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若雪满眼鄙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夜倾宴做的是错误的,可她无从辩驳,如果真被父亲沐展鹏早先一步去相府告密的话,试问她和夜倾宴还能存活的机会吗?还能有复国的大计么?没有!

    一想到会有希望将沐筱萝永远得踩在脚底下,沐若雪她满腔烈焰,只能听凭夜倾宴的所谓大计,要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

    沐若雪一边想,一边抱起那孩子,那孩子呜哇得一声大哭了,刚才是惊吓过度没有办法畅快得哭出来,如今头倒伏在沐若雪的肩膀哭泣。

    夜倾宴怒吼,“小畜生,你再哭,你再哭,看老子不把你扔到海里淹死掉算了!”

    眼前是一片一望无垠的海,这里靠近沿海,一有什么不对劲儿,马可以乘坐帆船离开这里,距离此地不远处有一块大礁石便是停泊夜倾宴帆船的所在。

    “好了,不要再吓着他了,他可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以后对我们的帮助可大着呢。你忘记了?”

    沐若雪一个劲儿得对夜倾宴使眼色,意思是说,这个孩子是他们手最为厉害的筹码,如果皇宫里边的那一个孩子御轲一有什么不测,还有这个孩子,月允檀可是他们手里的王牌。

    在沐若雪挤兑眼色的点拨之下,夜倾宴也知道自是自己做得太过火了,旋儿安慰那孩子道,“允檀,是爹爹不好,是爹爹错了,不该这般对你,爹爹以后答应你,会好好疼爱你,你不要哭了,好吗?爹爹告诉你,男儿汉应该流血不流泪的,知道吗?”

    对于月允檀来说,这个喜怒无情的父亲简直与禽兽一个匹敌,当然小小年纪的月允檀又不是御轲那般一个是九岁智商五岁身体的小孩子,他怎么可能完全听得懂,好多东西,沐若雪和夜倾宴这一对父母从来也不会告诉自己什么,那个外公也时常不怎么爱开口说话,连御轲哥哥他也不怎么样爱说话,偏偏月允檀他是极为喜欢说话的小孩子,可惜没有人,没有人愿意陪他说话。

    哪怕是夜倾宴现在对他温存软语,是不知道下一刻夜倾宴的爆发值无法抗衡到了哪一个点,又对他粗手粗脚得,近乎以一个变态的方式发泄在一个小孩子的身。

    如果月允檀的亲生父母亲知道,他们该有多么伤心,沐筱萝日思夜想,夜企日盼的大皇子宸宁竟然是一个冒牌货,真正的宸宁却在这里受着苦。

    “对了,那个小女孩呢?”

    “若雪,你放心,我已经把她安置一个更为妥当的地方,叫筱萝这个贱人感受一下,两个亲生儿完全不在她身边那种生离死别的下场!”

    ……

    大陵皇宫。椒房殿。

    “孩子,我的孩子!”睡梦之的沐筱萝猛然大叫起来,她额头布满了津津的汗液。

    左侧的赫连皇也被她吓醒了,“梓潼……梓潼你又在做噩梦了?”

    “皇,臣妾梦见,臣妾梦见了我们的宸宁在受苦,在受苦了啊。”帝后流着眼泪道,“皇,为什么臣妾的皇儿明明在东宫,可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常言道,母子十指连心,会有感应,如果皇后会有什么感应的话,说不定东宫那边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赫连皓澈立马披一个绣金线五福祥龙披风,传唤内侍小烨子,对小烨子说了几句话,小烨子,匆匆离去,时间大概间隔一盏茶的功夫。

    小烨子在龙榻下屈着腰身儿,糯糯道,“皇,奴才派一个守夜的御林军去瞧了,大皇子他正在东宫之内安歇着呢,细细碎碎的打呼噜声音在外面都可以听得见,按道理,东宫今晚平静的很,没发生什么呀。”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赫连皓澈连连对他摆摆手道。

    小烨子小太监躬身唱了一声诺,后退了几步,守在殿外。

    这个时候,赫连皓澈将筱萝揽入怀,轻轻得用手擦拭她额头的香汗,“梓潼,你听见了吗?宸宁他没有什么,只是你一场噩梦罢了。”

    “不,不可能的!”沐筱萝连连摇着头,抗拒道,“不,臣妾不是说的东宫的那位,臣妾怀疑东宫不是臣妾的孩子,更不是皇的亲生血脉!”

