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天气有些热,天黑后竟然开始打起了闪电,靳南本来在景绪怀里睡得正熟,一道闷雷直接给震醒了。
景绪见状把他搂紧了些,温声问:“吓到了?”
靳南许久不见景绪,现在莫名的委屈,窝在景绪怀里,点点头。
景绪安抚道:“没事的,只是打雷而已,马上就到家了。”
靳南看着景绪,小心翼翼的问:“爸爸,我今晚可以跟你和父亲在大床睡吗?”
在靳家,靳祁一直都是比较严厉的,靳南在景绪面前放纵,却不敢跟靳祁撒娇,靳南一岁之后,靳祁就给靳南准备了自己的房间,不让景绪陪靳南睡觉了。
景绪知道靳南怕打雷,但他晚上不打算和靳祁同房,所以想说自己去靳南房间陪他睡觉,结果景绪还没开口,靳祁先答应了。
靳祁说:“可以。”
景绪一愣,他以为靳祁会拒绝的。
“好!”靳南有些兴奋,当场都不怕外面的雷声了。
景绪内心不太愿意和靳祁睡在一张床上,但看着靳南这么开心,他什么话也没说。
回到帝欧庭时,外面的雨已经下的特别大了,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确实有些吓人。
靳南刚回家就接到了贺元的电话,直到现在还没从书房出来,景绪没去打扰他,回来后和靳南洗完澡,换上睡衣,然后一起躺进了被窝。
靳南冒出小脑袋说:“爸爸,给我讲个故事吧?”
景绪躺在他身边问:“你想听什么故事?”
靳南想了想说:“我想听孙悟空的故事。”
景绪笑了笑说:“好,我给你讲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吧。”
“嗯嗯。”
“话说有一天,师徒四人……”
虽然外面还有雷声,但靳南在景绪身边总是睡得特别快,他故事才刚讲到一半,靳南就睡着了,景绪收了声,抬手摸了摸靳南的小脸。
景绪现在想见靳南太难了,更别说像这样陪着他,以后只会更难,景绪看着靳南安静的睡颜,心里十分愧疚,到最后他还是不能好好的陪伴靳南。
靳祁一直没回房间,景绪躺在床上没有困意,发热期刚过去,景绪对靳祁的依赖还在,他十分想接触靳祁的信息素,抓心挠肝的难受。
终于,又过了半个小时,靳祁回来了,景绪闭眼装睡。
靳祁动作很轻,回来后,去浴室洗完澡,然后关灯上床睡觉。
景绪感觉没动静了,才悄悄睁眼,房间很黑,只有外面打雷时会闪一些光,景绪实在是难受,所以悄悄坐起身,隔着靳南,往靳祁身边凑了凑,想闻一闻靳祁的信息素味。
但靳祁平时收敛的很好,景绪愣是一缕都闻不见,景绪皱眉,越靠越近,结果因为房间黑,他不知道距离,碰到了靳祁,他马上退回去,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
景绪等了一会,没听见靳祁的声音,放下了心,看来靳祁已经睡熟了,他胆子大了些,凑在靳祁颈侧仔细的闻,终于他闻见了极淡的乌木香,两眼一亮,刚想闻得再仔细一些,听见头顶传来声音。
“你在干什么?”
正在这时,外面打了个雷,景绪被吓了一跳,像弹簧一样弹了回去,顺手把自己埋进了被窝,一动不动,好像睡得比靳南还熟一样。
靳祁坐起身,打开了床头昏暗的壁灯,看着景绪那边问:“别躲了,我知道你没睡。”
景绪尴尬的脸都红了,把被子拉下一点,露出眼睛看着靳祁。
靳祁静静的看着他,觉得有些想笑问:“你想干什么?”
