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莫岑菀并没有如愿去往齐国。
已是初秋,莫岑菀现在的身子已经十分明显,骑马是不可能了。跟随她的几个随从虽都是粗糙男子,但莫岑菀自生自灭惯了,倒也没觉得不便。
一个人独享着宽敞的马车,还能在车厢中练练阴符七术养生秘法,也是一件惬意的事。
突然,驾车的墨云“吁”了一声,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秦、秦王陛下。”
听到车厢外墨云三兄弟惊讶惶恐的喊声,莫岑菀心中一惊,秦王陛下?能让三兄弟这么喊的,难道是殷崛?但他此时不是应该坐镇军中,提防着楚国挑事儿吗?
她猛的掀开了车帘,道路的中间确实有一队人马,而前头中间那个,也确实是殷崛。
“菀儿。”殷崛一身黑色斗篷,风尘仆仆,只看这形容便知道必是日夜兼程赶来的。
莫岑菀忽的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重新坐回了车厢里。
殷崛也不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马车便改变了方向,往来时的路上而去。
“公主,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莫岑菀正低头思索,车帘外传来了墨云的声音。
这次她把墨云三兄弟带回来,是因为已让他们彻底放下了之前与殷崛之间的牵绊,彻底成为了自己的人,故主在眼前,他们还能对自己如此忠诚,着实让她感到欣慰。
“逃跑是不可能了,见机行事吧。”她此时也无法可想,若不是自己这身子,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逮到,能怎么办呢。
傍晚时分,众人来到了一个镇上,此时晋国国内兵荒马乱,虽然此处不在战火波及范围内,但几乎没有什么闲人在街道上瞎逛。
殷崛将莫岑菀安置在一家客栈中便独自匆匆出去了,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
但她观察了一下,也没有什么机会可以逃走,因为显然殷崛带来的这些人都是高手,凭他们五个人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无聊之际,只得自己坐在窗边喝茶看书。
突然,窗外不远处传来压低的交谈声,听声音像是殷崛带来的侍卫中的两人。
莫岑菀不由得侧耳细听起来。
“原来这位菀公主有了身孕,怪不得王上不顾将军文臣们的反对,执意要来寻找呢。”
“可不是吗,听说那班文臣们为了反对王上迎娶这位菀公主,连惠武夫人那里都去闹了好几次呢。”
“不过惠武夫人在大宴上说的那番话也对,这些朝臣过分了。”
“惠武夫人怎么说的,说来听听啊,当天你执事,应该就在现场吧。”
“我在啊。”这人说着还清了清嗓子,模仿起惠武夫人的语调说道:“你们的王,他为了这个国家,为了他的子民,日夜操劳、废寝忘食,开疆扩土,尽心竭力想把这个国家治理好。如今他不过是想要一个女人而已,你们不能满足他也就罢了,还要以此来指谪他。我的儿子,他有什么错,他若不是一个如此长情的人,又怎能胸怀天下,又怎能爱民如子。若是他连个想要的女人都得不到,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没脸再面对他了。”
“啧啧,惠武夫人也是咱大秦国这么些年里头,最厉害的女子了。”
“可不是么,惠武夫人说完这番话,那般朝臣都无话可说了。”
莫岑菀听到这番话,心中暗暗感慨,原来背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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