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荣出手了。
他决不能让中尉府的人当着他的面把卫青抓走!
如果卫青被他们带走,肯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都知道中尉郅都欺强怕弱,要是个普通人犯了这种事情,是无心之失,也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说不动他就直接给放了。
但卫青是平阳侯府的人啊,中尉郅都绝对轻饶不了他。
郅都最喜欢的就是硬刚豪强权贵。
别说是把卫青给弄死了,就是给弄残了,刘荣也舍不得啊。
他得留着卫青打匈奴呢。
但是,该怎么解救卫青了?刘荣心里也有点犯难。
长安城内的治安,确实是归中尉府负责的。
在长安城内任马狂驰,也确实不应该。
哪怕不是出于卫青的本意。
这种行为,搁在后世,就是以危险方式危害公共安全罪。
最高可以判死刑的。
凭借着大皇子的身份,强行要人,固然是能把卫青要下来的。
但是,以后怎么办?
以郅都那种个性,他绝对是要把事情搞大的。
别到时候救不了人,反倒惹得一身骚,把自己也搭进去。
得想个办法啊,合情合理又合法的那种。
刘荣的脑筋飞速运转。
。。。。。。
“敢问阁下是?”
见刘荣迟迟没有开口,中尉府领头的队率试探性的询问道。
忽然,刘荣脑海中灵光一现。
他黑着脸,冷哼一声,“你也配问我是谁!”
抬手就给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
嘎嘣脆。
别的不管,先打了再说,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中尉府的队率捂着脸,怒目而视。
他身后的士兵们顿时开始躁动,想要向前冲,被队率伸手拦住。
见到中尉府的人居然敢造次,护卫刘荣的踏步向前,拔剑在手。
双方剑拔弩张。
队率不卑不亢地说道:“阁下这是为何?您这是打我的脸,还是打我们中尉府的脸?”
刘荣冷笑道:“想拿郅都压我,是吧?告诉你,就是他此刻站在这里,我也照打不误。”
闻言,中尉府的兵士们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自觉的开始后退。
好大的口气,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你刚才说,不认识平阳侯,是吧?”刘荣开始发难。
卫青本来就不占理,要想救他,只能剑走偏锋。
刘荣选择抓住中尉府的人言语中的漏洞进行突破。
中尉府的人面面相觑,原来此人是为平阳侯出头。
。。。。。。
“让我来告诉你平阳侯是什么人?”
刘荣犹如玉树当风,引经据典,侃侃而谈:
“曹相国乃是我大汉开国第二功臣。”
“他辅佐太祖高皇帝,立功无数。”
“下二国,县百二十二;得王二人,相三人,将军六人。”
“高祖亲赐曹相国列侯爵位,食邑平阳,一万六百三十户。”
“皇权特许,世世不绝,这就是平阳侯,听懂了吗?”
“你,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在这里对平阳侯指手画脚大放厥词,难道这些都是郅都教你的吗?”
“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带他们去见郅都,我们理论理论!”
听了刘荣的话,几个人彻底泄了气。
本来他们嘴里不认识平阳侯,指的是当代平阳侯曹寿。
但是刘荣非要把平阳侯解释成初代平阳侯曹参,还把一顶大帽子扣过来。
对开国功臣不敬,这可是大罪。
曹参在大汉威望极重,乃是名副其实的军功第一人,朝中无数大臣都是他的拥趸。
这罪名要是落实了,他们就是一个死。
。。。。。。
“公子饶命。”
“公子大人大量。”
“我等只是一时失语,对曹相国绝无不敬之意。”
“绝没有啊。”
“求公子放我等一条生路。”
几个人趴在地上,不住的扣头,口中连连求饶。
到了如今,他们怎么还敢嘴硬。
且不说对面这位神秘公子的权势有多大,就是让郅都知道了他们口无遮拦,也决计饶不了他们。
眼看威吓成功,刘荣也不再危难他们。
“滚吧。”
几个人如蒙大赦,转头就跑,哪里还顾得上卫青呢。
看着中尉府的人渐去渐远,刘荣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
自己采用的这种办法,可以说是最保险的了。
就能够解救卫青,又不会落人口实,给人留下把柄。
他相信,中尉府的这几个人绝对不敢把今天的事情禀告上去。
他们日后要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只会庆幸今日的命大。
这件事,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了。
能够恶心一下郅都手下的人,刘荣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他还不清楚,在真实的历史当中,这个郅都害死刘荣,到底是秉公执法呢,还是和王夫人有所勾结。
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个郅都不是自己可以争取的人,倒像是一个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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