景绪抿了抿唇,用商量的口吻说:“你能不能给我闻一闻你的信息素。”
靳祁没说话,看向景绪的眼神有些微妙,这个要求对于是夫妻的他们来说完全没问题,但如果是已经离婚的话,就有些暧昧了。
景绪也知道自己这个请求不太礼貌,但他确实不太舒服,他已经不期望靳祁能像以前一样,把他搂在怀里睡了,只闻一闻就行,不然他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听不见靳祁的回复,景绪又问:“可以吗?”
“可以。”靳祁说完,把靳南抱到自己身后,然后自己睡在了床中间,侧身把景绪搂进了怀里。
景绪还懵懵的,人已经在靳祁怀里了,鼻间瞬间都是乌木的气味,景绪心里的焦躁感瞬间平息了,十分安逸。
景绪其实没想让靳祁和自己贴这么近,他就只是想闻一点信息素而已,但身体很诚实,他很舒服,完全不想推开靳祁,索性直接把头埋在了靳祁胸口。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外面天还是阴的,小雨下的淅淅沥沥。
靳南是最先醒的,他迷迷糊糊的就开始摸身边的景绪,但什么也没摸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他发现自己睡在床边,而靳祁搂着景绪睡在床中间,靳南撅着屁股爬到两人中间躺下。
景绪觉得自己胸口闷才醒的,一睁眼看见靳南正躺在他身上,有点哭笑不得,他一动,靳祁也醒了。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都起了床,留下靳南四仰八叉的睡在大床中央,今天周末,倒是不急着叫靳南起床。
简单的洗漱之后,景绪到厨房做早饭,靳祁煮咖啡。
今天是一家三口为数不多清闲相聚在家的日子,从早饭开始就吃的相当安逸,就是外面的雨一直没停,显得有些闷。
靳南怕景绪今天会走,一直在他身后跟着,寸步不离,景绪只好说自己不走,让他放心回房间做作业。
以前周末,靳祁如果不出差不加班的话,都是在书房办公,景绪从来不会去打扰他,现在也一样,他只围着靳南转。
趁着比较清闲,景绪烤了点饼干,配上巧克力奶,拿给靳南当甜点,吃完后,哄靳南睡午觉。
靳南睡着后,景绪也回了卧室,呈大字型在床上躺了一会,翻来覆去的坐起身,走到衣柜边,拿了靳祁的一件烟灰色衬衫抱怀里,上面有靳祁的味道。
靳祁在书房看几天他没去公司,贺元传来的文件,在书房坐了一上午,心里越来越焦躁,他把笔摔到桌子上,捏了捏眉心,心里骂该死的易感期。
靳祁本想回房间洗个澡,清醒一下,结果一推开房门,看见景绪抱着自己的衬衫,睡得很熟,心里一动,坐到床边,抬手拨了拨景绪额前的碎发,眸色深沉。
他很想教训景绪一顿,明明处处离不开他,却又疯狂的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像小孩子一样闹情绪,真是很幼稚。
靳祁垂眸想,景绪,那份离婚协议书我还没签字,是给你后悔的机会,我容忍你适度胡闹,只要别把我惹生气,我都顺着你。
景绪小声呢喃后翻了个身,背对着靳祁继续睡,靳祁一把将人拉回,顺势躺在床上把人带到怀里,头埋进景绪的脖颈,动作利落的像是重复过很多遍。
景绪还懵着,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靳祁抱在怀里了,他皱着眉,声音含糊的问:“你干嘛?”
靳祁抬头看他,神色淡定的说:“易感期我难受,给我抱一会。”
景绪反应了一阵,才打着哈气“嗯”了一声,熟练的释放出浅淡的信息素。
靳祁特别得寸进尺,手顺着景绪的衣服伸了进去。
景绪按住他的手,皱眉道:“干嘛?”
靳祁不说话,头埋在景绪颈间,大手捏住景绪的左边后肩胛骨,然后就不动了。
景绪现在还困着,就随他去了,这是靳祁的习惯,景绪以前不理解靳祁一到易感期,就喜欢捏自己肩胛骨睡觉的爱好。
所以他问过靳祁原因,靳祁说握在手里踏实,只要摸着这块骨头,景绪一定就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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