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3分钟前。
按照反向发言顺序,博石因为还没理清思绪,表明自己村民的身份后,直接跳过。
紧接着那两个学长,他们似乎还没搞清现状。
准确说是有点懵,他们第一票投着,完全是玩玩的。
只是见对面早到的黄陵和一些女生聊得很合得来。
而他们精心打扮,却没什么女生来搭讪。
一时不爽快,就把他投了。
也就想着两票,也许大概会有平局状况吧。
却不想后面自爆预言家的郁光远,也跟着投票。
这明明开始没那么多负担的事,现在却怎么都不踏实。
啊这,这现场玩个游戏未免有点崩心态吧。
两人因为村民身份,没什么信息量,也跟着走过场跳过。
于是乎,发言的人很快自然而然到了郁光远。
可等他说完,原先还在低声讨论的人,瞬间安静下来。
最先缓过劲的纪小谷,颦蹙着眉头。
“郁光远,你说自己是守卫?”
她迟疑片刻,缓缓问道。
那半信半疑的眸子,像是为确认什么,来回在郁光远和他桌上纸牌上看。
老实说,她确实有亿点点好奇,想去翻开他的纸牌看。
毕竟这家伙太会装了。
一会自称是预言家,一会又说他是守卫。
你若真是守卫,之前怎么还呼叫守卫来帮你当盾了?
切切切。
口上花花,嘴上花花的家伙。
他现在是连说谎都不用打草稿了。
等等…她之前脸不红得跟家里人说假话,不会是跟他学的吧?
“嗯,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刀我了。”
郁光远说着,嘴角流露出一丝别有深意的笑意。
他声音不大,隐隐间还带着独有的磁性。
“刀?我?你在胡说些什么呀。”
纪小谷闻言,噘嘴嗯哼道。
她下意识撇过脸,看似不以为然的样子,比想象中要稍微淡定。
刹那间。
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众人的视线下意识转了过去。
就见孙石露手捏着玻璃杯突然碎掉,碎渣掉落一地。
她手上的血渍也跟着玻璃片滴落。
“露露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坐她旁边的博石连忙站起,关切的替她小心清理手上的玻璃渣。
“保安,保安快去拿急诊箱过来!”
他话音刚落,门外的黑衣男人立刻走了进来,开始忙前忙后了起来。
似乎整个房间的人都因为她的情况,都围着关心了起来。
“博石,我不是故意的。”
孙石露看似楚楚可怜,又乖巧的说道。
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眼角一闪而过的悦色。
她隐约间很满意众人的反应。
当然了。
除了个别家伙。
她想到这,眸子若有所指的看向起身欲走的几人。
“我知道,这不怪你,是杯子太薄了。”
博石一听,连忙向她安慰。
他余光一瞟,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立刻起身制止道。
“店长,你们馆里的东西,不该给个解释吗?”
他走上前,直接拦住了要离开的郁光远他们。
郁光远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冷着脸扫了过去。
不知为何,博石莫名感觉到后背微凉。
不,不应该。
明明这人和他差不多的家境,凭什么能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郁光远不和自己是同类人吗?
说好听的,这家伙是这家店的店长,说直白点其实是靠女的钱,建造出来的店吧?
这种人不会真把自己的客气,当做是在怕对方吧?
“哈?要解释?你自己眼拙没看出来,不代表我们看不出来!”
旁边的宋宰忍不住了,直接插了一句。
“不就是你女朋友玩不过,故意闹这出耍赖吗?这局游戏神职全被刀,好人倒牌,狼人赢!”
拜托。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场神职就他和郁哥。
就算后面每局都把松怡她们给投了,少说也要三局。
而他和郁哥怎么会让自己活过第三轮天亮了?
嗯…虽然这个想法有点怪怪的。
但本来就是事实,只要能让松怡扳回一局,自己输了就输了。
想来松怡也不会对他提什么为难的要求吧?
应该吧。
“玩游戏就是为了活跃下气氛,你没必要那么较真吧。”
“我想露露那么优秀又有涵养的女生,其实根本不在意什么输赢。”
博石听完,毫不犹豫做出反驳。
“你…”
“真正有涵养的女生。”
郁光远走上前,拍了两下宋宰的肩膀,冷不丁的冒出两句。
“至少不会把别人的生日派对,演变成一场闹剧。”
他语气淡淡,听起来有点一语双关。
恍惚间,博石像是听懂了郁光远的话,脸上变得有些尴尬,甚至难堪。
等他再次抬头看去时,他们已经骑着车,扬长而去…
这会,坐在车上的纪小谷像是想确认点什么,时不时看向郁光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说了,她和松怡站旁边自是将3个男生的对话听完。
特别是郁光远最后那句话,本以为就只是在讲述孙石露喧宾夺主的事。
但后面仔细听,还感觉这人把那男的之前坏了松怡生日的事也说了。
没想到这家伙损人还挺有一手嘛。
正当纪小谷想着,耳边忽地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想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纪小谷下意识抬头看,就见郁光远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
“我,我就是在想游戏还没玩到最后,你们怎么知道最后是我们赢?”
纪小谷撇撇嘴,看似随意的找了个话题问道。
她清了清嗓子,表面佯装着淡定。
其实说白了,自己就是想知道郁光远到底是预言家还是守卫。
然而。
还没等到得到想要的答案,宋宰突然冒出来的话直接把她“难住”了。
“嫂子,原来你们真的是狼人啊。”
“也不对,你可以说是狠人,当晚就把郁哥刀了也是动作利索啊。”
“还好我当时机智,给郁哥磕了解药,真不知道等他醒来,发现一血是自己,心该又多痛啊?”
宋宰一手开着车,一手想象着模仿“心痛”的表情。
说句老实话,当时让他选择用解药时,自己还挺犹豫的。
主要是他挺想看郁哥有点“精彩”的表情。
可一想到后面表面身份牌,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是女巫。
额…情况似乎有点糟糕。
他就马上把解药安排上了。
“你,你好好开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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