姐,八妹这不是没办法吗,毕竟皇兄他经不起过分激动哪!”
百灵红着脸儿羞赧说,“八妹妹,让五姐盯着人家亲热……我看八妹妹对五姐和七姐才够狠,哼哼,好害羞哦!”
纤绣暗中一笑感觉还真有点狠,但她还是正色说,“五姐姐、七姐姐,这也算是执行任务啊,八妹很担心皇兄龙体哟!”
“知道了,遵命!”听到执行任务四个字,百灵和海燕对视一眼终于释然,二话没说瞬间便没了踪影。
宁儿却在一边意味深长地对着纤绣笑。
纤绣见宁儿显出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沉声啐道,“死丫头,能笑得正常点吗?对了,今天在杨韦面前很威风啊,骑到长公主头上作威作福了是吧?那笔账还没跟你算呢,现在还敢这样子笑?”
宁儿连忙收起笑,耍赖似的柔柔依到纤绣身上,“姐,别气了哈,二妹错了还不行吗。”
纤绣轻轻拍了下宁儿头,“哼,看你这认错态度就知道是七姐姐的版本,那叫勇于认错不时再犯!”
宁儿只好嘟噜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二妹认错。”
车到慈宁宫刚下车,冬儿便迎上前来说,“禀殿下,二殿下,太后这两日身体欠安,略感风寒,小咳。”
“宣太医了吗?”纤绣边大步向内走边问冬儿说。
冬儿回道,“看过太医了,昨日服了药,今日好了点。”
宁儿一脸焦急模样。
纤绣略作思忖,驻足小声问,“冬儿,母后她是因为得报皇甫小姐失踪的消息后才生的病是吗?”
冬儿惊讶,点头说,“是,太后知道后气坏了,昨日午膳没用,过了一个时辰,身体就感觉不适了。”
纤绣思虑着缓缓点头,便和宁儿一起快步往母后卧房去。
太后靠卧于床头,苁儿在一旁小心伺候。
“儿臣拜见母后!”纤绣和宁儿齐齐地在床边深深一拜。
“你们都来了,哼哼,坐。”姚沁如嘴角含苦一笑说。
纤绣上前一步蹲在床边,双手握住母后手,“母后,感觉好点没,生病了也不让冬儿或苁儿去通知绣绣和二妹一声。”
冬儿说,“奴婢去了,思琪说,殿下和二殿下夜里没回宫……”
姚沁如嗔道,“绣绣,你最近是不是又玩疯了?玩得夜不归宿的?宁儿,你要管着你姐姐点。”
“知道了母后!”宁儿躬身道。
纤绣起身环住母后脖颈附耳说,“母后,绣绣没回宫是因为救皇甫小姐去,她已经安全了。”
姚沁如闻言惊跳而起,“那她没事了?”
“没事了。”纤绣点头肯定。
“送她回家了?”
“还没,绣绣想看看朝中有些人对这事怎么表演,就把皇甫小姐保护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纤绣微笑说。
“嗯,绣绣,这事做得对。冬儿,苁儿,哀家饿了。”姚沁如伸出手,表示要下床。
“奴婢知道了!咯咯,咯咯……”见太后喜形于色,精神重焕,冬儿和苁儿欢欣鼓舞。
宁儿连忙上前一起和纤绣扶母后下床。
冬儿和苁儿高兴地笑了一声,配合也是很默契,苁儿向膳房跑去,冬儿开始伺候太后更衣洗漱,看上去姚沁如的病一下子便好了。
喝了一小碗燕窝银耳汤后,姚沁如的精神和心情都好多了,纤绣见了高兴,想着母后就是被秀芳的失踪气病的,庆幸今天她和宁儿及时地来看望母后,带来的消息一下子宽了母后的心。
见母后精神好了,纤绣便向母后了解了下辅国团对皇兄大婚的态度,以及回京的皇甫巴赫这两天是否与母后有过互动等情况,纤绣想,接下来便要跟皇甫巴赫斗智斗勇了,有关皇甫巴赫的各方面消息,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知己知彼才能战而不殆嘛。
由于依然担心皇兄与嫂嫂的见面会使得皇兄激动从而对皇兄身体不利,纤绣和母后说了一会话后,安慰了几句母后,便和宁儿一同向母后拜别。
到了门口,纤绣又温声吩咐了冬儿和苁儿小心伺候母后的话,便坐上车辇离开慈宁宫往玉乾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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