    赫连皓澈龙眸一怔,几乎攀爬筱萝螓首的手腕重重得垂到了锦被之,倒吸了一口气,“梓潼,你到底在说什么?之前不是已经滴血认亲检验过了吗?那时候你躲在玉屏风后面也听得一清二楚不是吗?曹元帅和年羹强也相信他是我们的儿子!”

    听罢,沐筱萝更加重重得点点头,“不,皇!不是这样的!白天臣妾去东宫的时候,去抱大皇子。臣妾发现我与他并没有亲生母子那般的亲昵,相反,我觉得这个孩子是我们的敌人,虽然说不清楚道不明,可是那种感觉,臣妾很明白的,他应该不是我们的骨肉血亲啊!”

    “什么?!”赫连皓澈吓了一大跳,一双凤眸都无法直视沐筱萝的瑶鼻,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张,尽量让自己感觉一丝丝的松弛,“梓潼,你可想清楚了,他真的不是?”

    沐筱萝抬眸往着窗外一池的星光,窗外不远处正是一方小小的池塘,不深也不大,平日里是用来浇灌花卉汲水用的,池塘倒影着一寸星光,她的眸子也渐渐有了星芒似的,“皇,谷恩师他医术超群,定能勘破其原委,你能让在外游历的谷乘风恩师马回来一趟吗?”

    “梓潼,说来巧了,三日之后,谷恩师会回来的!他说在外边寻到了一株九味灵芝,炖给皇儿们能够帮助开启明智!”赫连皇眼底聚拢着一丝喜色,“却是昨日里,谷恩师飞鸽传书与朕的。”

    沐筱萝破涕为笑,“太好了!”筱萝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特别开心得笑起来。

    三日后。

    东方第一抹晨曦洒满巍峨壮阔的大陵皇都帝阙,皇城之门开辟了一处,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骑着一匹黑棕烈马狂奔而至。

    赫连皇和帝后在皇城的眺望墙驻足等了接近一个时辰,筱萝她原本可以睡晚一些再起来,只是她心里太过焦急,她一定要早点见到谷乘风恩师,赫连皇也不得法,只能早早陪着筱萝,此刻距离早朝还早得很呢。

    “皇,这一次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谷恩师帮帮我们!”筱萝眸流露出一丝期盼,她对真正的宸宁孩子的期望,她对宸潋公主的期盼。

    “皇后,放心吧。谷恩师一定会帮助我们的!”赫连皇肯定得点点头,趁势环住筱萝的纤腰肢,他下巴细碎的胡渣蹭在帝后的脸,令筱萝觉得麻麻痒痒的。

    赫连皇与帝后温情缠绵之间,老者向他们迎面而来,双手抱拳道,“皇,皇后娘娘,老朽让你们久等了!”

    恩师?沐筱萝神情倏得一滞,他老人家终于来了,缓缓得脱离了赫连皇的怀抱,目光之满是期盼的对谷乘风道,“恩师,你一定要——”

    “皇后娘娘,不必再说,老朽已经知道了。”谷乘风摆摆手,他在外游离回京都之时,已经知道了一切,他虽然在外头,可是大陵皇室之事早已在天下之地传得沸沸扬扬,再加,赫连皇也在信书与自己说清道明,现在再说,也只不过是浪费唇舌罢了。

    谷乘风悠然一笑,旋即从包袱之取来一朵红褐色的大如巴掌的灵芝,示与赫连皇与帝后二人,“皇,皇后娘娘请看,这是九味灵芝,老朽这两天会把它的一半熬制成汤剂给二皇子宸礼,至于九味灵芝的另外一半嘛,熬给真正的大皇子殿下宸宁。”

    此话说得赫连皇与帝后愣了一下,二人面面相觑,极力揣摩谷恩师他话里内之玄机。

    谷乘风很小声得环顾四齐,见齐边的军师都执戟列阵列得远远的,看来是没有人能够在短距离之下,听见他和赫连皇帝后二人的谈话,谷乘风眸光潋滟着一丝微澜,“皇之前带着曹元帅和年将军给宸宁大皇子作了滴血认亲的试验,如今皇后娘娘又怀疑宸宁不是你的亲生……老朽以为,这滴血认亲嘛…老朽一生专研医道已久,素闻滴血认亲是最能检验一个孩子是否当事人亲生,不过老朽也曾听闻如果在滴血认亲所用的碗之,事先加入矾石,这样的话,也可以让两个不同血缘的陌生人的血液得到双方融合的效果——”

    “什么!”

