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人。
是她夺走了父亲,夺走了母亲日日夜夜的希冀,最后还夺走了母亲的生命。
她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的饶了她。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柳菀上前半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低着头的方氏,平静的语气下暗藏汹涌的杀机。
方氏听到声音依旧低着头。
方才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已经被认出来的她怎么还敢抬头?
这群人不能把柳聪怎么样,可保不齐对她做什么,毕竟她只是方府遗孀,如今的方府早就落破到不行,汴梁城中谁都能踩上一脚那种。
“架子还真是大,本宫很久没见到架子这样大的人了,连人人口中凶狠异常的汴梁王都没有,你......有胆。”柳菀开口就是放大招。
那可是在汴梁说一不二的汴梁王。
方氏闻言猛地抬起头,一手撑地,一手紧紧的攥着衣服遮住身前,脸上的潮红还没有完全褪去,“你......”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真的是方府的遗孀!
当猜测被证实,那才是可怕的开始。
“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你是方府的方夫人是吧?”柳菀疑问的语气多了七八分肯定,“如此模样出现这里,是不是需要给本宫一个解释?”
“来人,把广阳伯请出来。”
柳菀连父亲都不愿意称呼了,话音一落,下人已经径直进屋,一点不客气。
就在这空档,沈峤眼尖地看到她的人已经领着来悼念的‘客人’走过来了,沈峤走上前凑在柳菀耳边说道,“看客来了。”
柳菀顺着目光看过去,随后点点头。
屋内,柳聪被柳菀的人连拖带拽扯了出来,“你们都是谁?敢在本侯府上对本侯不敬,知不知道本侯是谁?本侯的女儿是谁?”
“小心本侯的女儿在皇上面上说上两句,让你们人头落地。”
声音传到院子,沈峤和柳菀率先没忍住,同时嗤笑出声,柳菀听到脚步声临近,瞬间换了悲怆的脸,“我母亲前脚刚走,父亲后脚就与她人苟且,看架势怕是不止一次了,让我和我母亲如何自处?”
“母亲生前父亲不尊重她也就罢了,哪怕是要将这个寡妇娶进门也无妨,可为什么偏偏要在母亲的灵堂之上......做出这样......”
后面的话被柳菀哽咽在喉,沈峤顺势将她靠在自己身上,收起看戏的样子冷声对柳聪说道,“广阳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本郡主看来也需要回去和王爷聊一聊了,这样人品的人也能在朝为官,真是笑掉大牙了。”
前来吊唁的人该听的都听到了,围在不远处议论纷纷。
柳聪没想到院子里竟然这么多人,府上的妾室晚辈不敢明目张胆说什么,可那鄙视的神色已经能说明事情了。
更何况还有外人,他辩无可辩!
“父亲,这件事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柳菀期期艾艾的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是两情相悦,还是她勾引你的?”
柳聪眼神一亮,对啊,他可以把责任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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