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芸失声痛哭,却又害怕吵醒女儿,她只能低声抽噎。
苏牧看在眼里,更是心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目通红,看着林诗芸脸上的伤疤,一脸柔情。
“诗芸,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的心里都是最美的,我不在乎你的容颜,我只在乎你这个人!”
“但是我在乎!”
林诗芸一脸痛苦的低声说道:“你知道吗,这五年来,就是因为我的眼睛和脸,我甚至连一份工作都找不到!”
“如果不是聋哑婆婆,我和小北现在早已饿死在了街头!”
“这种痛苦和绝望,你体会过吗?”
林诗芸的每一句话,听在苏牧的耳中,都让他心如刀绞。
“诗芸,我现在回来了,不会再让你们母女承受过去的痛苦。”
“往后余生,我要你们每一天都是快乐的!”
苏牧拉起林诗芸的手,深情的告白着。
“快乐?”
林诗芸自嘲一笑。
“从五年前,我双目失明,毁容的那一刻起,快乐就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不!”
苏牧摇头,沉声说道:“诗芸,我已经找好了药,你的眼睛我会为你治好。”
“我们的女儿小北那么可爱,我要你和我一起亲眼见证她的成长!”
治好我的眼睛?
林诗芸一呆,但是很快,她就摇了摇头,自嘲一笑。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已经五年了,我都习惯了,我的眼睛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苏牧心里暗暗苦笑。
林诗芸眼睛的情况,的确非常复杂,就算用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手段,也很难治好。
但这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身怀扁鹊神针,医术独步天下,被人们传的神之又神的薛神医,医术不及他十分之一。
林诗芸之所以双眼失明,是因为被人泼了硫酸,但也这是这个原因,才让她的眼睛有了复明的希望。
硫酸虽然腐蚀了她眼睛周围的皮肤,但是却也瞬间让她眼部周围的皮肤粘结在了一起,避免了硫酸流入眼睛。
如此一来,想要让她双眼恢复光明,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我会向你证明的。”
苏牧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听到苏牧走出了屋子,林诗芸再也忍不住,趴在了被子上,无声的痛哭了起来。
来到客厅,赵红提迎了上来。
“牧帅,薛神医到了。”
苏牧点头,沉声说道:“带我去见他。”
片刻之后,他们来到了二楼的书房,薛天青已经在书房里候着了。
薛天青看到苏牧,赶紧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牧帅。”
苏牧点头,看向了薛天青身上背的药箱。
“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
薛天青赶紧点头,从身上取下了药箱,并且将其打开。
药箱里面,几样中草药静静的躺在其中。
若是有中医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认出来,这些中草药,绝大多数都是非常贵重的药材,而且还上了一定的年份。
“有心了。”
苏牧走到桌子跟前,打开了抽屉,找了一张纸,在上面刷刷的写了起来。
大约过了五分钟,他将写好的纸张随手给了薛天青。
“你表现不错,这东西给你了,希望你善加利用。”
薛天青一脸郑重的接过了纸张。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瞪大的眼睛,满脸的不可激动。
“这、这是冲门十三针!”
扁鹊神针分为云门和冲门,他仅仅只是靠着一套云门十三针,就被世人称为神医。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扁鹊神针真正的精髓,是冲门十三针!
传闻中,如果真正学会了冲门十三针,甚至能和阎王夺命!
“牧帅,您的大恩大德,老头子我今生rch难忘!”
薛天青郑重的将纸张收好,对苏牧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是我早就答应了你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给你了而已。”
“扁鹊神针是用来救人的,希望你能将它用在正途上,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出手清理门户!”
听着苏牧语气中的杀意,薛天青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牧帅放心,我一定会用扁鹊神针救更多的人,普济苍生!”
苏牧轻轻点头。
薛天青他还是了解的,对方的医德的确不错。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将冲门十三针教给他。
打发走了薛天青,看着桌子上摆放的药材,苏牧的眼神变的郑重了起来。
“红提,你去外面守着。”
“是。”
赵红提转身走了出去。
不过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守在了书房门口。
书房里。
苏牧走到一旁的角落,从置物架上拿起了一个药罐子和捣药锤。
这些东西是他之前吩咐赵红提,让她买的。
他先将桌子上的中药材一一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将那些不需要的部分全部都摘除掉了。
随后,他将中药材放进了药罐子里,用捣药锤开始小心翼翼的处理了起来。
这个过程非常枯燥无味,但是他却做的非常认真,不敢有丝毫纰漏。
因为这关系着林诗芸能否恢复光明和容颜,绝对不能马虎。
不知不觉间,三个小时过去了。
桌子上的每一份草药经过他的处理和加工,全部都变成了药泥。
紧接着,苏牧又取来了一个新的药罐。
他按照记忆中的配方比例,开始调配起了膏药。
没过多久,半罐膏药便调配好了。
他将药罐小心翼翼的用盖子盖上,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已是凌晨了。
走出了书房,他微微一愣。
三个小时过去了,赵红提竟然守在这里没有离开。
“红提,这里不是北境,你无需如此。”
苏牧说着,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无奈。
北境七战将,人人怕他,对他唯命是从,但唯独赵红提却是一根筋。
有些时候,就算是他的命令也不太管用。
“牧帅,保护您的安全,是属下的职责,请牧帅见谅。”
苏牧摇了摇头。
“我现在已经不是北境统了,这里也没那么多危险,精神紧绷了五年,你也该放松一下了。”
“是,牧帅。”
赵红提单膝跪地,神色恭敬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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