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到那儿。”
-“我不敢。”
-“爸妈都在这儿,你为什么不敢?”
人这一生,需要克服很多恐惧。
可能很小的时候,你连眼神都不敢落在谁的身上,可你还是要把背得滚瓜烂熟的竞选词枪子儿似的射出去。
可能小的时候,因为害怕,你从来都是高昂着头颅,好像只有那样才确保自己不会掉队。可是调度老师说“你头昂得太高了,得低下去,跟大家保持一致”。即使爸妈在台下,安慰你“这没什么的,头低一点就好了”,你都会羞红脸,觉得自己好像犯了很大的错,然后突然流下眼泪。
可能大一些时候,你也从来没有站到很多人前面,去做一场盛大的演讲。但你必须,首站即告捷。所以,你可能双腿颤抖不止,还要保持面容镇定。
可能再大一些时候,你也会被老师叫到讲台上为自己的过失做检讨。面对着那么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可能有些人不以为意,有些人嗤之以鼻,有些人漠不关心,可你还是要把那场被迫主演的戏演完。
可能后来,你又会遇到很多让你惊慌失措的情况。但是那些,又没那么重要了。
那些恐惧,一次又一次地让你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
那些恐惧,会让你积攒下很多很多的勇气,对付新的恐惧。
克服恐惧,非自己亲身经历不可。
然后,我们都会成长为合格的大人。
天下同归而殊途。——孔子
他不说天下殊途而同归。
明明白白将终点表达得如此笃定。
最终都只会是同一归宿,殊途什么的,不用在意,小意思。
要是反过来说呢——天下殊途而同归。
“唉,无论多么殊途,最终还是要同归的”这样一种想法。
前者可以说是命认(亦可理解为“命定”),后者就是略带认命的含义在里面了。
换个位置,即换了一种语气。而语气里传达出的意味就有天壤之别。
天下同归是向死而生,天下殊途是活在当下。
一个明明白白知天命,一个清清楚楚与天斗。
死生,大事也。
知死是为了更好地活,求生是为了更体面地死。总之,还是相互促进的。
私以为,孔子之言,气象更阔矣。
这一天里,吹过冷风,走过闹市,见着些人,掠过明月,还活着呢。洋洋洒洒,泥沙俱下。
今天还想,两极双生。热闹与孤独,理解与淡漠,狂欢与冷静。
好烦啊。我又开始梦里不知身是客。可能就在椅子上昏昏谁去,空调开上整宿,顺便做个随缘的梦。
一觉大白天亮,一觉光阴已逝,一觉斗转星移。
人为什么要活着啊?
我开始用最隐晦的手法写最明白的事。
还有什么可以值得相信的吗?
如果有,告诉我一点。
我对这个世界太没有信心了。
昨天想,有种未知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或许等明天过了就好了。
嗯,好了。
过程是个特别美好的事情,真的,我觉得。
慢慢地在变化,没有谁催,没有谁逼迫。
就是那样自发地、自然而然地想做着,在做着,去做着,就蛮好的。
很新奇的一个东西,慢慢地模仿与学,可以这么做、那么做。
像是橡皮泥,我现在要成为这样的橡皮泥。
是鼻子是眼,我说了算,有鼻子有眼,别人也说了算。
趁着还有这样的机会,这样的青春。
我曾经想到过的现在已一步步成为现实,成为存在。
最大的伤害是最好的保护,最好的保护是不断地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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