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狗和马老板所在的二八赌桌就变得热闹起来。
白狗的赌注吸引了三四个赌场的灯,而且这几个只是赌场的明灯,赌桌上指不定还有多少暗灯。
但这些灯只是微微皱着眉头,并没有人有任何表示。
因为白狗虽然赌注比较大,而且一直在赢钱,可是赌场这些灯却看不出任何破绽。
但要说白狗没有出千,我是怎么也不相信,光从荷官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狗坐上赌桌没多久,已经赢了好几万,此时荷官已经是满头大汗,眼神有意无意的朝几个明灯身上瞟。
白狗这家伙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千术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的好。
有好几把我都感觉白狗有出千的嫌疑,可是却并没有看到他任何出千手法。
不过,就刚刚结束这把我几乎是看明白了,他和马老板之间有一个二鬼抬轿的动作,他们两人动作娴熟,几乎就在眨眼之间,连我这个角度也只是晃眼看到一点细节,更别说那些站在前面的灯了。
大概又玩了十几分钟,我几乎完全明白了:白狗只不过是个幌子,真正出千的人是马老板。白狗虽然叫嚣得厉害,而且很多次都有出千的动作,但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故意做给场上这些灯看的,真正配合他出千的其实是马老板。
绝大多数时候,白狗充当一个钱箱子的角色,马老板在旁边为白狗出千,保证白狗赢钱。
其实这种出千方式说起来简单,而且十分常见。但白狗作为钱箱子异常的高调,而且做了很多出千的假动作,在场的这些灯一时居然没有看出来。
我也是因为近水楼台的关系,在旁边看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看明白。
不得不说,白狗和马老板绝对是赌局上的修罗,两个人的配合默契十足,特别是白狗时真时假,即使这些灯真的看到他某一把出千,估计也不敢贸然出手。
正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到卫生间那边走廊的位置走出来一个穿银色西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从走廊过来,就径直走向我们所在的这张二八赌桌。
中年男人走过来之后就静静的站在荷官身后,目光在我们几个人身后打量。
我低着头,并没有和中年男人对视。
但就刚才的一眼,我粗略看清楚了那个中年男人:国字脸,一双鹰眼深深凹陷,看起来有些瘆人。
一把二八赌局结束,国字脸轻轻拍了拍荷官的肩膀,示意荷官退后一步。
荷官一脸如释重负,赶紧将扑克牌递给了国字脸。
国字脸直接将荷官递过来的扑克牌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崭新的扑克。
他直接用一只手拆开扑克,另一只手清理桌面,冲二八赌桌上的客人说道:“各位老板,我来陪你们继续玩玩!”
国字脸一句话说完,最后目光落到了白狗身上。
白狗淡淡一笑,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此时他的面前呀已经赢了近十万的筹码。
“各位老板下注吧!”
国字脸将扑克摊开,示意众人可以检查,然后下注。
实际上,真正在赌场里有几个会检查赌场的扑克的?所以即使国字脸将扑克摊开,也没有谁会真的上手检查。
简单的走了个形式,国字脸开始洗牌。
可这一把,我注意到白狗和马老板都只下了一百筹码。
看到白狗扔了一百的筹码,坐在他大腿上的明姐忽然咯咯一笑。
“白老板,这把我也想玩儿!”
明姐说着,从筹码堆里也拿起一个一百的筹码当做下注。
明姐这举动无疑就是做给国字脸看的,国字脸一边洗着牌,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难看。
但赌局就是这样,来赌场的客人都是图个乐,只要在规定的下注范围之内,下注多少是客人的权利。
绿色的桌布上写了最高下注五千,最低下注一百,所以即便刚才白狗和马老板下注再多,现在想下一百也完全没问题。
国字脸显然对白狗的行为很不满,但也只能乖乖的发牌。
这一把国字脸直接拿了一个九点牌通杀了,可白狗几人却毫不在意,豪爽的额将输出去的筹码递了过去。
国字脸的目光始终在白狗、明姐和马老板三个人身上游走,他显然是盯上了他们。
国字脸继续做了一个“请下注”的手势,然后开始洗牌。
可正在这个时候,白狗却摸了摸明姐的大腿,软绵绵的伸了一个懒腰,淡淡道:“玩了这么久有些累了,要不休息会儿吧!”
白狗说着,已经缓缓站了起来。
马老板见状,也紧跟着打算离开赌桌。
此刻,国字脸的脸上可以说是要多臭有多臭,他咬着牙甚至都难以掩饰想要收拾白狗的心。
我一时看不懂白狗这是下得哪一步棋,但我庆幸的是咱们现在马上就可以离开这儿了,直到现在白鬼都没有出来,至少可以避免和白鬼碰头了。
可就在白狗收拾筹码打算离开的时候,明姐却忽然低声说了一句:“白老板,才玩了一会儿,就这么走了会不会太早了?”
白狗筹码收拾了一半,顿时愣了愣,沉声道:“宝贝儿,咱们今晚不是还有其他节目吗?”
白狗说完,色眯眯地朝明姐身上打量了一眼,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白狗的意思。
我心说这对狗男女可真够放得开的,刚才玩二八赌局的时候就腻腻歪歪的,比我当时在鸿运茶楼的时候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明姐笑了笑,又道:“反正时候还在,这么碰巧遇上了马老板,咱们不多玩会儿可惜了,要不看看能不能找几个人再凑一场小局?”
明姐一句话瞬间让我恍然大悟,我这才明白他们的意思。原来刚才白狗作势要走只不过是和明姐一起唱双簧,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玩小局。
“马老板,你的意思呢?”白狗没有明确回应明姐,而是扭头问了问一旁的马老板。
马老板点点头,配合地道:“我们问题,白老板想玩,我可以奉陪!”
“好,就这么说定了!”白狗呵呵一笑,看向国字脸身后的荷官,又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散客可以玩玩小局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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