    赫连皇和帝后不约而同得吃了一惊。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如今的宸宁极有可能是假的!”赫连皓澈剑眉下的星眸一潭的冰凉,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来,千辛万苦找到的孩儿,竟然是冒充的,他乃是当今的大陵帝,身拥天下生杀大权,他实在无法忍受被人欺骗的感觉,霎时间,双拳紧握,拳头骨头发出吱吱得声音,“岂有此理!竟然有人胆敢骗朕,看朕不把这个冒牌货五马分尸!”

    赫连皇他如此吃惊,是在古乘风老人的意料之,他连忙去阻拦道,“皇,不可轻举妄动呀,难道皇不把幕后指使者一并揪出来了,无论如何,一个小孩子也干不了这样的事!”

    “恩师所言有理!”沐筱萝肯定得点点头,“冒牌的宸宁,充其量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能作出什么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此事得从长计议,本宫虽然爱惜真正宸宁这个孩子,可是本宫一定要找出幕后指使者。”

    不等赫连皓澈作何反应,沐筱萝看着他的眼睛,继续道,“皇,本宫倒是想起来了,宸礼这孩子没有骗我,宸礼说是宸宁推宸潋下池塘的,原本本宫是不相信的,如今想一想,宸礼是没有骗我的。肯定有人在背后教唆这个冒牌的宸宁推我们的宸潋小公主下池塘,然后他继续假冒我们的宸宁皇儿,此心可诛,除了夜倾宴和沐若雪这一对狗夫妇,本宫实在想不通,当今世会有谁有着如此的虎狼之心!”

    “按老朽所看,皇后娘娘分析的没有错。”谷乘风捋了捋花白的羊角须,眸光陷入一片暗沉,“当今之际,何不让那个幕后者以为我们对当今的宸宁大皇子殿下的身份深信不疑,只有对方放松了警惕,方能露出蛛丝马迹,到时候我们可以从——”

    此法,赫连皓澈是极为赞同的,“不愧是谷恩师,以前是朕西疆的老军师,如今更是出谋献策的一把老手,哈哈,姜还是老的辣!朕深感佩服,佩服之至呀。”

    这个时候,谷乘风恩师也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把葵扇,轻轻得摇动着,在这个些许炎热的空气之,带来一丝丝的爽凉的,沐筱萝也感觉到一阵阵的清风拂面,叫人倍感惬意,“本宫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至于要怎么做,才能让那个幕后黑手以为自己对宸宁大皇子身份深信不疑呢,那是要一如既往得对那个假宸宁好。

    “不过老朽一为呢,为了安全起见,还须——”谷乘风子在赫连皇和帝后耳际窃窃私语了一阵子,三人不约而同得点头,大有心照不宣之意。

    一恍快到早朝的时间了,赫连皇和谷恩师前去朝堂,沐筱萝则去后宫,一路若竹宫人尾随着。

    若竹宫人小心得在帝后身后道,“皇后娘娘,您定会去看看二殿下吧,二殿下还在生您的气。”

    “去自然会去,不是现在!”沐筱萝眼波渐渐起了一丝烟酝,“他是个小男子汉了,该要学会什么是隐忍,而不是随随便便的发脾气,这样罢,你先去椒房殿拿一件深衣过来。”

    若竹脸潋滟一圈的涟漪,“太好了,皇后娘娘,如果二皇子知道是您这些日子给二殿下熬夜做衣服,他一定会开心极了。”

    沐筱萝摇摇头道,“你早去早回。”筱萝并没有告诉若竹这衣服到底是送给谁的,而若竹以为是送给二殿下的。

    才一碗茶的功夫罢了,沐筱萝见若竹拿了之后回来,帝后接过它,淡淡得道,“咱们去东宫——”

    “原来皇后娘娘不是把衣服送给二皇子,而是大皇子。”若竹知道自己似乎是说错了什么,说了完,连忙把螓首埋得更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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