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暴室中,墨云正在审问一个燕国的奸细,受莫岑菀嘱咐,墨云并没有使用什么暴力,只是派人三天三夜守着没让他合上一会儿的眼,这时又给他喂了一些能致幻的药,很快这人就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主人,这名燕国的奸细级别不是很高,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墨云给莫岑菀汇报时有点失望。
“他背后的主子是谁?”莫岑菀喝着自制的红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从他的描述来判断,应该是燕王最有实力的一个弟弟,厉丹。”
“我猜想也是这个人,厉丹与中山国的太子易苏关系匪浅,你派几个人去中山国盯着。不过要小心,中山国虽是小国,但一向彪悍,保证隐秘为首要。”
“但是主人,这一点让我很奇怪啊,厉丹与秦王的交往也颇多,他如果暗中与殷寂和殷蕊淑密谋大事,秦王为何毫无察觉?”
“毫无察觉的估计是燕王厉弘,我想他对这个弟弟应该是信任有加吧,很多重要事物都委任于他,包括与重要国家的外交。”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是否有必要提醒一下燕王。”
“没有这个必要,事情不发展到一定的程度,我们也无法判断哪个走向是对的。”
“可是,如果厉丹真的篡位成功,殷寂一伙就有了强大的靠山,以后便会更难对付。”
“你说的当然是事实,但是如果要谋略天下,就不是想打一场胜仗那么简单,并不是把所有的威胁都扼杀掉就能得到最终的胜利。”
“这?有点过于高深了,墨云不是很懂。”
“这个燕国奸细先找个地方把他秘密关押起来,以后或者还有用。”
“是。”
墨云退出去后,驺星寒走了进来。
“殷蕊淑带着人去齐国了!”一进来驺星寒便说道。
“现在才走吗?比我料想的走得慢,看来她也是学聪明了。”莫岑菀提起茶壶给驺星寒倒了杯红茶。
然后接着说道:“从姐姐把江和扶上王位,齐国也只是平静了一段时间,没过多久,宗亲内部便开始酝酿出了叛乱的势力。可见,为了权势,多少人愿意孤注一掷、挺而走险。”
驺星寒喝了口茶,呵呵笑道:“那也没办法,规则的打破者也必然面临着自身的规则被打破。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无论如何要给自己披上一件冠冕堂皇的外衣。”
“姐姐给江和披的这件外衣还不够华丽吗?”
“你说到了重点,正因为是你姐姐给他披上的。”
莫岑菀一脸震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或许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姐姐为什么会失败。
晋国的瓦解已经只是时间问题,燕、齐的内乱看起来也无可避免,那么再下一步呢?
“菀丫头,人的欲望是把双刃剑,如果你能把它利用好,你或许不能左右一个人,但你可以左右一个国家,甚至整个天下。这就是群体的力量,个人再清醒再强大,也无法抵抗历史的滚滚洪流。”
“这就是阴阳学的终极法门吗?操控人心,扭转乾坤。”莫岑菀定定的看向驺星寒,这个从外貌已经分辨不出实际年龄的老者,她究竟还隐藏了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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